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里满是对曲笛的怨怼,他怪他隐瞒了事实。
曲笛失神地后退了两步,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他肯定不想你知道的……他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依靠你才能生活,他说他想要担起自己的责任,不想让你看不起……他想坐到和你一样的位置,可以毫不畏惧地平视你的双眼……”
所以他才会只身过去,只想要做出一番成绩。
最后,他求助似的看着唐朝白,问:“是我……害了他吗?”
作者有话说:
唐朝白:什么身子能让唐夕言那么迷恋……哇哦。
第61章
唐朝白带上了曲笛,两人连夜赶到了A市,一路上曲笛都显得很焦虑,他虽然没说话,但是两只手绞得死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飞机一落地,他就猛地站了起来,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他站不住,唐朝白扶住了他。
“你别急。”他不擅长安慰人,许久也就憋出那么一句。
“你急也没用。”
曲笛这阵头晕还伴随着恶心,他不想添麻烦了,也就忍着没说。
“找到夕言了没有?”
两人相继走下飞机,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几个半夜被拉起来工作的人和私人机场亮着的灯。
唐朝白一直拿着手机联系人,他看着手机往外走:“没有,我已经报警了,我这边也会有人一起找,得先去见见帮忙的人。”
唐夕言逃是逃了,但那个赌场原本就是不合法的,为了不引起过多的注意,选址很隐蔽,是一处挺荒凉的地区,那边一片山,它就建在半山腰。
除了隐秘,也方便他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靠着上面有人罩着,所以才一直安然无恙。
可是唐朝白一直不涉足A市,在这边也没什么认识的,他也是找到自己的发小,兜兜转转才联系到这边的一个说得上话的人帮忙。
发小和那人关系不错,半夜了他还是亲自过来机场接他。
他们走到外面,已经有车在等着了,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打开车门:“唐先生,我们是来接你的。”
到了地方,是一幢私人别墅,门口站了两个穿军装的人。
进到里面,一个精神抖擞,头发花白,穿着中山装的老人笑嘻嘻地迎上去了。
“你就是唐……”老人家停住了,似乎在想他的名字。
“唐朝白。”他补充道。
“对对!谢家小子和我说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谢子吟是谢家的小儿子,一个Alpha,和唐朝白算是从小到大过硬的交情。
谢家的人分布在政坛各个部门,自然关系网也大些,这个也老爷子就是A市前任市长。
他看到唐朝白身后的人,问:“这位是……”
曲笛知道这老爷子大概就是来帮他们的,他低垂眼睑,说道:“我是唐夕言的……”
“他是我助理。”唐朝白打断道。
“啊……这样啊,你看起来面色不是很好,没睡好吧,都过来坐吧。”虽然这个年轻男子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助理,但他也不是多事的人,没必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叶先生,我想请您帮忙。”
“我知道,谢家小子和我说过了,位置在平华山上,我找了老战友的儿子帮忙,他找人过去了,搜索也已经开始了,不过我得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
曲笛的手攥得死紧,但他不敢贸然开口,他现在只是个“助理”。
唐朝白和叶金林相对而坐,曲笛乖乖地站在唐朝白身旁。
“你也知道,那片地方一直荒着,面积也着实不小,那边还连着紫庭河,悬崖瀑布不少,一个走岔了可能……”
唐朝白面色不好:“我知道,不管如何还是得多谢你的帮忙。”
“赌场那边上边有人,揭发出来不知得牵连多少人,我也不在位很久了,肯卖我面子的也就那些老战友了。”说明白了也就是除了帮忙找人,他也不能再帮什么忙了,叶金林不想老年惹祸上身。
唐朝白也理解,现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人找到:“我知道的,现在还是救人要紧。”
老爷子笑了笑,说:“你理解就好,我看你也赶不及想过去了,我让你过来也是提醒一下你,免得你……”
“不过现在看起来,和你和谢家小子那毛毛躁躁的样子不一样,倒是沉稳得很。”他就怕小孩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把这件事情抖出来,到时候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弄得一身骚。
“那我先走了。”要不是有求于人,他也不会听话过来,唐夕言现在还影都没有。
“去吧,车在外面。”
两人告别了叶金林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平华山下,说是一座山,其实只是这一片山里面最高的那座山的称呼。
偏僻荒凉的地方第一次那么热闹,山下停了不少警车和军用车,一队一队的人相继上山,但距离开始搜索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人依旧没有找到。
唐朝白一到地方就去找相关负责人了解情况了,曲笛一下没跟上,自己扶着下来了。
他不太舒服,小腹微微胀痛,像是有人拿针一下下地扎进去一样,他手脚冰凉,开始冒冷汗。
他没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唐夕言……他到底在哪里……
他脚一落地,差点栽倒在地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靠着背后的车门,微微喘气,疼痛越来越明显了。
他深深地呼吸了好几次,想要缓解一下,但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仰头靠着,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肚子里那头毫无方向胡乱冲撞野兽安分下来了。
他吐出一口浊气,正巧这时候唐朝白也回来了,他的眉头好像一直都没有舒展过。
曲笛连忙上前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没有。”唐朝白忽然发现他脸色不太好,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
这个天气还有些凉,不至于出汗。
“你怎么了?”
唐朝白下意识伸手想要探一下他的额头,曲笛却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别过脸颤着声音说:“没事,就是太紧张了……”
唐朝白有些尴尬地放下了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心里不太舒服,一个他一直看不起的人居然嫌弃他了。
“唐先生!”一个拿着对讲机的军人走了过来,他表情不太好。
这是这次搜索的负责人之一,看来是有情况了。
“过去说。”唐朝白看曲笛那精神不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样子,想到一边说。
但曲笛却跟了上来。
“你回车里休息吧,这边我看着就行了。”
“我只是听听,不会打扰到你们的。”他坐不住,一想到唐夕言到现在都没有踪影,他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过来。
他曾经在那个小小的树林里面呆了一夜,他知道那种看不到出口的绝望,知道那种又冷又饿的无力感,况且现在唐夕言的情况比他危险多了,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即使只是在一边听听最新进展他也能安心一点。
唐朝白看他坚持,便示意那人说。
“是这样的,有一个小队在……在一个瀑布旁边找到了一只手表,另一支队伍在别的地方看到了些许血迹。”
血迹……曲笛忽然一阵眩晕,他是受伤了吗?
“人呢?人找到了了吗?他受伤了肯定走不远的!”曲笛比唐朝白这个兄弟还要激动,抓着那人的衣服不肯放,似乎非要从他嘴里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才肯罢休。
“你冷静一点。”唐朝白把他拉过来,对那人说道:“不好意见,还要继续麻烦你了。”
那人狐疑地看了曲笛一眼,心里疑惑这也是家属吗?他有些于心不忍,安慰了一句:“别担心,没有消息也算是最好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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