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直播(36)
想想这画面他还有点激动,新行业啊,可等他转了一圈,发现他们信奉的还是锦鲤后,归余就呸了,能不能有点志气,靠自己的努力不好吗?
他一边埋汰着一边又闻着酒香走到了酒铺跟前,良平铺子……
归余插着腰打算顺手带点回去埋上,凡人不经冻,以后给湘君喝。
这新开的酒铺带着一股子木香,就是没瞧见个人,他伸手敲了柜台,那人才从地上窜了起来,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又异口同声掐上了。
“你不呆在月宫出来转悠啥?”
“你个卖酒郎缩柜子下面做啥?”归余心生疑窦踮起脚尖往柜下看了看,然后便看见李良辰蹲在炭盆旁边举着个小木棍在掏烤地瓜。
这对狗男男的小日子过得还挺美,啊呸。
光线被挡了挡的李良辰抬头见是他又忙笑,“好巧啊。”
巧个大头鬼,早知道是他俩开的酒铺他就不来了,归余转身要走,随即又皱了皱鼻子,回头就见李良辰掰着地瓜放在了桌上,“我刚好烤了三个一起吃吗?”
他吞着口水瞥了两眼,“既然你这么热切的邀请我了,那就勉为其难的吃点吧,顾长平打点桂花酒备点小菜塞。”
顾长平:我恨!
归余自觉的捧着地瓜上了一旁的木桌子,李良辰室斯文的给他递了个小铁勺过来,还挺讲究,没把他话放进耳朵里的顾长平大刺刺往凳子上一坐,李良辰就转身去开坛打了壶酒,“我放炉子里热一下,花生米下酒可以吗?”
他真的好□□啊……
归余咬着勺子想了想湘君的样子,算了吧,湘君不是这种款的,他也不喜欢这种的。
顾长平清了清嗓子,“看什么看,那是我的人。”
“啧,我有对象。”
他挑眉挤眉弄眼道:“你说燕王吗?”
归余抽了勺子眯眼指了过去,“这事儿李良辰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说漏了嘴的顾长平忙塞了一勺地瓜进嘴里。
“我总觉哪里不对劲,你是个杀手,这么爽快的答应做护卫太不可思议了,那日我又撞见了你和湘君说话,总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难道……”
顾长平将滚烫的地瓜吞了下去,“你想太多了吧,我就瞧上良辰的美色了不行?”
这个可能还是挺高的,归余收了勺子,算了他不承认也罢了,反正他不关心,“你个色令智昏的家伙。”
顾长平本想还嘴说他也是,但一想到程景然的样子又没脸把这话说出口,诚然,人家看中的是心灵美,他悻悻的调转了话题,“韩悦儿落榜之事我看见了,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争取复活名额吗?那可只有一个,会很难的。”
“废话,不难我能抛弃我家湘君跟她出来吗?”
“说正事儿秀什么恩爱。”
“狗屁,那是你先秀的!”
“放屁,我什么时候秀了,你故意找不痛快是吧?”说着就一副要打架的模样,李良辰不紧不慢的塞了颗花生进他的嘴里,顾长平这才安分了,他斜坐在一旁,给归余倒了杯酒又给顾长平斟了一杯,这二人互看生厌哼了一声便把头给转开了。
叶良辰搓了搓手,那顾长平生怕他冻了又忙取了个汤婆子来,归余看得真真切切就想走人了,怎么走哪儿都能吃狗粮,过分了啊。
搓着手的叶良辰忙叫住了他,“韩姑娘的事儿,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归余看了看顾长平,让他去把其他竞争者砍了吗?他掉头看见了那贴着柜台上的价单,忽也有了主意,“行,我明日来找你。”
晚上他又找芙蓉打印了一叠画像,作为交换的是他顺手从良平铺子带回来的一壶桂花酿,顾长平抠门吧唧的不肯给又强行问他要了块金元宝。
第二日他提着画像准备送出去的时候便看见了举着把伞站在门口的锦鲤,归余探头往外看了看,这天虽说阴沉沉的但没落下,这么早撑伞太做作了,“你不在月宫守着你家小主,来此作甚?不怕有人暗算他。”
锦鲤笑不露齿道:“他有燕王守着我怕什么。”
介人是故意来膈应他的吧,归余没耐心了,“那麻烦你让让,我要出门发传单了。”
锦鲤便将他手中布袋抢了过去,“你有什么力气,给我吧。”
归余不服气,“我扛不起还不能雇个人?蠢货。”
“你确定你一个人能够让韩悦儿抢到复活名额?你知道盯着这名额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归余将他打量了一番,这么说他是好心来帮忙的?
“你要帮我?”
“我可锦鲤,你确定不要我帮忙?”他抛出了杀手锏,归余一听双眼放光,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忙双手合十,念念有词道:“转发这个锦鲤,我们要拿到复活名额!”
那站在他跟前的人又忍不住笑了。
两人一道将画像送去了良平铺子,李良辰兴致勃勃的帮他张贴得满铺都是,那往来的客人拿一份画像便可省一文钱,当然这羊毛还是出在归余的身上,李良辰虽没好意思问归余要,顾长平却不是个能吃亏的。
喝了两杯酒后,归余顺道又去茶楼天桥监督了一下说书人有没有消极怠工,意外的是皇室的旧闻大受欢迎,听书的人比昨日还要多些,就这节奏恐怕这些说书人也不愿意换掉这个故事。
那经过编排的故事中,惠阳长公主是个深明大义又爱国爱民的好公主,她眼见民不聊生,加之救了不少的伤员,终是于心不忍,主动同皇帝提出了和亲换降的提议,自此百姓也过上了好日子。
再然后便是一部先婚后爱,以及霸道藩王爱上善良公主的狗血偶像剧。
众人还就爱吃这一套,特别爱那种曾经的我你阿爱答不理后来的我你高攀不起戏码,两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眼看生下女儿要HE的时候,公主就病了,病重中的公主遥望故土什么话也不说,魏王爱妻心切欲将人送回南陵,魏州百姓们十里长街相送,惠阳公主还是病逝在了路途中,合眼前还握着小郡主的手念念不舍的说想要看看月人大赛。
那说书人舌灿莲花,说得是绘声绘色再配个助手拉了把二胡,引得听众纷纷落泪。
归余看得十分感慨,“我也好想回九襄啊……”
锦鲤点头心有感触,“我也是……”
“九襄现在是春天,蟠桃该熟了吧,这么大一个。”说着伸手比了比。
锦鲤:“……”
算了,他没心没肺惯了。
听完书喝了壶白毫银针后归余慢悠悠的领着锦鲤入了院子,介于他今日没有找茬,也帮了不上忙,顺道同他感怀了一下在九襄的美好岁月,归余勉为其难的赏了碗饭顺道给他安排的住宿,反正管家的房间还空着。
韩悦儿特别敬业的扮演了一个帮哥哥盯嫂嫂的好妹妹形象,归余置若罔闻的问她有无将自己准备好的台词背好,韩悦儿心虚的缩了脖子,不是她不听话,而是归余准备的那些台词实在过于羞耻,她自己绞尽脑汁的修了半晌,还没改好。
归余就把她喷了回去。
天渐入冬,院子里的银杏落了一地,小环不厌其烦的扫了一遍又一遍,归余搬了椅子坐在院子总结他收集来的炒作大法,锦鲤便搬着椅子坐在了他旁边,咔擦咔擦的拍了几张银杏落叶照,然后将屏幕递来问道:“天博怎么发图的?”
归余鄙夷的看了他两眼,“你比我还小几百岁,这么落后的吗?”
他心虚的点了点头,“我平日比较忙。”
一说到忙归余就不平衡了,气势汹汹的将他的手机夺了过去,“你看着啊,点这个地方,然后再点这儿,这不就直接跳到相册了……”他又将手机转过去仔细瞥了两眼,那照片的人不是程景然吗?另一个自然是周雪深,两人拉拉扯扯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锦鲤眼也不眨的看着他,归余却像个没事儿似的选了几张银杏照片,“喏这不就好了吗?”
屋内的韩悦儿偷悄咪咪的将脑袋从两人之中挤了过去,怕被她看见的锦鲤忙将手机收了起来。
“你们在干嘛,看来很好玩的样子。”
归余心情不快,靠在椅子上看天也不说话。
锦鲤却添油加醋,“没什么,我们说了点悄悄话。”
韩悦儿默默的将此事写进了信封,并言词犀利的控诉了锦鲤这不坏好意的行为,他好好的月宫不呆,好好的人不守着,非要跑来帮忙一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第 41 章
这信程景然当晚便收到了,他看完信后面带微笑的抬头问道:“那两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个叫锦鲤的白日陪着归余先生送了画像,又去听了会儿书。”被问话的人吓得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一句哈。
程景然敛来了笑意,“我是问你韩姑娘和归余先生,蠢货。”
带信的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殿殿下饶命,小小小的没没没考虑清楚。”
他收了信起身没耐心,“结巴不能用,赶出去。”
“是。”侍卫同情的看了一眼送信人,这哪儿是结巴不用,分明是找借口赶人的。
第二日,锦鲤又说把发图的过程给忘记了,归余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他两脚,顺道又吵了两句,锦鲤自称是鱼,七秒记忆忘了也是正常,归余气的早饭都没吃,气鼓鼓的就要出门去找李良辰喝酒,锦鲤看他真生气了又捧着两个烤地瓜追了上去,看着地瓜的份上,归余又勉为其难的捧着地瓜靠在树下手把手的教了一遍,末了再三叮嘱他再忘就打断他的狗腿。
锦鲤揪着他的手把剩下的半块地瓜塞进进了他的嘴里想要阻止归余这絮叨没完的话,归余哪儿能忍,吐了地瓜挽起袖子就要打人。
然后院门口就走进了两个人。
一个是某人的正牌作精男友。
一个是男友的绯闻前任。
而当前某两人还在打闹,怎么看都是一副人间地狱的画面。
韩悦儿识趣的拽着小环关门锁窗一起呵成,她搓手祈祷,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信女昨夜冲动写了封告密信至使今日血流成河,还请菩萨原谅,阿弥陀佛。
门外,归余糊着一脸地瓜见了来人还怪开心,扭头就想扑过去,但眼珠一斜又瞥见了周雪深,对于程景然把他一到带来的行为略感不爽,拿眼神偷偷问他为何要带这人来此。
然一头懵的程景然没功夫去意会归余的暗示,只是按着他的肩头扯着衣袖擦了擦他到脸,干掉的地瓜粘得很稳,怎么擦都擦不掉,他便用力了些,吃了痛的归余又想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