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会很麻烦。”
唐书夏,“那就让我死。”
舒河,“……”
这是过去那个拿着一把刀夹在他脖子威胁说,要是他治不好她的手,她每过一时辰掰断他的手指,十根手指掰弯掰脚趾,打断腿骨,斩断经脉,让他后半辈子活得生不如死的人?
很快他发现唐书夏是真的想死,不光嘴上说说而已。
舒河拿着衣服努力的为她遮挡风雨,“姜岩捅了你一刀,你居然不打算追究,难道卿兰宗之前传你们两之间门有事是真的啊?真看不出来,你居然会看上姜岩那阴沉的小子。”
一直没动过的人头歪了下,“你是觉得自己这些年活腻味,所以不打算继续下去了,是吗?”
舒河忍不住笑了,“没想到唐教主也会恼羞成怒,放心,你和姜岩那小子的事已经传遍整个卿兰宗,大家都知道你爱他爱得如痴如狂。”
她和姜岩?
除了血海深仇之外,能有什么情谊。想当年,姜岩十二岁便跟着她,这些年来她们配合默契,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结果到头来,这人从背后刺了她一刀。现在居然还让这么离谱的流言蜚语传的到处是。
是想让她死都死不安息。
唐书夏想骂人,甚至想提剑把还在喋喋不休说话的人砍了,好成全对方想死的心,但她环顾了一圈,发现自己的剑也不在,内力运行一半就自动散了,“我为什么还没死?”
舒河,“自然是在下及时救治,才让你捡回一条命,不用谢。”
唐书夏,“……”
谢个屁啊。
还是让她死了算了。
唐书夏一个字都不想和这个擅自做主的人说,她在想,许瑜璟真的存在过吗?那个世界的一切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梦境中不需要每天提防着有人来杀她,也不需要过着尔虞我诈的日子,更不需要为了每日生计而犯愁,每天刷刷当今热门的消息,躺在沙发上,喝着老婆给榨得西瓜汁、芒果冰沙……
一切一切的美好,都没了。
也许,再死一次就能回到有许瑜璟的世界。
舒河发现经过他一番挑拨后,唐书夏对这世界的眷恋如同昙花一现,很快又陷入一种生无可恋的状态,
甚至故意弄崩他包扎的伤口,不配合不吃药,就像是他曾医治过的一个叛逆小孩。
舒河,“你知道为什么你没死吗?”
唐书夏眼珠子微转了圈,舒河自顾自说下去,“你对他多年照拂,姜岩对你倒是毫不留情,如果不是有人攻击卿兰宗山门,这会你恐怕已被他鞭尸。”舒河趁乱把唐书夏搬进了密室,从密道里逃出来。
舒河见她听见去,“等他反应过来,发现你尸体不见了的话,依照他那缜密心思,多半不会死心。”他顿了顿,“如果你想让他等你死后鞭尸,那你尽管躺着,躺到他找到你,再给你两刀。”
唐书夏,“……知道了。”
等她解决了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再死也不迟。
经过舒河的一番劝说,唐书夏终于又重新振作了起来,配合疗伤,内力只剩下五成,唐书夏却丝毫没气馁,她在那世界刚恢复了二成内力,相较于过去,她甚至觉得自己尽赚了成。
经过短短半月时间门,在舒河尽心照料下,唐书夏又活蹦乱跳了,她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我们这是在哪啊?”
舒河把一颗果子丢进了火里烤着,“不知道。”
唐书夏打算不跟着他的路线走,她也是脑子坏了,才跟着一个经常迷路的人走,两人步行了两天终于找到了一户猎户,问过才知道她们竟不知不觉往都城的方向靠近,最多也一个月的路程,就能抵达都城。
不过途中她们必然经过武林盟的地盘,武林盟一直视卿兰宗为魔教,更视唐书夏为妖女,欲将其除之而后快。
舒河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我看你是真的被霉运附身了。”
躲过了一个姜岩,又来了一个武林盟。
前有狼后有虎,关键唐书夏那一身的内力才恢复了一半有余,如果平时遇见还行,现在,不等于去送死吗?
唐书夏丝毫不担心,“啰嗦。”
她们甚至还在半途上搭乘了一辆前往都城做买卖的商队,商队见她们兄妹两风餐露宿,十分可怜,干脆邀她们同行,一队十人,很快变成了十五人。
唐书夏和舒河,一个是替人看病的大夫,大夫甚至还做了一个招魂幡似的广告,白布条上写着替人看诊,不准不收钱的广告词
。至于唐书夏,梳着两个麻花辫,穿着朴素的农村村姑的花布衫,脸上一颗让人敬而远之的黑痣,黑痣上还有一根招摇的毛毛。
“你们听说了吗?卿兰宗内乱,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死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现在卿兰宗已经换了人,真是大快人心啊。”
舒河正在替同车的一个小兄弟治伤,耳边是那群人的闲聊,天南地北的,什么都有,闻言他朝唐书夏看去,就看见那人正懒懒的躺在车轱辘上,别说生气了,连一丝情绪都没露,嘴里叼着的那根狗尾巴草正一抖一抖。
舒河放心了,他怕这位主一个没忍住把这群人砍了,没想到现在的唐书夏会这么忍得住气。
唐书夏这会看着蓝天白云,正在想许瑜璟。
她觉得那不是梦,那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许瑜璟的笑、许瑜璟的眼泪,包括许瑜璟所遭受的痛苦都牵动着她的心,但这糟糕透顶的世界没有许瑜璟,她要怎么做,才能重新抱到自己的老婆呢?
“女魔头死了,那我们以后上路是不是不会再危险了?也算是好事一桩。”
“你长得不美,怎么尽想这么美的事,想要安稳过日子,除非卿兰宗被武林盟的人彻底消灭。”
“说起武林盟,最近有一件喜事,好像是武林盟主的儿子要娶媳妇,我们路过的时候要不要稍作停留,时间门刚刚好,还可以去讨要一杯喜酒。”
“真的假的,不是说他儿子死了吗?”
“人家活的好好的,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那嫁过去的姑娘有福了。”
唐书夏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
舒河拿着一个药草包砸过去,“还不过来帮忙,就知道傻笑。”
唐书夏,“有喜酒喝,难道你不开心?”
舒河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这群人如果真的要去讨要一杯喜酒,她们必然要和武林盟的人撞上了,武林盟主恨唐书夏恨的牙痒痒,“我警告你别搞事,不然危急关头,我肯定把你出卖给他们好自个保命。”
唐书夏,“随便你,反正这杯喜酒我喝定了。”
她平生最恨种人,仇家、忘恩负义之徒,最后是那些喜欢戏弄女人,不顾女人自愿而行强迫之事的
禽*兽。
这武林盟盟主自诩正派人士,结果生得儿子却是个十恶不赦的禽**兽,在一次强迫人良家妇女时刚好被唐书夏撞见,她手没稳,不小心废了对方的那处地方,也算是解了女性同胞们的痛苦。现在武林盟盟主儿子要娶妻的事传得这么远,又正是她卿兰宗内乱时,她怀疑这些人又在搞什么阴谋。
舒河还能这么办,他再强硬也硬不过唐书夏。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途径了武林盟的地盘,大概是喜事在即,武林盟对于各方来讨要喜酒的人表示出了最大的善意,不过她们和主人家不在同个屋子里喝酒就是了,院子里有她们的一席之地。
舒河怕唐书夏搞事,全程死死盯人,他那副紧张自己妹妹的样子都被商队的人看在眼里,不少人私下吐槽,这么丑的妹妹,看管这么严真的没必要,她不吓到别人就已经是一件大喜事了。
唐书夏懒懒的坐在最里面,有一根树挡住她,她开了个口,眼底充满了向往之色,“新娘子肯定很美。”
“那必须是。”
“听说是程家的女儿,倾国倾城之姿,两人非常登对,真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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