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早的记忆……
季嫣然瞬间颓废的模样惊得会议室里的众人都不敢说话。
顿时会议室里安静极了。
最终还是王致远打破了这片寂静。
他轻声问到:“季先生您是想到什么了吗?”
季嫣然生无可恋的将视线聚焦在会议室里人们的身上心想:他们和他也是一样的吧,只不过察觉不到……或者说过去的事情他们没有参与。
无奈的笑了一下,虚无感充斥着内心。
他们都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不是既定命运线上的那个人。
过去改变,未来也会改变。
他的记忆不会作假,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属于他记忆里的陈易燃消失了,因为他没有未来,他失败了……那个自己也是一样的……那个世界的未来注定毁灭。
他不禁为这背后的一切感到窒息。
所以威廉姆是谁带走的?
所以他为什么会被格式化作为星际游戏系统来到陈易燃身边?
所以记忆里的白泽是谁?
一切都有了答案。
内心难掩悲哀,为原本记忆中的自己,为另外一条世界线的他们。
仿佛无数原本平行的世界线在外力的干扰下相交汇集成一个原点推着这唯一的可能向前走去。
每一次成功的背后是无数次毁灭。
这朵花的养料由无数鲜血灌注成长。
所以才是唯一的奇迹。
所以永远平行的世界线相交了,他们的命运纠缠在一起。
“季先生?”见季嫣然没有回应王致远眼神一闪又唤了一声。
“抱歉,想到一些事情,执拗了。”季嫣然将悲哀压在心底然而伤心它会通过眼睛不自觉的表现出来。
王致远看着那双灰暗隐藏着一丝难过的双眼呼吸一滞。
他不禁在心里担心是不是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陈先生他们会遇到危险。
面对王致远紧张的眼神季嫣然笑了笑说到:“我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他们会遇到什么,王先生我原本的记忆已经失去了参考价值,画面里正准备发生的未来的记忆还没有被覆盖。”
“陈易燃他们正在塑造我们的过去,也在奠定我们的未来,我们作为旁观者只能旁观不能试图改变……”
另一边阿尔法星云峰镇客栈住店二楼的走廊里。
见屋内的人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屋外的人又轻轻敲了敲门。
“咚咚咚——”
【唔……咱们有一说一门外的坏人好有礼貌。】
【好奇,这么晚了究竟是谁来敲领主爸爸他们的房门?】
房间里的陈易燃和季嫣然在听到第二声敲门后面面相觑点了一下头。
陈易燃默不作声轻手轻脚悄无声息的移动到门旁边的阴影里。
季嫣然出声问到:“谁啊?”
只听门外传来一个气息不稳低声细语的女声:“是我。”
【小姐姐?】
【这个点儿?莫不是女鬼?】
【鬼修倒是有可能,不过想想如果是真的就好离谱啊,毕竟这么晚了。】
【难不成白天有哪个合欢宗的小姐姐相中领主爸爸他们啦?】
听声音陈易燃瞬间认出来门外的女郎是他傍晚时分救下的那位女郎。
于是他给季嫣然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门外的人没问题。
结果季嫣然冷着脸没有表示,倒是威廉姆瞬间给了回应。
于是陈易燃愣了一下。
鼻尖不断传来血腥味儿,容不得他
继续想下去,他一把拉开门。
打开门。
门外果不其然是他白天救下的那位女郎。大片的血色将她粉色的衣裙染成深色。
【领主爸爸怎么开门了?他确定门外没有危险吗?】
【竟然是貌美战损小姐姐么,美女贴贴!】
【仙女受伤了,她流了好多血。】
她苍白着脸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迎着季嫣然不善的目光厚着脸皮踉跄拖着左腿走进房内。
她作揖说到:“我名白玉颖,是剑符宗三长老无虚道君座下的内门弟子,多亏白天阁下出手相助我才能逃脱。”
“云峰镇的府衙正全城搜捕我,在下没有地方可以去,贸然来访自知冒犯,且由于在下的到来很可能会给阁下几人带来危险,可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白玉颖的话说的诚恳眼里闪着希冀恳求的光。
“我恳求几位阁下能暂时收留我一晚。”
她此番前来抱着必死的心,因为她不清楚陈易燃他们的底细,不清楚他们会不会对她不利,可她没有选择。
不过,好在这几位阁下看样子是好人。
白玉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看白玉颖一身狼狈陈易燃不由得想这位道友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当初一面之缘骄矜自信的女郎竟成了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威廉姆你把外面留下的痕迹都清理掉。】
【好的先生。】
趁着威廉姆出去清理血迹痕迹的时候陈易燃拿出治疗伤势的丹药。
将白玉颖扶到桌边坐下,陈易燃说到:“白道友,这是治疗外伤的丹药。”
白玉颖干净利落的从陈易燃手里接过丹药吞下,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态度倒是叫季嫣然高看一眼。
然而身上的伤瞬间愈合不再流血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周身依旧死气缠绕。
见状陈易燃心底咦了一声,怎么没好全呢,“你不要抵抗。”
于是他用灵力仔细探查了一番,他先是一脸懵逼,然后他眉头紧蹙语气凝重的说道:“白道友你的金丹被人为毁去,灵力筋脉几乎断绝……这个我没有办法恢复。”
尤其是拿剑的那只手,手筋被一根一根的挑断,虽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还能行动自如,但是这位道友永远都无法用剑了。
听陈易燃这样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靠在墙边一脸冷漠的季嫣然眉头一挑向白玉颖看去。
金丹和灵脉被毁了?何人敢招惹剑宗的人?不怕被那群疯子围攻吗?
季嫣然微微眯起眼心思百转千回,突然觉得陈易燃招了个大麻烦进门。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陈易燃疑惑不解的问到。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当初刚从绿芜山上下来什么也不知道的毛团子,以白玉颖她金丹期的修为照理说应该可以在这片大陆上横着走才对。
怎么金丹被人废了,灵脉也断了。
还有,当初跟在她身边的那位道侣怎么没有在?心里这么想着陈易燃便问了出来。
“我不知道阁下从哪里听说过我和义夫的名讳,看样子是认识我们,至于我如何落到这个地步,和云峰镇的府衙脱不了干系。”白玉颖咬牙切齿说道。
陈易燃摇头说到:“我曾在天衍宗附近的城镇与你们有一面之缘。”
“我们听闻此处有魔族作祟于是前来探查,没想到中了府衙知府的暗算沦落到这个地步。”白玉颖沉浸在无限怨恨中没有听到陈易燃的话,说着说着她较好的面容变得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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