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图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熊潦的话紧接着响起:“绵,我说了,只要是你的狼崽,我都会好好照顾,就算不是我的也没关系,你不用这么说,狼崽听到会不高兴。”
虽然他想打败对方,但要的是光明正大地打败,而不是利用幼崽。
在熊潦心中,幼崽是最脆弱的,要好好保护,至于是谁的狼崽不是谁的狼崽这种话,肯定不能当着狼崽的面说。
怎么能乱说幼崽父亲是谁呢,万一幼崽误会大家不喜欢它们怎么办?熊潦不赞成道:“我不会伤害幼崽,无论幼崽的父亲是谁,我都不会动它们。”鹰绵的新伴侣是新伴侣,幼崽是幼崽,熊潦一直分的很清楚。即使不是他的,他一样不会伤害。
白图:“……”这是第几次来着?
跟着过来的狮肃:“……”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狮肃小声问白图:“我记得鹰绵是熊潦的伴侣?”两人这段对话震惊到他了。白图闭了闭眼,点头。
“那幼崽???”狮肃试探着问,他现在是真的想知道原委。白图沉默片刻,心累道:“是能潦的。”
这件事除熊潦之外的所有人都知道,但只有熊潦还在沉迷于找鹰绵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新伴侣”。
之前想劝熊潦重新找伴侣的几个熊族在知道鹰绵留在雪兔部落是为了孵蛋后集体哑了声,没有狼崽的伴侣,他们能劝着分开,两人都有狼崽了,再多说就有点不对了。
他们原本反对熊潦和鹰绵在一起,是想让熊潦的幼崽更加强壮,但现在幼崽都出生了,即使是蛋,还没有破壳,也依旧是熊潦的幼崽,总不能因为幼崽可能不够强壮就不认。大家是不怎么喜欢羽族,但自己部落出生的羽族,能怎么办,肯定是接受。
一群人甚至反过来劝熊潦,让他好好照顾幼崽,千万要让所有的幼崽都成功破壳而出,这样等以后关系不好的部落讽刺他们首领的幼崽是羽族时,他们也能利用数量进行反击。
对于这些建议,熊潦的回答和今天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们可以申请加入雪兔部落,不用骗我。”
熊潦觉得其他熊族是为了加入雪兔部落“被迫”接受鹰绵,十分好心地劝导这些人,他不会因为大家之前反对他和鹰绵在一起就记仇,所以大家不用撒谎骗他。
“那……”狮肃犹豫道,“熊潦什么时候能发现?”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是呀,什么时候能发现?”白图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本来再等两个月左右幼崽破壳后也能辨认,但羽族的狼崽不一定能携带多少兽人父亲的气息,而且他还怀疑,就算有熊潦的气息,对方也能想成是鹰绵故意用他的兽皮蹭上去的。
这个问题让两人都沉默了一下,不约而同跳过这个话题,把几个狮族狼崽送到亚兽那边。
白池听说幼崽要学习种植草药的方法,特别高兴地答应:“可以,图,兔族和狼族的幼崽要不要一起教?”他很久没有教幼崽了,之前在自己的部落是他年纪小,还没资格教幼崽。后来在黑林部落是不敢教,恨不得所有的幼崽都很笨,那样才安全。
白图还担心白池会嫌学生多,没想到对方主动问了,立马道:“我回去安排他们过来。”之前他还教过白东那几个孩子,只是后来部落里的事情多,能教他们的时间有限,白池他们时间就多了,白图正琢磨着把教授文字的任务也交给他们。
兽人普遍性格急躁,但不知道是一直被打压还是和植物接触的时间长,亚兽们的性格稍微温和一点,教授文字前自己需要学一遍,很适合能静下心的亚兽,而其他兽人,特别是成年的雄性兽人,许多在学习数字的时候就开始崩溃了。
当初部落中的兽人听到可以学习文字时十分惊喜,等真正开始时,大家的热情就消减了三分之一,特别是学完数字的时候。
那些实在学不下去的兽人,白图只让对方掌握了数字和他们自己的名字,再多就是难为人了,剩下的在学习完这两项的时候开始学习部落中其他人的名字,以及平时常用的字。
文字和草药甚至可以一起学习,白图趁这次机会和白池提了一嘴。
白池早就知道部落在学习文字,毕竟雨季大部分兽人都没有事情做,就算有工作也不会很累,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大家会趁这个机会学习,本来还在想找时间和白图提一下,毕竟草药的名字写下来会比较好,听到白图的话喜出望外。
白图的打算算是算到他心坎上了。
白图倒是有点意外:“黑林部落没教你们文字吗?”提起这个,白图突然想起忘记问巫昔黑林部落的文字是什么样的,至于巫九和其他巫医药童,前者至今只留了一口气,后者似乎还在寄希望于巫九带他们出去,白图打算再关一段时间。
“那都是巫九骗别人的,”说起巫九,白池的眼神瞬间冷了几分,“他们从十几年前就说要教别人兽神传给他们的文字,到现在也没写出来半个字。”
哪怕他没跟着白图学习,在雪兔部落和血狼部落兽人的影响下也学会了几个数字,而黑林部落,从头到尾一直是巫九在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学过,黑林部落的兽人还把巫九奉若神明,而他们却看出来,巫九实际上什么都不会。
“没学?”白图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不得不说巫九装神弄鬼很有一套,竟然连这个都能想出来,但凡这些拼命压迫和欺骗其他兽人的手法用在好好发展部落上,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白图摇头,搞不懂对方怎么想的,和白池约定好了教他们其他文字的时间,准备原路返回。
狮肃过来一趟本来就是为了送几个狼崽,现在狼崽跟在亚兽身边学习,他自然也该回去了,没有再次跟着回白图的住处,而是走了一段后从最近的出口处离开了。白图一个人往回转,这两天降雨量肉眼可见地减少,一些作物可以准备起来了,比如玉米。
部落中的兽人对这些食物的接受能力越来越高,其中一部分原因还在调料上,毕竟没有难吃的食物,只有不会处理食物的人。白图想着想着突然觉得有点饿,决定去食堂拿点吃的,只是走到半路看到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能流和度综两人最近几天虽然一直在部落,但同时出现在外面的次数不多,毕竟鹰绵一直在照顾蛋。今天跟着熊潦出来了,确实少见,不过也算是个好消息,两人的误会是该解释清楚了。
白图本打算不打扰两人直接从另一边走过去,刚要转身,发现鹰绵的表情不太对。而且两人并没有动,反而像是在争执什么。难道还没弄清楚?想到刚刚路上听到的熊潦说的那两句话,白图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走过去看情况。
正在孵蛋的羽族状态和怀狼崽的兽人状态差不多,有时候会异常谨慎,想到去年冬季的事情,白图揉揉太阳穴,算了,往事不堪回首。
走到距离两人没多远的距离,白图试探着喊了一声:“绵?”
鹰绵迅速低下头,在脸上抹了一下,这才抬头跟他打招呼:“图。”
“幼崽呢?”白图问。
“在家。”鹰绵低声回了一句。
“吵架了?”鹰绵的声音都带哭腔了,白图看看熊潦,前几次见到的情形基本都是熊潦被鹰绵赶出来,证明鹰绵虽然生气,但没有彻底放心上,今天情况显然更严重。
“没有。”鹰绵摇头,不想说自己好不容易再次鼓起勇气,告诉熊潦幼崽就是他的,结果差点被气哭的事情。
听到白图的问话,熊潦反而理直气壮:“图,我都说了,就算不是我的狼崽我也会好好对待!”能潦不明白,他说这么多,鹰绵怎么就不相信呢!还有白熊部落的兽人,也想糊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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