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龙马沉香辇虽快,但这龙马却不好伺候,你若不给它们一些好处,以后可叫不来了。”苏安然有些肉疼的点点头,他可不像夏青丘这样有固定的念头收入,这可是宗门分给他的固定月俸。
他接夏青丘去的时候,乃是奉宗门的命令,所以一道符箓就可以唤来龙马,但他们回来的时候可不包车费了,自然得给几位马大爷上供。
夏青丘笑笑:“它们不远万里带我们回来,实在是件辛苦的事情,喂它们吃些好东西也是应该的。”
他取出大概300点左右的念头,化作三片比苏安然金叶子小些的金瓜子,随即递给了另外三匹没有抢到好处的马,那三匹马本因为抢慢了而垂头丧气,见有好人投喂,立刻兴奋的伸颈抢食。
它们吞下这金瓜子,立刻欢喜的眯起了眼睛,显然夏青丘的瓜子虽‘小’,但分量却不少于苏安然的投喂,随即亲昵的拱了拱夏青丘的手,这样大方的客人可不多见。
这三匹龙马极为神骏,皮毛在阳光之下,好似一匹泛着金光的绸缎,然而在夏青丘手中却乖巧的好似家犬一般,看的苏安然心里泛酸。
下一刻,那领头的龙马突然抖了抖毛发,一簇白金色的鬃毛落在夏青丘手中,化作了一张符箓。
“这是龙马的传唤符箓,不需要念咒,也不同太上教弟子的身份,就能召唤他们。”苏安然眼睛都绿了,这可是龙马十分认同的人才能获得的东西。
龙马沉香辇虽然是太上教的宝物,但并不禁止龙马们私自拉客,这就像开公交车的司机自掏腰包请人坐车一样,并没有违背规矩。
好家伙,我过去喂了你们那么久,都不曾享受过这个待遇,而夏道友才坐过两次车,你们就这么亲近了。
这就是金钱的威力吗?
夏青丘见他这样,连忙安慰他:“苏道友不用气馁,以后你也去我那书坊里写书,赚些念头回去,这马儿一定也跟你亲近。”
“我哪里会写什么书。”苏安然捂脸,不过又补充道:“我有一位师弟,乃是书香门第出身,自幼写的一手好文章,后来入门后又修行了《文昌星经》,舞文弄墨更是不凡。道友你去看书时,他就来了华阳城,大概已经开始写文了吧。”
太上教与夏青丘的合作,乃是如地府那样的全面合作,不只是要借用渠道,他们也会参与到创作中来,苏安然的这位师弟应该就是太上教那边的作者吧。
夏青丘闻言也有些期待起来,“到时候我一定拜读。”
随着夏青丘的发展,华阳城也越来越红火起来,两人刚到城门口,便看到排成一长串的人群,守门的兵卒恪尽职守,也没有收入城门税之类的东西。
城门卫兵一见苏安然回来了,立刻精神抖擞,挺起胸膛道:“见过知府大人!”
“嗯!放我们进去吧。”苏安然点点头,发现卫兵目不斜视,像是没有看到夏青丘一般,这才发现夏青丘在自己身上施展了一道幻术,让周围人直接忽视了他。
怪不得卫兵只向他问好,若是发现夏仙师也在这里,只怕会立刻引起骚动。
在《状元街》播放之后,夏青丘在华阳城内的威望又上了一层楼,城中百姓坚定的相信他就是天上的神仙,不然也不会既能帮助小翠姑娘,又能救下状元街的鬼魂们。
夏青丘没有和苏安然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道别之后,立刻就朝着广场的方向前去。
明明他离开华阳城还没有几月,但总觉得像是过去了许久,特别是在月玺过去经历化作的幻境之中,更是感觉度日如年。
夏青丘想到月玺在击杀银狐之时,那个淡漠而冰冷的眼神,明明清楚月玺早已度过那段岁月,但总免不了一阵心慌。
他不自觉的运转法力,属于千年大妖的修为让他速度更快,好似刮起了一阵狂风,迅速就抵达了广场正中的拜月楼里,然而他从一楼闯到顶楼,却没见到月玺的身影。
怎么不见他人?夏青丘略有些慌乱,随即又到了他一开始在华阳城入住的宅子里,仍是没有找到人。
不过夏青丘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随即将右手袖口挽起,取下手臂上挂着的衔尾玉环。
夏青丘将玉环一抛,随即回忆起那个地方的模样,只见到一个混混沌沌的虚空之门浮现,他一步踏入玉环,便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
青色的石砖、低矮的屋顶,夏青丘看向眼前的祭坛,上面没有神像,只是挂着一幅水墨画。
画中是一位高大的神明端坐于神位之上,冰蓝色的双眸犹如火焰,不过却不见当初的冰冷死寂的寒意,反而带着几分柔和。
“月玺,我回来了。”夏青丘看着降神画,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欢迎回来。”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夏青丘的身侧响起,夏青丘转头看去,这才发现月玺就站在自己身后。
夏青丘看到熟悉的人影,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怎么不住在拜月楼里,反而回神庙了?”
“那里人气太重,你也不在,没有什么意思。”月玺将手一挥,一阵月光蔓延开来,这寻常普通的神庙骤然变化,化作一座明净煊赫、华美无比的庞大神殿。
“而且……”月玺垂下眼帘,冰蓝色的眸光里仿佛带着几分脆弱:“我隐瞒你许久,你不生气吗?”
第107章
自从夏青丘穿越到这个世界,机缘巧合之下同月玺为友开始,两人已经相处一年有余。
他与月玺虽然不是形影不离,却也算得上朝夕相处了,夏青丘还是第一次在月玺脸上看见这样的神情。
在夏青丘的心中,月玺一直是神秘与强大的象征,仿佛没有什么困难是他解决不了的,任何危险于他来说都是过眼云烟……然而此刻的月玺,却在他的面前露出这种近乎于脆弱的神情,夏青丘不禁心头一软,仿佛又见到了刚从冰层中走出,带着迷茫与懵懂的少年月玺。
简直太犯规了!月玺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
夏青丘怒视月玺,这家伙从拜月楼里搬出来,住回他俩初见的小破庙里,就是在赌他会心软吧。
夏青丘微微垂眸,无奈道:“我说我不生气,你信吗?”
“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要瞒你……好吧,只是想要拖延一些时间。”月玺见好就收,神力变幻之下,为两人身后变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座位,“若我当时就承认身份,你还会像当初那样待我吗?”
当然……夏青丘想要立刻点头,然而他的理智却告诉自己,如果当时月玺直接表明身份,他绝不会那样轻松自在的对待月玺。
月君对于灵狐一族来说,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穿越前的青丘会将月玺视为神祇,而他则会将他视作且敬且畏的强者,就算不会崇拜或是畏惧,也会敬而远之。
那么他们的关系,还会如现在这么和谐吗?
夏青丘预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只觉得不能接受,一想到自己会带着生疏与敬畏的看待月玺,而对方亦会如神祇对待信徒般高高在上,他就觉得特别的难受。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习惯了有月玺陪伴在身边的日子,哪怕对方只是简单的在他身边看书,又或者是他给月玺分享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就觉得格外的安心。
与其变成那个结局,夏青丘宁可自己被骗一百年。
月玺看着突然沉默下去的夏青丘,心里也有几分慌乱,他连忙拉住夏青丘的手腕,略有些紧张的解释道:“我没想要隐瞒你多久,我以为你能看出来冬君和月君的联系……”
狐狸们作为月玺的信徒,自然是要熟悉月君大人的诸多事迹,而他作为曾经差点登临玄冥之位的存在,在灵狐一族歌颂月君的祝祷中,自然也有着这方面的内容。
如果夏青丘还是那个纯粹的灵狐,就算当时没有看出来,事后只需要稍作联想就能弄明白他的身份。
比如那见多识广的守元老道,在出云告诉了他‘冬君’之名后,立刻就猜出了月玺的身份那样。
冬者,玄冥之神也,执掌幽冥寒寂冬日之属,而月君作为太阴星之神,自然也有着这样的神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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