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撑着床想要坐起来,结果身上突然一阵剧痛传来,好像睡觉的时候有大象在自己身上跳了健身环,他直接发出一声惨叫直接倒回了床上。
紧接着就有椅子拖动和脚步声传来,卧室门很快被敲响。
“凌青,凌青,你没事吧?”
易成礼在门口等了几秒钟没有人应答,下意识推门一用力,却发现门居然就这么打开了。他看着凌青的卧室愣了愣,朝着床上的人说:“你今天下午睡觉没反锁门啊。”
“我要是反锁门了,死在里面都没有人知道。”凌青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见只有他一个人,立刻问:“美丽呢?她不在家吗?”
易成礼走到床边把旁边的充电灯打开,看着旁边皱着眉的凌青说:“美丽去赵奶奶家里了,你找她有事?”
“没事,就是问问。”凌青慢慢地撑着床坐起来,弯着腰说:“怎么睡了一觉身上更疼了。”
“正常。”易成礼让他等一下,转身去客厅里拿了一瓶云南白药进来说:“我给你喷点药吧,喷点药感觉会好很多。”
凌青一愣看着他啊了一声。
“喷药啊,就你把衣服掀起来后背对我,给你上个药。”易成礼怕他不相信连忙把手里的药瓶递到他面前说:“放心吧不是假药,正儿八经的云南白药。我特意从孟医生那里给你借来的。”
凌青顿了顿:“我当然不是不相信这个药是真的……”
是不相信你啊,你这个梦中有前科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易成礼:我破产连翰不是一样破产。
凌青:那你们就是破产姐妹性转版。
连翰:拉砖中,勿扰。
第35章 梦里往事恐攻犯,药油推背哀受难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冷风从未关紧的窗户缝隙里吹进来,卷着空气里的石楠味道离开。凌青看着特意选的暗色窗帘在轻轻摆动,整个人侧躺在床上,半张脸都陷进了枕头里。
身体因为出汗感觉潮湿又黏腻,还残留着刚刚被人触摸过的力度,旁边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让他觉得难受又恶心。
一只手从脸上伸过去,将枕头旁边的衣服拿起,易成礼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温声问:“想吃点什么?”
凌青没有说话,只是将被子拉高蒙住头,像是这样就能逃避一切。但他蒙住了脸,却没有办法把自己彻底藏起来。
身边的人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回答,便主动起身离开,过了一会脚步声渐近,带着水汽的手和湿毛巾从被窝的缝隙里伸进来,贴在凌青的后背上开始擦拭。
从后背开始渐渐到全身,易成礼将刚刚自己留下的那些痕迹都擦去,然后又留下新的温度。手在背后用力,按到一个地方的时候,凌青突然没有忍住痛呼一声。
“怎么了?让我看看。”
耳边的话同记忆里的画面一时重合,凌青看着面前拿着云南白药的易成礼,一时间有些恍惚,恶心的感觉骤然袭上心头,他立刻趴在床边发出一声刺耳的干呕。
易成礼:……
易成礼:“你这跟我说两句话就吐,有点过分了兄弟。”
“不是……”凌青连连摆手,很难跟他解释清楚这个历史残留问题,只能张口胡说:“我从小就这样,闻到云南白药的味道就难受。”
易成礼停下摇晃药瓶的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又看了看凌青,疑惑道:“可是我连盖子都还没有打开诶。”
凌青撑着床边坐起来看着他:“一些联想而已,要是你看见吸粪车爆炸的照片你也这样。”
“请立刻停止你的奇妙比喻,我已经有点想yue了,谢谢。”易成礼皱着眉沉默两秒,看着坐在床上难受得不敢伸直后背的凌青问:“那怎么办?我记得你家里茶几上有瓶红花油,用那个吧。”
云南白药只是喷,红花油还要上手揉,凌青一听连忙道:“不用了,我可以忍。”
“这种事怎么忍?”易成礼看着他,“我都没开盖子你就这样了,开盖那不是直接有惊喜,你别跟我客气,我现在去拿。”
凌青见易成礼起身就走,连忙出声挽留:“易总,易总,我不是跟你客气,大哥!真不用!”
但是这个男的大步向前走就是不回头,凌青抬手就给自己的嘴一巴掌,心想自己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中美合拍的美猴王都乱编不过刚刚自己找的理由。
外面的易成礼拿起红花油的时候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凌青的话有问题。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闻到云南白药的味道会吐吗?
他皱着眉想了想,突然伸头看了眼玄关处的镜子,镜子里的男人也一脸疑惑看着自己,对视两秒,易成礼觉得对着自己的脸犯恶心的可能性,比对云南白药犯恶心的可能还要小。
但是凌青的反应又是为什么呢?
他拿着红花油一脸纠结走回卧室,却发现凌青已经安详躺回了床上,闭着眼双手交叠胸前,看得易成礼眉头又是一跳。
“你这是在干什么?”易成礼问。
凌青闭着眼:“我睡着了。”
易成礼:“你好像在侮辱我。”
凌青睁开眼看他:“我觉得我背后不用药也会好,或许把一切交给时间,慢慢来会比较快。”
易成礼看着他:“海不会不蓝,疼不会不在,我建议你放弃抵抗早上药早好。我们放心物业很需要你的力量。”
都这个时候了,凌青听见易成礼这个男的还在提醒自己不要因病不上班,为公不为私,对自己还没有什么歪心思,一时间竟然有些感动。
“等一下……”易成礼看着他眉头一皱,突然反应过来问:“你这么抗拒上药,是不是因为你怕痛啊?”
“啊?”凌青眉头一皱,下意识就是否定:“当然不是,我一点都不怕疼。”
开玩笑,经历过菊花爆满山的男人还能怕这点痛?呵呵,幼稚。
“那你涂药啊。”易成礼看他。
两个人对视两秒,凌青依旧保持沉默,易成礼一时感觉有些挫败,叹了口气起身把药放在床头说:“是我多管闲事了,药我放在这里了,涂不涂都是你的自由。”
不再多说,他直接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有些落寞的背影落在凌青的眼里,一时竟然让他觉得心中愧疚,开始进行一些自省。
梦里的事情与现在这个易成礼无关,迁怒这种行为虽然情有可原但也确实不对,自己刚刚的行为属实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把别人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易成礼走到门口推开门,就听见凌青在背后叫了自己一声。
“易总,谢谢你帮我找孟医生借药,真的很感谢你。”凌青撑着坐起来,看着易成礼背影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而背对着凌青的易成礼却嘴角勾起一个笑,好像在等这句话。他沉默两秒以退为进,抿了抿嘴道:“不用客气,毕竟你也没有用那个药,我也没有帮上忙。”
凌青:“我会自己涂药的,我只是有点不习惯别人帮我上药而已。”
“原来是这样,那你早说啊。”易成礼转身冲着他一笑,“能帮上你就行。不过你叫我易总也显得太见外了,叫成礼就好了。”
凌青愣了愣,见他一脸微笑看着自己,犹豫了两秒改了口:“谢谢你,成礼。”
“不用客气,你先自己涂药,需要的时候再叫我。”易成礼体贴地给他带上了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凌青借着光看向床头上的云南白药和红花油,想了想还是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躺在床上,身体是自己的,这个时候还是早点恢复比较好。
拿起一边的红花油开始自力更生,说实话凌青对这个东西的功效其实保持一些怀疑。
只是因为以前外公很喜欢红花油,哪里伤哪里痛都要来一点,外用力度拉满就差内服,导致凌青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他一边回忆过去和外公外婆生活的点点滴滴,一边反手朝着背上滴红花油。但是不知道是橡胶孔塞住了还是自己的力气太小,红花油迟迟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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