饶是见惯大世面的冷柳,冷大美人,看到现在这种情况,不由皱起两条柳眉。
“笑笑告诉所有人别上四楼,看住那棵槐树。”
肖笑愣了一会,回神道:“知道了冷姐。”
月暗星稀,忽而天空月星被一片片乌云盖住,乌压压一片,远处天边雷光电闪,暴风雨即将来临。
风起,参天的槐树摇曳,发出呜呜呜低鸣。
七处一群人在槐树周围贴着一圈又一圈黄符,槐树周围一圈圈红绳缠着着一个个金色的小铃铛,一阵风吹过,黄符被吹起,金色的铃铛和符纸开始了双重奏。
呼啦啦——
叮铃铃——
一圈圈黄符纸慢慢发光,红绳上阵阵铃铛音灌耳。
诡异的风越演越烈,槐树呜咽怪声,寂静的小区,一切透着一股怪异的气氛。
冷柳美目一冷,厉声道:“所有人准备战斗!”
“是!!”
就在大家话音刚落时,楼顶尖叫声传来。
“啊啊啊啊——”
就在大家愣神片刻,那人砸在槐树边,他眼里不可置信,猛地瞪大,嗬嗬几声,瞳孔暗淡,停止呼吸了。
“田庆生?!”
钟离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对冷柳摇摇头。
人已经死了。
此刻,众人顾不得田庆生是怎么从楼上摔下来的。
因为树发狂了。
槐树好像随着田庆生摔下的惨叫声,开始发生异变,随后,田庆生的血液侵入土壤,又或者是槐树在吸取田庆生的血。
冷柳见此,暗道不好。
“快,搬走田庆生,不能让槐树吸血!”
可惜来不及了,等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槐树动了。抽出根系张牙舞爪,那一圈的黄符纸发出红光,被槐树抽断绳索后,落在地里发出微乎其微的光亮,很快化作一捧纸灰。
“呜啊呜啊呜啊!”
槐树不仅动了,还发出一阵阵怪异如同婴儿般的惨叫声。
光凭魔音贯耳就让七处等级低的人,捂住耳朵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叫。
冷柳看着这场景,神情凝重,她对肖笑道:“笑笑搬救兵。”
肖笑点头,跑到里变异槐树较远的地方去打电话了。
没过一会,肖笑焦急跑过来,“冷姐,七处其他成员都不在,怎么办!”
冷柳脑袋快速过滤一遍七处其他组的人员,快语道:“二组队长他们呢。”
“不在,要么就是出去接任务了,要么就是去黄河秘境帮忙去了。”
冷柳望着模糊的四楼一眼,“队长还在上面,所有人对付变异槐树,等待救援。”
最后一句,冷柳说得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得清清楚楚。
“是!!!”
半个小时一晃过去了,而地上躺了一地的人,均是灵力消耗,或者被槐树抽晕过去的。
队长与副队不在,他们一组当家就是冷柳,所以冷柳是坚持到最后还在和槐树缠斗的人。
很快,满身是伤的冷柳被无数根系抽飞,眼看她的脑袋即将被一块尖锐的石头撞破,远处躺在血泊里的肖笑趴在地上目眦欲裂看到这场景。
“姐!!!”
“砰!哗啦啦......”
楼上飞下三个人,准确是一个人单手抱着另外一个身高较高的男子,另一只手里面拎着一个人。
此时,只见那人手里拎着的人在距离地面不到一米的高度,被丢了出去,而那人转手接住了冷柳,完美落地。
众人傻眼看着这一幕。
直到某人嗷的一声惨叫,惊醒了众人。
肖笑直接爬着过去,小脸上全是害怕的泪水。
冷柳被这个少年的脸惊艳了一把,晃了晃神,直到她旁边一股冷气袭来,她抬眼看见队长那双冷冽的凤眸,惊醒过来。
听见笑笑的哭声,她猛地转头看见笑笑用两只手拖着整个身体来,连忙将人抱起来。
巫琏放下宗珹,转头看见槐树张牙舞爪的模样,低声道:“青铜剑。”
第25章
“嗖!”
青铜剑被巫琏从道印空间里面拿出来,飞在半空中,一抹青影而过,嚣张的槐树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主干。
青铜剑直直插进大树躯干内部,就如同插进一个皮球内,“噗嗤”一声,里面的气没了,槐树自然少了生气,自然就变成一个普通的树木。
巫琏上前,直接将树大力撕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死、死玉?”刚刚咋咋呼呼跑过来的龙飞飞瞪大双眼,又揉了揉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眼前树心长了一个心脏,而心脏正是死玉。
“死玉,亡魂含玉,这是古人死后,口含玉石,而来的死玉之称。死玉有红、黑、白、三种,白色的死玉最不能碰,这是已经被埋在土里上千年之久,里面掺杂的怨气太多,一旦有人碰了一下,激发里面的怨气,怕是方圆十里的人,大病一场。
怪不得,槐树会发疯。”
龙飞飞唠唠叨叨半刻说完,小女孩和白猴子已经下楼,站在巫琏的身边,满怀好奇看着这块不过巴掌大的白玉。
那边的宗珹开始吩咐一组事情,让他们把四楼该带走的东西带走,剩下的报警。
事情解决完后,巫琏招来了阴差,想把小女孩送走。
谁知小女孩不肯走。
小女孩气鼓鼓道:“不行,我要等我哥哥,我哥哥来找我了,我不能走!哥哥你是坏人,呜呜呜呜.....”
黑无常道:“她此生的执念就是他哥哥,”
巫琏在小女孩面前蹲下身。
小女孩很伤心,她的哥哥为什么不来找她,是因为她不乖吗?那她乖一点是不是可以见到哥哥了?
巫琏问她:“想见你哥哥?”
“嗯。”
“以什么样的容貌都可以吗?那他变得不像他以前的样子?”
“哥哥就是哥哥,他爱我不会变。”小女孩坚定道。
巫琏低头笑了声,揉揉她的头发,“嗯。”
他从道印空间拿出人皮球,人皮球抖动厉害,看见小女孩更抖,要不是巫琏稳稳拿着它,它早就忍不住蹦出巫琏的手心跑路了。
“你哥哥被困在里面,你还要哥哥吗?”
“要!”
巫琏看着她,她亦看着巫琏,眼中的坚毅始终没有变。
时间轮轴转动,透过她的眼,巫琏“看”到了她心中所想,那是她的执念。
男孩挣了钱,为妹妹买了一双很白的鞋子,两人很高兴在房屋里转圈。
直到男孩看见爸爸带着很多人,很多人来他家,他藏起妹妹,躲在角落里,知道哪些看他如看商品一样,满意离开。
爸爸接到一箱钱,高兴向那些人磕头,兴奋的一张张数着。
画面猛地一转。
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无数摄像机对着他,而他四肢被禁锢就像似砧板上的鱼动弹不得,父亲拿了一把泛着冷光的刀,一刀又一刀将他的肉被割下来。
而就在他们不远处,那群人正拿着刀叉优雅吃着盘中的肉。
这一幕刺红了男孩的眼睛,他不仅身上全身疼,更多的是恶心,恶心父亲为了金钱狠心割他的肉,恶心餐桌前那群道貌岸然的人。
痛!贴着骨头的痛,男孩想求父亲放了他,但他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余光看见他手上血淋淋滴答滴答流了一地,白森森的骨头露出来..........
男孩为了救妹妹把自己送出去,让他父亲剥掉他的皮,割他的肉,心甘情愿。
临死时前,男孩做了一个梦,妹妹还是没有逃出父亲的魔爪,他为了给妹妹报仇,抄起水果小刀亲手捅死了父亲。那张熟悉的脸上,惊愕看着他,最后倒地。
可终究是个梦。
后来,后来......
他好像变得不似他了,圆滚滚,胖乎乎,没有躯干,没有四肢。
砰砰砰——
蹦跳行走,在路程中他遇见了白毛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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