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很在意,但老子关不住他啊啊啊啊!
试图用眼神传达的信息再一次被太宰治无视掉,已经有些将太宰治当做自己人的童磨只能将心里的话用嘴说出来:“不,你误会了,我很在意。”
闻言,太宰治脸上笑容骤然消失,晦暗幽深的鸢色眼眸与另一双同样冰冷的七彩眸子对视,过了好一会太宰治的脸上才重新挂上笑容,他了然的说道:“我懂你的意思,森先生那边我会处理。”
“???”童磨满头问号,完全不知道太宰治听完他的话之后又脑补了些什么,更不清楚太宰治说的森先生那边又是什么意思,你懂了个泡泡茶壶!
不等童磨问出自己的疑问,太宰治就潇洒的冲着童磨挥挥手,转身上了押送费奥多尔的那辆车。
只余被扔在原地的童磨风中凌乱,所以说他是谁…他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童磨身后的政木勇人恭敬的征求着上司的意见:“童磨大人,现在上车吗?”
童磨被政木勇人的声音唤回注意力,他没忍住将自己的疑问抛给政木勇人:“太宰治刚刚懂了什么,这里面又关森先生什么事。”
“啊这……”政木勇人被劈头盖脸的问题问懵了,一时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副呆愣的模样放在童磨看来,就是政木勇人也不知道太宰治刚刚话里的意思,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不是因为他太笨才听不懂太宰治的话,绝对是太宰治这种剧本组太谜语人了。
谜语人滚出横滨!
然而还不等童磨在心里将“谜语人滚出横滨!”默念三遍,脑子终于转过弯,明白了童磨大人这是要考验他的理解能力的政木勇人,思考完毕后谨慎的给出他猜测答案。
彼时,他们已经坐在了返回港黑大楼的车上。
思考完毕的政木勇人轻轻敲了敲司机的靠背,已然开车多年的司机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非常懂的将隔绝前后座的隔板升起,并打开车载音乐,保证自己不会听到任何不该听的信息。
童磨疑惑的看着政木勇人突然起来的动作,还以为对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他汇报,才不方便让前面的司机听到,于是体贴的主动问道:“什么事。”
政木勇人一脸羞愧的自责道:“对不起,是属下的反应太慢了,刚刚理解完童磨大人您的意思。”
“?”童磨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什么他的意思?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争当谜语人。
幸好政木勇人没让童磨迷惑太久,他的下一句话就成功解开了童磨心里的疑惑:“关于您给我的考验,太宰大人刚刚的意思是他懂您想要利用费奥多尔之后的逃跑事件给boss添堵的想法,并会帮忙处理这件事。”
心大到已经将这件事抛到脑后的童磨愣住了,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好,只有他是笨蛋的世界诞生了。
所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听不懂其他人说话是吗?政木勇人都能听到太宰治的话。
怀疑自己的本质其实是个笨蛋的童磨有些消沉,又在下一秒察觉到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等等啊,他什么时候想过利用费奥多尔肯定会逃跑的事情搞森鸥外了?纳过闷的童磨逐渐惊恐,他没想过要搞事情啊,尤其是让太宰治背地里搞森鸥外。
发觉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被太宰治在脚底挖坑的童磨很是苦恼,他一个只想混吃等死、找一找青色彼岸花消除弱点的摸鱼怪,真的不想掺和进太宰治与森鸥外之间的斗法。
政木勇人没有得到童磨的回应,便试探性的抬眼看向身边的童磨大人,然后就看到童磨大人目光深远的注视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重要的未来走向。
自我洗脑的政木勇人浑身一颤,悄无声息的收回变得愈发崇敬、狂热的目光,不敢让他卑微的想法打扰到童磨大人的思绪,只暗暗琢磨着:不愧是童磨大人,被组织内部深深恐惧着的太宰大人也愿意为童磨大人办事。
部下离谱的脑补,目光呆滞的童磨并不知晓,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该怎么办上,剧本组、心操师之间的斗法,是他这种普通人能掺和进去的吗?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更别提童磨现在连人都不是。
另一辆车上的太宰治自以为理解了童磨的暗示,正摩拳擦掌的打算给森先生添堵,这场游戏他可不愿意错过。
第56章
太宰治的亲自押送,将费奥多尔任何一点逃脱的可能性都掐灭在摇篮里,一行人顺利的到目的地港黑大楼,然后不出所料的,森鸥外提出想要见见这位龙头战争的幕后黑手。
挥退负责传达森鸥外命令的黑西装,太宰治眼中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微光,心情愉悦的将头扭向还被锁在车内的费奥多尔,状似在跟他商量:“你也听到了,森先生想见你……”
费奥多尔不想继续看太宰治的表演,干脆利落的截断了太宰治下面的话,语气非常善解人意:“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被打断表演的太宰治也不恼,他对着费奥多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旁边安静如鸡的押送人员见状,立刻把将费奥多尔拷在车上的手铐打开。
重新获得自由的费奥多尔揉了揉被手铐勒红的手腕,神色自然的从车上下来,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内情,怕是没人能看出来此刻的费奥多尔其实是以阶下囚的身份来到港口mafia。
过来传令的黑西装原本慑于太宰治的恐怖手段,像一只鹌鹑一样乖巧的等在一旁。
此时看到费奥多尔一副被请来的贵客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黑西装将被太宰治压制的怒气顺理成章的发泄在费奥多尔身上,非常不客气的狠狠推了一把让他看不顺眼的小白脸:“装什么装,还不快走不要给我浪费时间,首领大人还在顶楼等你呢。”
被推了一个趔趄的费奥多尔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身体,自然垂下的半长黑发遮住他凌厉起来的眉眼,等再抬头时又恢复成平时温柔的假象:“对不起,我……”
“别废话了,快走。”黑西装没好气的将从押送人员手中抢过来的手铐,再次扣在费奥多尔的手上,行动间明显与费奥多尔有了身体接触。
被人恶意收紧的手铐,让费奥多尔白皙的手腕上瞬间出现一道扎眼的红痕,看起来就很疼的样子。
刚刚下车的童磨正好撞见这一幕,他无声的倒抽一口凉气,用看壮士的眼神看向非常勇的黑西装,心中已经将这个上赶着得罪费奥多尔的家伙当成了一个死人。
凉了凉了,这种情况已经彻底没救了。童磨医生如是做下判断。
一旁的太宰治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没有半点想出言提醒的意思,只放任这个黑西装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
不作,就不会死,同理可以推出:作,就一定会死。
费奥多尔显然没有惯着这人的打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温柔缱绻到令人胆寒。
下一秒,极限作死的黑西装脑袋嘭的一声像是熟透的西瓜一样炸开花,鲜血混合着脑浆的不明液体向四周围喷洒。
对此早有预感的童磨及时打开随身携带的大黑伞,成功将香喷喷的鲜血脑浆挡下,带着微微的遗憾咽了咽口水,脑浆好像真的很好吃的样子。
一片混乱中,没人察觉童磨的喉结古怪的滚了滚。
而鸡贼的太宰治也身手敏捷的一个闪身,及时躲到童磨的身后,没有被腥气扑鼻、令人作呕的奇怪液体淋到身上。
唯二受到伤害的人,只有离得最近的押送人员和跟在童磨旁边反应有点迟钝的政木勇人,体验了一回被当头喷一脸鲜血脑浆的感觉。
作为发动异能力将人杀掉的罪魁祸首,费奥多尔自然也躲开了这波能让人发疯的喷溅。
面对众人投注在他身上的恐惧眼神,费奥多尔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语气仍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解释道:“抱歉,他刚刚弄得我有点疼,所以有点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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