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瞎子求婚后我嫁进了豪门(24)
“那他不需要,那个就是那个”弟弟比划了比划。
凌粟摇了摇头,语气里甚至隐隐含了些家长对自家孩子的自豪感:“他走过一次的路就都会记得,而且人来车往什么的我也在呢。”
旁边的贺砚回闻言低着头,手抵着自己的嘴唇很轻地笑了笑,回过头来看想凌粟方向的眼神温柔得仿佛春日里的蔼蔼烟尘。
“真好。”凌栗看着和自己哥哥比肩行走的贺砚回,总觉得自己化身成了一条柠檬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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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带你去店里吧?”在带着凌栗回程的路上,凌粟废了老半天劲儿才插进去自己弟弟和自己对象的对话间去。
在贺砚回精准地把行李箱单手拎进了后备箱,伸手潇洒地盖上后车盖的动作之后,体质虚弱中二宅男凌栗同学就深深地崇拜上了自己的哥夫,在坐车的时候都硬要拉着他坐在后头。
虽然哥夫本夫并不是太乐意的样子,但凌栗还是拽着他坐去了后座。
“去去去去店里。哥夫你和我哥哥是怎么认识的呀。”凌栗抱着自己的小书包,抽空敷衍了自己哥哥之后,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又看向了贺砚回。
其实要是贺砚回看得见的话,他会知道凌粟和自己弟弟其实并不太像。
凌粟长得多半像妈妈,头发浅,瞳仁儿的颜色也浅,娃娃脸,头发微微带着点自然卷。
但弟弟的长相则要刚毅得多。
但在贺砚回的想象里,弟弟就是个缩小版的凌粟,让他说也说不得,拒绝也拒绝不下手,仿佛在对待着自己和凌粟的亲生孩子一般。
贺先生拥有着一颗闪耀着的慈父的心呢。
“住院的时候认识他的。”贺砚回怕打扰到凌粟开车,刻意压低了自己说话的声音,“你哥哥照顾了我一段时间。”
“这样你就以身相许了!?你也太好骗了吧!”弟弟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我哥运气也太好了吧。”
开着凌粟手指点着方向盘,在心里默默赞同的同时总觉得这话怎么越听越像是在损自己。
他刚想趁着堵车回头 为自己声辩一下,就听见贺砚回带着笑说。
“遇见凌粟,是我这辈子遇见过的最好的事情。”
“他没有嫌我拖累他,就已经很好了。”
凌粟默默又转回了头去。
算了,让他俩说小话吧
熊孩子和熊对象都以为自己听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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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栗已经多年没回国,对于凌粟的店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
“是该拓一拓了。”凌二公子背着手在店里走了一圈,巡视完了之后出来和凌粟说道,“好多人站外头排队呢。”
“今天周末,人会多点儿。”凌粟已经洗了手围上围裙,站在吧台后边儿忙活开了。贺砚回则坐去了自己专属的小桌子上,听着店里的临时兼职和自己核算最近的营业额。
二公子转了一圈觉得这俩人夫唱妇随里里外外地配合得倒是起劲儿,就留他一只单身狗独自忧愁,十分不满。
“我给你录vlog吧。”凌栗趴在吧台,像只小狗似的盯着凌粟。
坐在吧台边的隔壁画室老板娘看着他这样子都忍不住笑了:“刚回来都不累吗?”
“累。”凌栗可怜巴巴的,嘟着嘴摇头,“但我这不是为了我哥夫和我哥的未来婚礼做贡献呢么。”
旁边站着正在等咖啡的一众人听见他说的话,忍不住惊呼出了声。有些活泼的老客甚至已经开始祝贺起了凌粟,问他给不给发喜糖吃。
凌粟拿着咖啡递给客人,转头无奈地笑着看着自己弟弟:“什么有的没的,都没影儿的事。”
“我录了。”凌栗举着手机,从摇头的凌粟一路走到坐在窗边安静微笑看着他们的贺砚回,“到时候婚礼上给你放,多感人。”
凌粟的耳根子有些红,但也没否认:“把你给能的。”
视频里的凌粟笑得温柔,围着暖咖色的围裙站在吧台后头,白色的衬衫衬得他整个人看上去青涩而又生动。
而窗边坐在阳光里的贺砚回则一直没说话,只是朝着凌粟的方向很浅地笑着。
二公子看着他们着岁月静好的样子,伸手在镜头前比了个yeah的手势。
他把这段不长的视频发到了家庭群里,自己也仔仔细细地存在了相册里,单独开了个相册,叫凌小米婚礼专用。
自己哥哥和贺砚回一定会幸福的,凌栗心想。
说不定等爸妈来了他们就能办婚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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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栗和他们在店里一直待到了傍晚。
凌栗是个精力十足的大学少年,带着时差飞了长途回来半点没觉得累,东捣乱一次西帮忙一下,还去隔壁的画室和音乐教室都去串了个门,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不少小零食。
“哥。”他抱着手上的东西接起电话,蹦蹦跳跳地在街边一边招猫逗狗一边走着,“啊对,我回来了。晚上吃鸡啊?好的好的当然没问题。行我马上到了,都到门口了,我艹。”
店里的凌粟举着电话一脸的震惊:“你这小破孩子,梁静茹姐姐借你勇气了是不是你敢跟我横。”
“不是”凌栗抱着手里的东西,嘴里的一根ocky渐渐下滑,“哥”
“什么啊?”凌粟只觉得莫名其妙。
“我刚才好像在路边看见易行的车了。”
易行的车很好辨认,虽然颜色不高调,但是那车牌和车型,几乎只要是认识的人几乎一眼就能认出来。
凌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三确认了一遍,确信了自己绝对不可能看错之后,拔腿就向凌粟的店里跑。
他对易行是知道的。
当时凌粟上高中的时候,他们但凡回国,就能在凌粟身边看见这个人的踪影。
在凌粟坦诚自己喜欢易行的时候,全家所有人都一副见怪不怪我早就知道了的样子。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凌粟和易行会好好地继续走下去。
就算不确定婚姻关系,但也肯定会像之前那样安安稳稳地好好过上一辈子。
可谁知道。
易行这逼崽子竟然还跑国外泡妞去了!跑回来就接连着订婚结婚。
凌栗当时知道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觉得自己哥哥肯定得崩溃。果不其然,一个电话过去的时候就是关牧州接的,说凌粟喝得烂醉正在厕所吐。
那段时间关牧州几乎是凌粟的居家保姆,一个根本不会下厨的超模每天汤汤水水伺候着,之前惯有的毒舌也收得一干二净,从早到晚好言好语地劝凌粟。
然后一回头,全把憋着的气用来在弟弟这儿骂易行来了。
凌栗现在一看见易行的车就觉得自己又重温了一边当时的满心愤懑。
要是不从小爸妈告诫他不要用他那瘦弱的小身板去寻衅滋事
他一定把易行那破车给踹俩大窟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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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凌粟也不好过。
他和贺砚回原本正隔着一个吧台在聊天,两个人说得好好的说晚上吃完饭之后要是凌栗还不累,就带着他去最近新开的商圈看看。
这个大型商场就开在凌粟的小院子的不远处,听说是海城一个挺厉害的集团投资的,要搭建海城新型cbd。
商场的名字还起的挺好听,叫溯回。
但在手机里响起易行这个名字时候,在场的气氛就全没了。
贺砚回的脸色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放了下来,眉心微蹙,修长的双眉狠狠压着,让他的眼眶看起来格外深邃。
贺砚回哪里能不知道,最近夜里凌粟一天能收到十几条短信 。
贺砚回当然不会去过问具体的内容,但想来肯定总不能是今天我家开的超市打折了你要不要来买点小白菜这种无聊事。
“没事的。”凌粟从吧台后头走出来,压了压贺砚回的肩膀,“有你在呢他能拿我怎么样。”
也是哦。
贺砚回的警惕放松了下来。
自己都在呢,易行还能当面撬墙角不成。
这么想着,贺砚回一边稍事放松了一会儿,一边还是低头默默卷起了自己外套的袖子。
他的身体记忆告诉他,打架他是绝对在行的专业级别选手。
大不了把人扔出去吧。
挽着自己丈夫胳膊走进这个窄窄的咖啡店的易太太就看见,这家店的店主正靠着个面色冷峻的男人。
这男人还一副准备打架的样子。
“你好?”她试探着打了个招呼,“凌粟好久不见啊。”
凌粟礼貌地朝她笑了笑:“今天这么巧。”
易太太笑得温婉:“是啊,易行带我出来吃饭,刚好路过,我想着我小姐妹告诉我你的店可红火了,我就拖着易行来打个卡。”
凌粟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这样。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吧,就当我送你们的。”
“那怎么好意思。”易太太捂着嘴笑了,拍了拍自己丈夫的手臂,“你想吃什么?”
“随你喜欢就好。”易行朝她笑了笑,眼里却是一片平静无波。
“坐会儿?”在易太太走开之后,凌粟看着干站着的易行,抬手招呼了招呼。
易行看着不远处的凌粟,只觉得他眼里的防备陌生得让自己不敢辨认。
之前的凌粟该是什么样的?
温柔的,开朗的,笑起来眼睛里永远会映着自己的影子的。
易行数不清这是最近的第多少次开始想念昨天了。
他知道这很不应该,可他却总是忍不住,在每天面对着完美如同假人的妻子的时候,易行总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起鲜活生动的凌粟。
他是那么温暖
曾经那么触手可及。
但现在,这个人站在别人身边,对自己的出现无动于衷,甚至还隐隐带着几分反感。
“凌粟”
易行刚想开口,却被门口一声巨大的动静给打断了。
凌栗抱着手上的一堆东西撞进来,刚挤进来就看见了自己哥夫正和易行在对峙。
而自己的哥哥正支持地搭着他的肩膀。
凌栗义不容辞,大步地走上前去,和门神一般地叉腰站在了贺砚回的另一边,扬着下巴看对面的易行。
就差伸手勾勾手指说一句“你过来啊”了。
易行看着他们三个宛如一家人的样子,自嘲地笑了笑:“我又不是来砸场子的。”
“不管你砸不砸。”凌粟还没说话呢,就听见自己弟弟开口,“我们这儿都不欢迎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