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生子)(8)

叔叔走后，青年刚要从女友怀里接过孩子，就被父亲喊住了。
他让青年到书房，他有事要说。
青年大概明了父亲要说的是什么，刚刚父亲在看到安宝和叔叔那过于相似的面容上，脸上所显现的怀疑已经够明显，青年不是没有看到。
果不其然，父亲让他和安宝做个DNA鉴定。
父亲怀疑安宝不是他的孩子，青年神色自然，一点都没有被自家父亲无端扣了绿帽的愤怒。
而是淡定地说好。
因为不管测多少次，安宝都会是他的孩子，这是必然的。
……
叔叔上了车，将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一旁的秘书：“拿去验一验，上面有孩子的口水。”
《叔叔》32
青年和女友回到家中，女友化妆穿裙出门浪。青年嘱咐别喝太多后，就回房给安宝念故事书。
安宝实在太乖了，很少哭，偶尔哭了，因为才断的奶，只要给他个奶嘴含着，马上就乐了。
青年的胸部还是有点涨，幸好现在天气不算热，他出门加个小外套，还能防止胸前湿一块。
他一边给安宝念故事书，一边揉自己的胸部，难受得慌。
念着念着，他把故事书往旁边一放，靠在婴儿床边，歪着脑袋问安宝：“安宝啊，你知道你今天抱的人是谁吗？”
安宝张着小嘴巴，眼睛望着青年，哇的笑开了。
青年心都被萌化了，他小声说：“是爸爸啊，今天你抱的人，是你爸爸啊。”
安宝蹬蹬小腿，响亮地喊了声爬爬，青年摇摇头，想纠正发音：“爸爸。”安宝还是喊爬爬。青年又想到安宝也喊自己爸爸，不由笑道：“好吧，你就叫他爬爬吧。”
第二日，他请假带着安宝去父亲指定的医院做DNA鉴定。青年坦荡荡的姿态让老头心里也嘀咕。
但他看着孙子那酷似老友的长相也够糟心了，虽然长得足够精致好看，父亲还是打心眼里喜欢的。
做好DNA鉴定，父亲吩咐青年回家上班，别再折腾那个小铺子了。
青年抱着孩子，又是摇头：“我书还没念完，生意也做的好好的。”
父亲怒了：“你也知道你书没念完啊，当年就为了个女人，背着我休学！”
青年是温顺又倔强的，他不说话了，但父亲也知道，再说下去，除了破坏父子关系，得不来多少好的。
父亲叹了口气，同青年说：“好吧，但家里的公司，你总是要来的。我拼下的家业，你总不能什么都不要。”
见青年还是不说话，父亲恼怒道：“你就经营个破店，能给他什么。你知道现在养好一个小孩，需要多少成本吗？”
说到这里，青年还真的有些犹豫了。
当晚，青年在家中等到了浪完归家的女友。女友浪出去一天一夜，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青年坐在沙发上等，开着小灯，等来了提着高跟鞋，蹑手蹑脚进来的女友。
青年被对方的姿态逗笑了，开灯一看，女友头发凌乱，口红没了，眼影花了，丝袜上还有个破洞。
女友没想到青年还没睡，见人开灯，于是大大方方绕到沙发上瘫了下来：“累死我了。”
青年笑道：“怎么搞得跟打仗似的。”
女友懒洋洋道：“打炮也是打仗啊。”
青年：“别贫了，跟你商量个事。”
女友：“什么？”
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们离婚吧。”
女友怔忪一阵，然后坐起身，将头发撩至耳后。她启唇，一又不知道说什么。
女友尴尬地笑了笑：“我怎么回事，现在难过得跟真的似的。”
《叔叔》33
听到女友的话，青年笑着张开手：“来抱抱。”女友双眸微微湿润，过去抱住了青年。
他们俩一起住了这么久，一起带小孩。
虽是朋友，更似亲人。
青年如果要回去，父亲大概会时常刁难女友。
女友不是他真的妻子，没必要承受着一些。
更何况女友最近常常出门，嘴边挂的都是同一个人。
她嫌那个女孩缠人，烦，还特意露出婚戒把人吓走。
结果人走了，女友又不高兴了。
这些青年都知道，他想，大概是时候要分开了。女友偷偷摸摸地抹了把眼泪：“搞什么啊，弄得我这么娘！”
青年笑出了声：“胡说八道什么呢。”
第二日，女友进房间看安宝，安宝喊女友都是喊姐姐，奶声奶气，安宝也很喜欢女友。
当他发现青年在收拾东西，女友帮忙的时候，他敏锐地感受到哪里不对。
安宝坐起身，捏着手里的小公仔，也不哭闹，默默地看着青年和女友。
女友已经陪着青年走了段艰难岁月，也已经到了分开时候。分开后虽不复以往，友情却不会变。
安宝大了就要上学，那天父亲的话不是没有触动他。
他自己还没毕业，还不算成熟，也没有能力和金钱给安宝非常优秀的教育和照顾。
他必须回去，为了安宝，也为了父亲。
父亲年纪大了，母亲早逝，这么多年他都一个人，青年总要回去陪他。
青年带安宝回家了，父亲见那不孝儿媳没回来，还问了几句。青年推搪着找借口，没有明说。
父亲还特意同青年谈过一次话，他对青年说，青年母亲走得早，一个男人带小孩有多辛苦，他也不说了。
如果青年是顾忌他，没必要。他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人情绪，让安宝没了妈。
鉴定报告已经到了父亲手上了，孩子确实是青年的。
疑虑被打消，老头子看着萌萌哒的孙子，还是能接受孩子亲妈的。
青年感动的同时，也更加愧疚。这些愧疚只好化成动力，他决定实习期一到就进入父亲公司，尽早学习。
青年也有想过会见到叔叔，毕竟叔叔和父亲是生意上有来往的伙伴。但是他没想到会那么早。
这天青年才从学校出来，要往家里赶。
然后他就在学校门口看到了叔叔，叔叔靠在车边，接一个电话。他看到青年，抬手同青年打了个招呼。
青年僵着身子走了过去，勉强地道了声：“叔叔，有什么事吗？”
叔叔回了电话那边两声好，然后挂了电话。他表情看不出情绪，仍是淡淡的。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青年混身毛都炸起来了。
叔叔问：“知道刚刚那通电话是哪里来的吗？”他不等青年回答，便接着道：“我给安宝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青年一身冷汗，四肢发软，他吓得眼睛都蒙上了层雾，心跳如雷。
他死死忍着打战的牙关：“安宝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
叔叔审视的目光逼得青年退后一步，青年胡乱摇头：“不管你做出什么鉴定，我都能告诉你，那是不准确的。安宝是我的孩子。”
叔叔看着青年像死人一般白的脸色，慢声道：“我知道黎耀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我也知道，安宝是你的孩子。”
青年快站不稳了，而叔叔的话却没有停下：“我和安宝的鉴定结果，没有出来。”
青年一愣，叔叔却抓住了他的手臂，非常用力：“样本受污染，结果出不来。可是……”他声音终于透露出些许情绪。
叔叔显然感觉到了青年无法停下的颤抖，他将剩下的话说了出来：“你在怕什么？”
《叔叔》34
青年听到叔叔的话，突然用力将手从叔叔手中抽了出来。
他忍着颤栗，面上强装镇定，迎上叔叔的视线：“我怕什么，我什么也不怕。我只是觉得你莫名其妙的……”
叔叔盯着他：“为什么要用我给他取的名字？”
青年退后着，以一种防御的姿态，挑起眉梢：“为什么不能用， 我问了很多人，只是觉得你的比较好听而已。”
叔叔默了，青年见势想跑，谁知他直接被叔叔拖着后领，拉开车门，丢进车里。
青年都摔懵了，可一双长腿还露在车外，还有机会。
叔叔直接压了进来，将他往里面一推。
碰的一声，车门关了，没机会了。
叔叔的车停在街边，来往人不算少。青年生怕别人看到他们这样误会，又怕有熟人见到，羞愤得要命。
叔叔掐着他的脸，逼他看着自己：“你怕什么，怕我发现不了安宝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怕我不知道安宝也有我的份？”
青年挣扎着，心里笃定叔叔得不到鉴定结果，也就没有证据。
但叔叔怀疑了，他想要做第二次鉴定，青年该怎么拦下来。
明白不管怎么样，都拦不住，青年不由有些心灰。
见青年的表情慢慢平静下去，叔叔便稍稍松了对他的钳制。
青年刚刚倒进来时，外套散开了，衬衣下摆翻起。他里面是一件格子衬衫，但很明显的，青年胸前两块，已经染上了湿润。
在外面还不知道，进入密闭的空间，那股子奶味就渐渐散了开来，叔叔闻到了。
叔叔本来以为，青年是拿了他的精液找了代孕。
他没想到青年能疯成这样，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决定了让他的孩子诞生。
这是影响他人生的荒唐行为，太过自私。可愤怒的同时，他却又得知了一个意外的真相。
本以为青年是脚踏两条船，可现在看来，青年养着他的孩子，还和一个女同结婚。
没错，他在调查安宝身世的同时，也查了女友。
得来了一打女友跟不同女性的暧昧纠缠的照片。
这说明的什么，结婚是假，孩子是他的。和他分手的时候，孩子应该已经有三个月了。
他们睡了一年，青年偷了他的精子代孕，然后和女同结婚。
这是叔叔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唯一可能是他想错了，安宝不是他的小孩。
可青年的反应却证明了，孩子是他的。
青年说有鉴定书，叔叔嗤之以鼻，那种东西想要伪造，凭青年的家世还造不了吗。
可种种推断，却缺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
就是青年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为了什么？
直到此刻，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划过他的脑海，他突然伸手抓住青年的衬衣下摆。
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青年突然前所未有的猛烈挣扎起来。
衣服撕拉的声音很响，甚至有颗纽扣打到叔叔的下巴，却没能让他的视线移开一分。
他直直盯着青年的胸口，那柔软的，稍稍隆起的乳肉。
那红肿得不正常的乳头和还未干净的奶水。
最重要的一环。
扣上了。
《叔叔》35
叔叔伸手在那肿起的乳头上碰了碰，没有旖念，同样也没有温情，他掐着那处，问：“这是什么？”
青年在衣服被撕开的那一刻，已经用手臂捂住了眼睛，只露出鼻子和一张苍白的双唇。
叔叔皱眉，用力地在那处捏了捏，乳汁顺着他的指腹溢了出来，他加重了语气：“我问你，这是什么？”
青年终于动了动，他手臂放下，露出了一双通红的泪眼，紧紧蹙起的眉心：“你看不出来吗？”
叔叔顺着青年的乳头，滑倒他的小腹。那上面光洁平滑，没有他曾见过的那种孕后的伤痕。
他掌心沉甸甸地压在了青年的小腹上：“我的孩子？”
青年早就放弃挣扎了，他苦笑着：“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叔叔被他这不断的反问激怒了，更加多的，却是庞大的信息量。
一些细节，顿时就清晰起来。
青年分手前的突然晕厥和呕吐，没有理由的分手，突然跳出来的怀孕女友，突然的结婚。
原来如此，这才是真相。
也许是情况不能更坏了，青年突然就放松下来，他将叔叔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推开，将自己的衣服拢了起来。
见青年作势要起，叔叔稍稍退开。
可叔叔这退开的姿势，却扎痛了青年的心。他有想过的，想过叔叔知道这件事以后，会是什么反应。
但他从没想过叔叔会抱紧他，同他说一句辛苦了，又或者愿意和他在一起。
这些哪怕是在梦里出现，他都会立刻知道，梦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