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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身后一言不发的边晟怼了一句：“他们没这功能，怀不了，没这水平，进不了。”
新手三人组噗嗤一声。
景涩也一点没憋住。
都有笑了。
只有贺言脸色不好看。
“行了，JING怀崽能打是他本事，你们确实都学着点。”贺言压了压气，转头说，“今天就是新人比赛，JING，我不跟你闹。”
“——给你介绍一下，这四个是我徒弟，要是今天的考核过了，以后大家都是一个战队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少给几分薄面。”
景涩心道，去尼玛的薄面，你特么给薄面了吗？
但没关系，景涩一般不骂脏话。
他对身后的新手三人组招招手，又冲贺言抬了抬颌，说：“徒子徒孙们，记住这位，六队的龙承小贺，以后入队见面，都给我叫贺指挥听到没。”
身后的焦若、路北、大头，齐齐一声：“听到了，贺指挥。”
贺言脸唰一下沉到谷底，“你叫他们什么？徒子徒孙？”
景涩嗤笑，双手环抱双臂，“对啊，我徒子徒孙，有意见吗？有意见你也可以叫我师父，不收费，叫声师父我带你，从入门带到入坟。”
“——贺指挥愿意吗？”
贺言“草泥马的”小声骂了句，“你怀崽都能有徒子徒孙，以为贺大爷我没有吗？我徒孙他——”
边说，手边胡乱一指。
这一指，贺言刚好指向来现场看考核的路南。
手指顿在路南面前十厘米的位置。
发抖。
发抖。
手指到双腿，贺言逐渐发抖。
第39章
路南身后跟着一群工作人员, 教练团、和经理人。
贺言的上一句是：“我徒孙他——”
下一句：“路、路总——”
景涩、路北、焦若，不约而同低头失笑。
而贺言和他的四位主播徒儿，吓得脸色煞白。
贺言更是手抖到不知道怎么收回来。
指着路南一个劲儿发抖。
还是路南身后的陈珂机灵地站了出来, 一脚踢在贺言的右腿弯。
“小瘪崽子, 你他妈叫谁徒孙呢，眼长脚底，混大了是吧, 还不赶紧给路总道歉。”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和震声呵斥，这才让贺言颤抖的身躯弯了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路总我不是指的你，抱歉抱歉抱歉, 该死该死该死——”
陈珂是贺言的经理人, 手里管着五队和六队。
贺言又是陈珂从去年的普招考核中选出来的，算是陈珂手底下的一员大将。
自己大将当众指向老板, 狗嘴吐不出象牙，别说陈珂让其他同事看笑话, 就是面对路总, 他的心也吓得快要跳出来。
忙转身替贺言向路南求情。
“路总，小贺他不懂事, 您千万别跟他计较, 待会我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他。”
路南在电竞这一行做了十几年, 自然知道, 电竞选手之间互嘲是相当正常一现象。只要不是在赛场违规作弊，私下怎么嘲, 路南从来不管。
很显然，贺言刚才跟崽子嘲上了。
他没有理会陈珂, 而是径直走向景涩。
景涩还在笑。
路南走近问他：“好笑吗。”
景涩这人遇到笑点就兜不住，“……好笑，太好笑了，火烧到老板头上，能不好笑。”
尤其看到贺言瞪他的眼神，景涩更是憋不住，笑出声。
加上焦若跟路北也在笑。
路南叹口气，“医生说孕期不能激动，包括和不限于大笑。”
“……啊？”景涩下意识摸摸小腹，乖乖闭上嘴，“喔，那好吧，不好笑，我不笑了。”
这下换路南想笑。
陈珂以为路总护犊子，把小贺的帐算在了看戏好笑的JING头上，立马走上来挡在路南前面。
“路总，JING刚到龙承，他也不懂事，待会我也好好教育教育他。”
路南眉心蹙了蹙。
景涩懵逼了。
陈珂这是唱哪出戏？
还没反应过来，他便接收到陈珂的眼神暗示，示意他赶紧离开。
景涩更懵了。
他听说过，陈珂其实不大爽他。
“陈经理眼睛进沙子了？”景涩故意一问。
陈珂傻逼了，操，劳资他妈是在帮你，没看见路总因为你的笑在生气吗？
这不着眼水的家伙，比贺言还不如。
“到底是年轻哈。”陈珂稳了一手，对路南尬笑，“年轻不懂事，路总别跟JING计较，我现在带他离开，去楼上训练室看看。”
说着，陈珂就要拉景涩走。
路南却道：“慢着。”
陈珂暗暗“啧”一声，回头笑看路南。
路南问他：“怎么，陈经理也看上JING，想把他收到你的小分队。”
谁都知道，龙承的各队经理人和教练，自从知道路总花两个亿竞拍JING，私下全在为拉拢JING做打算。
原本JING要下周完成资料注册才会正式入龙承，没想到，今天的初级考核居然遇上了，陈珂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驳JING好感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把人带走，直接灭了其他分队经理人的念头。
他霎时不好意思地冲路南笑笑，“路总，JING都要成为我们龙承的选手了，这队嘛，当然看路总怎么安排。”
话里话外都是谦让，但陈珂把景涩的臂膀攥得死紧。
动作告诉所有人，JING是他的，谁也别抢。
贺言更是气得不行，直接驳了陈珂的面，说：“陈经理，五队六队不差人了，替补也不差。”
陈珂那个心呐，顿时想掐死贺言。
“你他妈给我闭嘴！”陈珂狠狠瞪向贺言，“不差人了就把你换掉！六队大换新行不行！”
贺言当即哑然，耷拉下头，话都不敢接。
但袁以谋抓到了贺言话里的漏洞，站出来说：“五队六队这一年确实饱和了，但我们一队二队还蛮缺，宙斯手伤刚好，挺缺一名突破的。”
陈珂下一秒就想戳袁以谋的肺管子。
“一队二队哪缺了？袁教练怕不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所有好处都您那两队占了吧。”
袁以谋死死盯住陈珂，“想要JING，我竞拍那天就跟路总提了，你想怎么样。”
“你——”陈珂气得，抓景涩的手微微发颤。
景涩感觉到了，也看懂了。
这是他入龙承成了香饽饽的意思，被陈珂和袁以谋争抢。
难怪以前看他不顺眼的陈珂突然站出来替他说话。
连龙承的六冠主教袁以谋也走到他面前，跟他说：“JING，既然来了龙承，我带你去楼上转转，熟悉熟悉我们这边的环境。”
景涩忙不迭咳嗽，又好笑，“不是，两位，我这……带朋友考核呢，转转……要不等我把表交了？”
“——路总！我让路总带我转转，就不劳烦二位，怎么样？”
说着景涩从陈珂手上挣脱，走到一边的前台交了分组表。
然后一步站到路南身后。
这给袁以谋跟陈珂看愣了。
陈珂的爪子更是在半空中僵住。
而路南的嘴角却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又稍纵即逝。
“行了，你们该考核的去参加考核，该挑人的去指挥室挑人，都散了吧，我带JING到楼上转转。”
离开二楼嘈杂的考核区，走到顶楼的天台，景涩叉腰、闭眼、深呼吸。
爽，安静，空气闻着似乎有一股清香。
“那是花香。”路南看崽子舒服闭眼呼吸的样子，忍不住扶崽子转了个方向，“这里是天台花园，平时大家闲暇的时候，会三三两两约在这儿坐坐。”
景涩睁眼一看，“哇，好奢侈的天台花园，果然是豪门俱乐部，涨见识了。”
他确实很惊讶龙承的大手笔，这要放SAI，别说躺椅遮阳伞，就一株花花草草，楚俊都舍不得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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