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瑜璟快哭了,“唐唐,我要洗脸。”
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隐隐开始打转了。
唐书夏拉长一张臭脸带着许瑜璟去洗手间,用毛巾给她擦了擦,结果许瑜璟还不满意,不是要香香,就是刘海湿了。
唐书夏,“……”
第059章 军令
都说酒后吐真言。
唐书夏严重怀疑眼前这个为了洗个脸要哭起来的才是最真实的许瑜璟。
娇气大小姐。
她懒懒的倚在洗漱台旁,看着许瑜璟因为不满意她刚才随意揉搓,慢条斯理的把自己额头湿发的水挤掉,然后头发一撮撮的搭在额前。
这么看起来,许瑜璟的样子有点傻。
许瑜璟东张西望、着急忙慌的似乎在寻找什么,一会摸摸墙,一会翻翻柜,每次翻完还把东西规整好,简直像是有强迫症一样。
“许瑜璟,你在找什么?”
“找吹风机。”
唐书夏倒是想起了那玩意,自从她住进来后,顺手把东西安置到楼上去了,每次许瑜璟洗澡出来,那一头秀长的头发就是她吹的,“你平时不是不用吗?”
许瑜璟大声反驳,“用!”
哟。
这么大声。
唐书夏记忆中,许瑜璟也不是没反驳过她的意见,但向来是以示弱模样,眼下这个样子,很好,有点像不小心进入到了女孩子青春叛逆期。
“我知道在哪里,许瑜璟,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
“给我找。”
命令的口吻。
唐书夏看她摇摇晃晃的在那对自己发号施令,忍不住手痒痒了,现在的许瑜璟怎么说呢,比过去那个坐在轮椅上低眉浅笑的人多了一丝朝气和活力。
过去的许瑜璟仿佛说话不会大声,小心的躲在那个壳子里,拼命的朝外露出那柔软的小触角。
唐书夏伸出手,捧着那张小脸,用力揉搓一番,这自然而然的引起后者的不满和抗议,但一个醉酒的人哪是魔教教主的对手,分分钟被镇压,“许瑜璟,你过去和谁那样亲过,说。”
许瑜璟挣扎了好几下,也没能成功从唐书夏手中挣扎开,腿一软,差点坐马桶上去了。
唐书夏被她那傻乎乎模样给逗乐死了,立即又把人给拉起来,许瑜璟自己却也咯咯笑个不停,笑容狡黠的像只偷吃了农家鸡的小狐狸,“嘿嘿。”
唐书夏更气了,“还给我笑。”
敢情喝醉酒了也还在这里给她装傻充愣的
,刚才这问题也没老实回答。
唐书夏凶巴巴的在那光滑的脸上啃了一口,许瑜璟当即啊啊呜呜的叫喊起来,“疼,疼,我被咬了。”
唐书夏恶狠狠的瞪她,“知道疼还不老实交代,小心我严刑逼供,快说。”
许瑜璟气呼呼的要走,唐书夏不让,两个在狭小的洗手间里你追我赶,气氛逐渐攀升,两具年轻的身体不由相贴,激烈的火花在一次次的碰撞出冒了出来。
许瑜璟这会的样子特别纯,刚才因为胡乱的洗脸,身上睡衣嗯领口都是潮的,她不满的挤了挤,还挤出了水,把指腹上沾到的水给唐书夏看,“我要换衣服!”
唐书夏勾起一抹坏坏的笑,“行,姐姐我带你去换衣服。”
许瑜璟完全没反应过来称呼上被人占了便宜,不吵不闹的跟着,唐书夏要小手,对方就把自己小手给递了过来。
唐书夏,“许瑜璟,把手指头插进来,我给你暖暖。”
许瑜璟似乎正在艰难的理解唐书夏的‘插进来’是什么意思,唐书夏干脆晃了晃手,然后五根手指见缝插针似的扣住了许瑜璟的。
许瑜璟没什么反应,唐书夏轻啧了声,怎么搞的,这么乖巧的许瑜璟,她好像更想欺负了。
两人回了房,唐书夏把房间温度调高,确定房间里的温度上来了,她才坏坏的在那个眼皮子快耷拉的人耳边低声道,“好了,许瑜璟,你可以脱衣服了。”
许瑜璟真的是一刻也不能忍的,把外面的衣服脱了。
但是,许瑜璟脱衣服也是纽扣一枚一枚的解,从上到下,甚至连袖子上的纽扣也要解。这让一旁看好戏的唐书夏等的不耐烦了。
干脆上前帮忙。
她一顿操作猛如虎,不小心把许瑜璟衣服上的蕾丝给扯烂,许瑜璟这么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衣服像一块破烂丢在了地上。
许瑜璟要哭不哭,“我的漂亮衣服。”
唐书夏还在脱,上次在浴室她就发现了,给自己的女友脱衣服,那是福利,“乖了,明天给你买。”
唐书夏小腿被踹了下,很轻,但她还是停下了动作,低头看那个正在撒脾气的大小姐。许瑜璟正嘟小嘴,小脚丫这么轻轻踹着唐书夏的小腿儿,唐书夏不敢置信道,
“许瑜璟,你居然连我都敢踢。”
许瑜璟先发制人,“你扯坏我衣服。”
唐书夏可真是爱死了这个对自己耍脾气的女朋友了,“对啊,我不光要弄坏你的衣服,还要弄坏你。”
许瑜璟歪了歪小脑袋,眼底露出了几分迷茫。
唐书夏三下五除二就把人那些不舒服的束缚全给解了,只留下了一件松垮的挂在上面,堪堪遮挡住了重点部位,“许瑜璟,你给我弄吗?”
唐书夏又问,“知道我是谁吗?”
许瑜璟一根手指戳在唐书夏鼻子上,稍一用力,鼻子就变成了猪鼻子,她看了直乐,“唐、唐。”
唐书夏眼神逐渐变得微笑,鼻子稍挪开,一口含住了那根不老实的手指头,又追问,“唐唐是谁?”
许瑜璟试图把自己手指抢回来,但没成功,她往前倾,笑嘻嘻的用额头撞了下唐书夏的,“我、老、婆。”
唐书夏眸子暗沉,直接把人按在了床上,“许瑜璟,会帮你老婆脱衣服吗?”
许瑜璟但凡这会清醒一点,恐怕都会迫不及待的抓住这个机会,反攻为上。
可惜她这会浑身发软,四肢无力,大脑还一片浆糊,陷入到熟悉而舒服的软垫上时,整个人浑身都透着一股慵懒。
她的冰冷脚丫像小猫似的往人腿上蹭了蹭,无意识的,却把唐书夏那零星的耐心给直接蹭没了,唐书夏自己动手。
衣服像天女散花似的洒落在各处,许瑜璟却像只纯情的小绵羊被大魔王欺到了某个角落里,欺负的直哼哼。
哼哼声还持续了很久,直至天边泛白。
一夜荒唐,隔天许瑜璟还要上班,她的生物钟让她到点后清醒了过来。
头痛欲裂,伴随着身子骨像重组了一段时间后又不小心散架,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酸酸胀胀的。
许瑜璟怔愣,她昨天是喝了点酒,而不是半夜跑去打拳吧。
许瑜璟趴在温暖的被窝里,身无寸缕,腰间上还有一只极霸道的手,她刚挪了下,这轻轻的一动。
那只手非常自觉的将她往另外一侧揽了揽,嘴里还咕哝,“许瑜璟,你再闹,再闹我真不让你睡觉了。”
许瑜璟听得耳朵都滚烫
的了,怎么会,难道她昨天喝醉之后闹了吗?
关键她怎么什么衣服都没穿啊。
她身侧是个大火炉,两人肌肤相贴的瞬间,唐书夏的手脚就自动缠上来了。
唐书夏这种体温在冬季,就是伴侣的福音,不需要其他辅助,暖床必备。
许瑜璟刚才那一下牵动,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她发现身上酸涩的很,像、像胡闹了三天三夜。
她稍仔细的想,脑子里一些过分的画面就潮水一样涌来。
比如昨夜唐书夏糊弄她喊姐姐,还一直翻来覆去的逼问她到底和谁亲过,不说就不弄了。
许瑜璟只要一想到自己呜呜呜的喊唐书夏姐姐姐姐,就羞涩的满脸通红,她真的不想见人了,于是直接把脸埋进了枕头上,不想再回想。
以后不能喝酒了。
她的酒量其实真的很一般,大多应酬时,她都带着小张,平时因为身体缘故也已经很久没沾,昨天是因为太开心,才小酌几杯。
结果酒量还退化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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