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有安排了接机。一下飞机, 席荆就见到了傅有朝着他招手, “席荆,这。”
席荆拉着行李箱快速走了几步, 和傅有来了一个热烈的击掌,“好久不见。”
傅有:“好久不见。”
席荆:“你这新郎官还亲自来接啊?”
傅有:“当然,重要的人总归要亲自来的。”
席荆给了一个满意的眼神,“可以。走吧!”
傅有拉住席荆的手腕:“等一下。”
席荆:“怎么了?”
傅有:“还有人没到。”
席荆:“谁啊?”
傅有向前探了一下身子,挥起手,“来了。”
席荆一回头,整个人愣了一下。
来人是季时余。
傅有笑着说:“你们俩也很久没见了吧?”
席荆敷衍地笑了笑:“是啊!很久了。”
季时余在很远处便看到了席荆的身影。他的心狂跳不止,甚至到了呼吸急促的状态。
他努力维持着冷静,慢慢走到两人身边,面对着傅有说:“好久不见。恭喜。”
傅有:“谢谢。”
季时余的目光随后看向席荆,压抑着内心的冲动,说道:“好久不见,过得好吗?”
席荆:“嗯,还行。”
季时余:“嗯。”
傅有察觉到两人的尴尬,“你们俩这是太久没见生疏了?”
席荆:“有点。”
傅有:“行吧!咱先回车上,慢慢熟悉。”
席荆:“好。”
傅有带路,席荆和季时余跟在后面。两个人时不时用余光打量对方,但谁都没有开口。
上了车,席荆和季时余默契地望向身旁的窗外,刻意回避了交流。
傅有从后车镜看向两人开口道:“许哥,小奚昨天到了,蒋昔要晚点。刘哥和小盛明天一早到。”
席荆附和道:“大家都来了。”
傅有:“是啊!大家都很给面子。说实话我这次婚礼多亏了小奚的帮忙。”
席荆:“怎么了?”
傅有:“我们俩之前定的酒店给我们俩取消了。”
席荆:“为什么?”
傅有:“给出的理由叫做不可抗力因素。”
可笑的理由。
席荆冷哼:“还能这样?”
季时余:“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
傅有:“被人高价抢了酒店。”
席荆:“订好了还能被抢,这店家不讲武德。”
傅有:“是啊!小奚听说后直接让我别管了,然后就给我安排了现在这个酒店。”
席荆:“小奚预定的酒店,那估计不便宜。”
傅有:“是啊!比我们之前定的好太多了,是他叔叔开的酒店。而且价钱还是按照我们之前收的。”
席荆:“因祸得福了。”
傅有:“确实。”
几人说着话的工夫,车子已经开到了酒店。
傅有带着两人办理了住宿,“给你们俩定了一间房。没问题吧?”
以前出去,席荆和季时余都是住一起。傅有便没有多想,习惯性给两人安排了同间房。
席荆和季时余相互看看,也说不出什么,只好接受了安排。
傅有送两人回到房间,“你们俩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叫你们一起吃个饭。”
席荆:“好 ,谢谢。”
傅有离开后,席荆关上了房门。
席荆看着季时余四肢僵硬地站在床边一动不动,问道:“干嘛站着?”
季时余抿了抿嘴唇:“没什么,你想睡哪边?”
席荆一怔,目光扫向左右两边的单人床,无奈笑了。这询问听起来如此陌生。换成以前,季时余根本不会问他,只会直接抱着他躺下。
席荆叹了口气,说:“就门口这个吧!”
季时余:“好。”说着让开了床位,拿着自己的行李放到了另一张床上。
两人分别坐在床上不发一言,屋内的温度降到冰点。
突然,席荆的肚子发出了声响。
季时余抬起头,问:“饿了?”
席荆:“啊,有一点。”他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快了,估计再有一个小时就该去吃饭了。”
季时余已经从包里翻出了一根火腿肠,递到席荆面前,“要不要先垫一口?”
席荆看到后,犹豫了两秒,架不住肚子对事物的渴望,接到了手里,“谢谢。”
他边拆包装边往嘴里送,“你包里怎么会装火腿肠?”
季时余不是一个爱吃零食的人,以前家里的大部分零食都是进席荆肚子里的,只有偶尔席荆吃不下,季时余才会帮着打扫战场。
席荆看似玩笑地提出疑惑:“为女朋友准备的?”
季时余:“额,不是。我没有女朋友。”
席荆轻轻舒了口气。来之前席荆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季时余的家里安排了相亲,他也找到了适合的交往对象。现在得知对方还是单身,算得上意外之喜。
席荆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问道:“没遇到合适的?”
季时余:“我没找。”
席荆很想问原因,却忍住了,调转话题回到火腿肠上,“那这个是你买给自己吃的?”
季时余:“不是。”
席荆觉得奇怪:“那是?”
季时余窘迫地解释:“因为我平时要遛狗,所以。”
话没说完,席荆盯着自己手中的半根火腿,瞬间反应过来,“你给我喂狗粮?”
季时余:“不是。我之前买回家做饭的,但是大宝喜欢,我就在包里背了两根。它表现好的时候我就会奖励他。”
席荆呵呵笑了两声:“奖励?我谢谢你。”
季时余:“我真没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饿到肚子疼。”
席荆愣住,记忆回闪。
有一次在外办案,席荆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最后饿到肚子疼,连着喝了五六天的养胃粥。那段时间,季时余变着法给他做好吃的,还天天盯着他吃药。
托了季时余的福,席荆才把伤了的胃养了回来。
席荆开口道:“谢谢。”
季时余:“你呢?有新的感情吗?”
席荆:“我这样哪里会有时间谈恋爱。忙都快忙死了。”
季时余:“冯叔身体还好吗?”
席荆:“就那样吧!现在已经给他上了最好的药,能减轻他的痛苦。”
季时余知道最好的药意味着冯吉的身体出现了糟糕的情况,“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和我说。”
席荆:“不用。我搞得定。你的钱还是自己存起来,留着以后当老婆本吧!”
说完,席荆就后悔了。他承认他介意季时余以后会有其他感情,可每当他想要逃避这个话题时,又总是口不择言说出连自己都不喜欢的话。
季时余沉默了两秒:“不用存,用不到。”
席荆转头看向季时余,“什么?”
季时余:“没什么。”
席荆笑笑:“怎么会用不到。结婚很费钱的,光彩礼就得十多万。早点考虑是应该的。”
季时余:“那你呢?你存了吗?”
席荆:“我存不了。我的情况你还不了解。”
季时余:“那你以后呢?你有结婚的打算吗?”
席荆:“说实话吗?”
季时余:“嗯,说实话。”
席荆:“曾经有过,不过现在没了。”
我曾幻想过结婚,而那个人正是你。只可惜幻想破灭了。
表白的话卡在喉咙发不出声音,席荆索性不再说。
季时余以为席荆的结婚是被自己掰弯前,内心更是自责自己带给席荆的伤害,开口道:“那我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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