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师。”星星叫住正打算离开的时陌,将两管药膏放到了他手里,“这是抹蚊子包的,抹完了别挠,很快就不痒了。”
“怎么两个都给我?你留一个吧。”时陌说着要还她一管。
“我有留的,另一管是菲姐托我给纪老师准备的,您帮着给他呗。”星星道。
时陌转头看了一眼目不斜视的纪潮声,想起来星星上一世在他面前没少吐槽对方,估计这一世她也不想和对方打交道,于是便点了点头,将两管药膏都收了起来。
“你脑袋上的伤口,我再帮你喷一次药吧。”星星道。
“不用了,我回去还得洗澡呢,洗完了我自己弄就行。”时陌知道她和自己不住一个客栈,不想她来回折腾,便道:“放心吧,这次我肯定不会往眼睛里喷了。”
星星闻言没有勉强,但她终究是有点不放心,于是趁着录音师帮时陌摘麦的时候,偷偷找到了纪潮声。
纪潮声的经纪人对他比较放养,这次也没让助理跟着,所以纪潮声身边现在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他看到时陌的助理来找自己时,稍稍有些意外,还以为对方是来送温暖的。
没想到这姑娘犹豫了半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纪老师,一会儿回去等时老师洗完澡之后,您能不能帮他抹抹药?他不太会弄,我怕他再把眼睛弄伤了。”
她正说着话时,现场制片吆喝着厂务收东西,所以纪潮声没听清“眼睛”那半句。但他面对着人家小姑娘这并不算过分的拜托,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纪潮声走在时陌身后,一直忍不住打量对方。
时陌身形很挺拔,虽然身上没什么肉,但也不是瘦到脱型的那种,属于比较适中的瘦削。
纪潮声不大理解,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身上会有那么大的反差?
明明第一天和他对打的时候也挺能拼的,可是扭脸就因为一个小伤口疼得哭。
动不动哭也就罢了,现在连抹药这样简单的事情,竟然都需要别人帮忙。
但他都答应了人家小姑娘,也不好出尔反尔,只能勉为其难……
回到房间之后,时陌先去冲了个澡。
他洗完澡才想起药膏的事情,于是从盥洗室探个头出来,朝纪潮声道:“桌子上那个药膏,有一管是菲姐让带给你的,抹蚊子包的。”
纪潮声看了一眼桌上的药膏,闷声问他:“你是要在里头抹,还是出来抹?”
时陌闻言以为他是着急洗澡,便套了件T恤,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纪潮声手里拿着一管药,目光在时陌身上扫了一眼,顿时有些傻眼。
时陌刚洗完澡,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T和一条纯黑的裤衩,大概是因为皮肤太白的缘故,他腿上的蚊子包特别明显,那些红红的小鼓包,从小腿到大腿,一直延伸到裤衩盖住的地方。
不用想,白T盖住的地方,肯定也有不少。
纪潮声也不知该怪寨子里的蚊子嘴毒,还是怪时陌招蚊子。
他又扫了一眼时陌,心道这么多包,那不约等于自己要把对方从头到脚都抹一遍?
“要不这样吧,你能抹到的地方自己来,你够不到的地方我帮你抹,行吗?”纪潮声不好食言,便主动和他商量道。
时陌反应了一会儿,心道纪潮声这么好心,竟然打算帮自己抹蚊子包?
他原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人性子傲娇,估计是想让自己帮忙,又不好意思直说,所以才这么拐弯抹角。
念及此,时陌点了点头道:“行啊。”
纪潮声总算松了口气,这才取了干净衣服进去冲澡。
待他出来的时候,时陌已经把药抹完了。
但是为了“照顾”他的面子,时陌很贴心地留了一个后颈上的包没抹。
纪潮声取了药膏,挤了一点在指尖上,而后轻轻涂到了时陌后颈的蚊子包上。
大概是因为有些痒,那处被时陌挠过,一小片皮肤都泛着微红。
纪潮声帮他涂完那处,目光落在他肩窝处,发觉那里也有一个包,便顺手又涂了一下。
时陌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开口提醒道:“那里我都抹过了,谢谢。”
“不客气。”纪潮声将药膏放下,转身想去洗手,却听时陌开口道:“那接下来我帮你涂吧。”
纪潮声:……
这是什么奇怪的礼貌?
难道在这人的认知里,人类无法独立完成抹药这样的行为,都得依靠彼此帮忙?
时陌见他表情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没事。”纪潮声在自己身上看了看,“我好像没被咬。”
他怕时陌不信,还撩起T恤转身让对方看了看。
时陌惊奇地发现,纪潮声身上竟真的一个蚊子包都没有。
这就是人类的参差吗?
导播室里,正等着嘉宾睡觉收工的导演,将这一幕从头到尾看在了眼里。
他想起小玲先前说过的话,忍不住带入了一下画面中的情景,想判断这样的画面究竟算是自然的范畴,还是属于不自然的范畴。
可惜他想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
反正在他看来,一个男的掀起衣服给另一个男的秀腹肌,挺正常的,他要是有腹肌,肯定也会时不时掀起了给组里的摄像和制片们秀一秀,可惜他没有。
至于帮忙抹药,好像也不难理解。
他肩周炎摸不到后背时,倒是会让摄像帮他挠痒痒。
这么想好像也挺自然。
先不管了,今晚小玲不在,他决定把时码先记下再说。
另一边,时陌又去了趟盥洗室,帮自己额头的伤口喷了药。
这一次他学聪明了,知道掌握力度,所以没喷到眼睛里。
他出来之后,收到了彭涛的信息,提醒他晚上记得挡摄像头。
时陌目光在房间里一扫,这才想起来摄像头的事儿。
“那个要挡吗?”时陌问纪潮声。
纪潮声刚躺下,闻言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他就觉得有件事情忘了做,原来是忘了挡摄像头。
幸好是和时陌一起住,不然他洗完澡说不定光着就出来了!
其实他在回来的路上就想着这事儿呢,但回来后被抹药的事情扰乱了心绪,将摄像头的事完全抛到了脑后。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的举动,确定没在摄像头下干出什么有损形象的事情,这才放心。
随后,他便起身取了两块毛巾,盖在了机器上。
等他回来躺下时,另一张床上的时陌已经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纪潮声调暗了屋里的灯光,取出手机调了静音,然后给桑菲发了条信息:
「菲姐,你知道时陌家里是干什么的吗?」
很快,桑菲就恢复了信息:「他爸妈好像都是教授吧,书香门第」
「哦」纪潮声回道。
「怎么了?突然对人家家世这么感兴趣」
纪潮声:「没事,就是好奇,书香门第怎么会养出个豌豆公主来?」
桑菲:「豌豆公主什么梗?他嫌客栈的床硌得慌?」
纪潮声看向睡得很香的时陌,回答道:「没有,人家睡得挺香」
「你别带着偏见看人,也别欺负人,要学会互相照顾」
纪潮声:「我就是丫鬟的命呗」
桑菲:「不是太监命你就知足吧,赶紧睡觉!」
纪潮声不敢顶嘴,只能老老实实收起手机,关灯睡觉。
第二天的拍摄任务比较辛苦,是帮寨子里的村民干农活。
眼下正是玉米收获的季节,所以三组嘉宾要做的事情,都和玉米有关。
导演组让他们分组抽签决定要干的是什么。
杨勋那组抽中的是剥玉米,就是用比较传统的方法,手工将玉米粒从玉米芯上剥落下来。其实这寨子里虽然看着比较原生态,但当地的农业并不落后,早就有剥玉米的机器了。
但为了拍摄的画面更贴近寨子里的风格,节目组还是选择了让他们体验这种比较原始的方式。为了严谨,杨勋会在节目中朝大家科普这里的真实农业水平,并不会真去误导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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