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大纲文)(8)
可他现在集中力很差,而且他想要攻,各种意义上的。
如果攻真的和他发生什么,会变成他的吗?
他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整个人都跟水似的瘫在驾驶座上。
体内的两个他在撕扯着,一个喊着不要,一个让他开门。
就好像这次,他本不该中止这个报复合同,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矛盾无时无刻不存在他的身体里,总让他无法安宁。
而这次,他用了最后一点力气,开了门。
车门刚一打开,铺天盖地的信息素散了出去。
攻动作极快地钻进车里,把门关上。
这下他们俩都处于一个密闭的空间了。
受有些好笑的想。
攻刚一进来,就抓着他的手:“你是想吃药还是自杀?!”
受的手温度非常高,他手指动了动,想要抽离攻的掌心。他想起他还有药,得吃药就没那么难受。
可他实在没有力气,他整个人都软了,还要忍受着身旁A身上气味的勾引。
天知道他多想骑到攻身上,对他为所欲为。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是:“你走开,我不要你。”
攻将他掌心的药拿走,又捻起两片塞进他嘴里。
随着对方的动作,那股挥之不去的气味完全点燃了他的欲念。
这时受想到了一切,想到攻的无情和拒绝,他糊成一团的脑子更不清醒了。
他便开脸,躲开攻的受:“你别管我。”
攻突然以一种很重的力道掐着他的脸,将他掰了过去,和攻对视。
攻问:“你吃药。”
受突然睁大了眼睛,他的脸太红了:“谁来都好,我不要你,你下车。”
下一秒,攻就抓起受的手,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随着一阵巨疼,攻冷冽的信息素,就顺着伤口,野蛮地闯进了受的身体里。
《abo》29
那信息素闯进受的体内,一下子抚平了所有躁动的情欲。与之相对的,是他更加想要靠近攻的本能反应。
这时,攻突然扯来安全带,给他系上。受迷迷糊糊,还真就被困在了驾驶座上,捂着自己的手腕,气喘吁吁。
攻将两片药塞进受的嘴里,受没有抗拒,他现在非常听话,因为体内有着攻的信息素。
他乖乖张嘴把药吃了,水喝了。
不过几分钟,药效上来,他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等醒过来时,已经在家里了。是他本家,肖母趴在他床边,满脸担忧。
见受睁眼,她欢喜地扑了上来,又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受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果然裹着一层纱布。不是幻觉,攻真的在车里临时标记了他。
临时标记能暂时缓解受发情的状态,并且抚平他因为发情热而失控的情绪。
在那种情况下,临时标记算得上一种方法。
只是就算临时,也是一种标记。这方法过于暧昧,肖母大概能感受到他身上别人的气息。
并且这个气味要保持一个星期左右。
肖母也清楚到底是谁送自己儿子回来,是穆家那小子。
兜兜转转,这两个人竟然又纠缠上了。
肖母见到攻时,她又尴尬又惊慌。
尴尬的是她当年对攻的态度,惊慌的是,她怕攻对他们家心存不满,以至于对她的宝贝不好。
可家庭医生来了,受身上除了临时标记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情况。
没有被侵犯,信息素也被安抚。现在昏睡,只是临时标记加抑制剂的双重作用。
在医生检查的时候,攻没有走。
他好像没发现肖母以一种谴责的眼光看着他一般,安静地候在一旁。
直到医生说了没有事后,这才和肖母告辞。
肖母更尴尬了,她刚刚一心觉得受时被攻强迫了,又气又急又恨。
现在医生检查出来,事实上并不是如此,反而还要感谢攻的临时标记救了受。
肖母只觉得脸颊火辣,偷偷拉医生到一边,问受之所以发情的那么厉害,是不是和他的人工腺体有关。
医生表示不能确定,还是要带受去医院详细检查一遍为好。
攻离开的时候,肖母将人送了出去。
送到门口,肖母突然开口道:“当年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诉小守,他不知情。”
眼看现在的情况,自己傻儿子可能还没放下穆礼。
穆礼也算事业有为,如果儿子确实喜欢,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是当年有笔糊涂账,就怕攻心存芥蒂。
受的性格,肖母清楚。
要是让他知道当年肖母找过攻,让攻自觉不要拖累受这个事,肯定要闹得天翻地覆,还要恨她。
她不想伤儿子感情。
于是她和煦地冲攻笑着:“这次还要谢谢你,作为感谢,等小守好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怎知攻冷淡回道:“不必了,送到这里就行,请回吧。”
《abo》30
攻本打算离开,肖母又喊了一声,攻到底是个懂礼的年轻人,他没有一走了之,而是冷静地停了下来,询问还有什么事。
肖母看了眼二楼,最后叹了口气:“还有事情,我得告诉你。”
她带着攻回到一楼的会客厅,亲自给攻泡了一壶茶。
攻端着茶杯,看着里面的漂浮茶梗,最后肖母突然朝他弯下腰身:“如果两年前,阿姨有让你不舒服的地方,阿姨给你道歉。”
攻愕然地睁大眼,他还没有坦然到能够接受年纪比他大一轮的长辈,这样给他道歉。
他伸手去扶,却见肖母拿出手帕,抹去眼角的眼泪,开始道:“其实小守也是我们给宠坏了,我们当时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胆大包天。”
攻不语,安静等待下文。他想肖母大概有话要和他说,但具体是什么,他不清楚。
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肖母接下来的话,还是让他愕然不已。
肖母和他说,受做了置换腺体的手术,就在两年前,刚和他相遇不久。
攻猛地想起了,那时受脖子上绑的绷带。原来如此,那些是术后。
置换腺体的后果是什么,攻大概也能猜的到。
他欲言又止,满腔震惊。这个消息一时将他冲击的说不出话来。
他从未想过受竟然这么喜欢,喜欢到这种程度。
明明他们不过见过几次,还是相亲认识,怎么会有人,只因为一个相亲对象,就去做这样的手术。
肖母看着攻,继续道:“小守为什么要做这个手术,我想你也知道。因为你们的信息素配不上。”
攻的双手有些微颤,他下意识攥紧了,问道:“为什么……他会……”他不明白,如果连信息素都配不上,那受喜欢他什么。
这种疯魔般的爱,又从何而来。
如果受喜欢到这种程度,那当年,他应该用更温和的方式,而不是一句冷淡的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肖母苦笑道:“如果我们知道为什么,就好了。小守可以换回腺体,可他不愿意。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的腺体在哪。”
她摇摇头:“那孩子做事太冲动,他自己斩断了自己的后路。我当年对你说的话,确实很不好。但请你原谅一个深爱孩子的母亲,小守可以只有你,但你不是。我们都知道,命中注定的存在。如果你遇上了那个人,小守怎么办。”
肖母看着攻:“就算到现在,我还是觉得你们不合适。可如果你真的不想和小守在一起,你就帮帮阿姨吧。找到小守的腺体,让他换回来。而小守的命中注定,我们一直都知道在哪。等他手术完了,我们会将那个人带到小守面前。你不必担心他会继续缠着你。你我都知道,等他见到那个人,他不会再深爱你。”
《abo》31
受在家休息了一个礼拜,再重新上班。他坐在办公室里,忙个不停时,他的助理突然进来,告知他攻约了他晚饭。
问他去不去,助理面色略带暧昧,只见受怔愣不过一瞬,便道:“随他。”
上次饭局如此尴尬,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手腕,他还有话没说完,他必须得问个清楚。
下班时,受乘坐着电梯下到停车场。
攻已经到了,靠在车边,竟然在抽烟。
受从来没见过攻抽烟的模样,不太温和,甚至带了点攻击性的冷厉,依旧迷人。
受不急不慢地走了过去,看攻一眼。
攻在他靠过来前,就已经将烟熄灭了,还用手将烟雾挥了挥:“抱歉。”
受摇头:“没关系。”攻载他到了一家日式餐厅,是包间,拉门一关,屋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两人都欲言又止,不知谁先开口。最后还是受先主动:“上次你说你可以利用我,但你没有这么做,是吗?”
受不想去想,为什么母亲会那样告诉他,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一切都没他想的那么坏吧。
他身体前倾,这是在期待,但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能外泄,因此看起来,这问话都带了些许冷淡。
与其说是渴望答案,更不如说是等待结果。
攻看着他,那眼神实在太复杂了,受下意识将前倾的身子稍稍收回,带出了些许防备。
他害怕又一次失望,可攻没有让他失望,他说:“是真的,所以才会让你家里人把你带走。我当时……并不适合和你在一起。”
受将双手放到桌子底下,用力的握了握,天知道他现在心跳得有多快。
他眨了眨眼睛,忍住唇边的笑意,随手端起一杯茶来喝。
攻好像心里有事,走神了好几次。期间受偶尔找找话题,问问攻这两年近况,还有那条狗。
听到狗的来历,和被收养的情况时,受神色怪异,心里劝自己不要多想。
要不然,他真的觉得这条狗怎么那么像第二个自己。
厚颜无耻地利用攻的心软,收留自己云云。
受也给攻说自己在国外的事情,可惜他去国外的两年,并没有什么好事。
没有新的朋友,每天都很痛苦,还有身上时不时发作的腺体后遗症。
受努力地想了想,还是道:“学了很多东西,很想国内的饭菜。”
然后他顿了顿:“国外的AO关系,都还蛮开放的。”
他见过那种互相已经有了标记的AO情侣,照样出去玩,彼此心知肚明。
攻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下意识道:“有人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受刚想反驳,突然停了下来,他扬眉道:“倒也没什么人敢对我做不好的事情,怎么了?”你在意?
他下意识握紧自己的手腕,这个动作自从这个饭局开始,就不停的出现。
攻伸手来握住他的手腕,牵到自己颊边,垂眉轻嗅。他启唇说话,嘴里的热气全洒落到受的腕部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