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终成受(34)
“……拿开!”姚锦抬手拍掉霍泽的手,他从霍泽面前躲开,不是往外面跑,而是跑进房间里面,从中间的一个矮茶几上拿了个空的酒瓶起来。
在众人目光下,毫无犹豫地砸上自己额头。
砰!一声巨响,酒瓶碎开,玻璃渣掉得满地都是。
屋里有女人惊恐的尖叫声,但立刻抱着她看戏的包养者紧紧捂住嘴巴。
丢开酒瓶,姚锦又拿起第二个酒瓶,还是朝着相同的地方砸。
猩红的鲜血从他额头破开的伤口滚滚而下,姚锦唇边那抹浅笑一直没变,他眸光直直瞧着门口的霍泽。
“满意吗?这个法子,我可以一直砸下去,直到你喊停。”痛感消减了一些热意,身体依旧在狂嚣着,想要被填满,被进入,可只要他还有意识,他就不会让身体脱离自己控制。
甩开酒瓶,姚锦伸手拿起第三个,在众人的瞩目中,无畏不屈地又砸向自己。
砰!同样的响声。房间里的人相继站了起来,看过不要命,但没看过这么不要命的。砸自己跟砸个球一样,他们不知道青年和霍泽有什么矛盾,到这个时候,也都心生一点敬佩和同情。
霍泽一张脸陡然阴沉,身边仿佛形成了一段真空地带,里面所有气体都被抽离开了。
在姚锦往自己头上敲第四个酒瓶时,时墨到霍泽那里,拍着他手臂劝道:“行了吧,你昨天刚回来,没必要今天就弄出人命来。你不是要在这边待两个月吗,我到觉得他挺有意思的,应该能帮你打发一点时间。”
时墨目前有个情人,是个外科医生,对方和黎言的朋友弦羽交情挺深,也就和黎言相熟,虽然不算是特别好的朋友,也算见过几面,吃过几次饭,若是现在这个叫黎言的死了,可能他情人会伤心吧,他可不想看到他为别的人流泪,只能他在床上把他欺负到哭。
让青年就这样自己把自己砸死也未尝不可,不过,霍泽就像时墨说的,拿来打发时间应该不错。你不是一身钢骨不愿意折吗,那行,他倒是也想挑战一下,看能不能拧断这身傲骨。
霍泽朝身侧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两三步奔进去,劈手夺过姚锦握着的第五个酒瓶,一个手刀,砍在青年后颈上,将人劈晕,接住他软倒下去的身体,带了出去。
“你们继续玩,我就先走了。”霍泽对屋内的其他人冷声道。
时墨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下时间,十一点,估摸着这个时间点魏笙也该加完班,他也跟着霍泽往包间外面走。
“不多玩会?”霍泽问时墨。
时墨摇头,道:“不了,本来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家。”
“听说你包养了个医生?”
“怎么,在部队上,还能听到这种八卦。”时墨斜眼挑眉。
霍泽笑了笑:“我们这个圈子,有什么事是彼此不知道的,你也没有想要隐瞒吧。”
时墨想起那个人,似乎一瞬间就感觉没那么无聊了。
一行人离开酒吧,分上了两辆车,去的地方却是同一个,本城最著名的医院。
霍泽那边,开车的是他的部下,他则和昏迷过去的姚锦坐后面。原本姚锦是靠在另一边,在一个急速转弯中,他身体倒向了霍泽,顺着霍泽上半身滑落,落到了霍泽腿上。
霍泽低下眼,看着紧闭眼帘的人,半边脸都被血染得猩红,应该是丑陋的,可霍泽偏又从那张脸上看除出了一些漂亮来,这些鲜红的血,衬着青年苍白的脸,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协调感,像是一副稀有的画作,而作画的人是他。
受到某种无法明辨的气息蛊惑,霍泽抬起手,朝着青年没被血沾染的脸颊抚摸去,柔软细滑微热,之前残留的酥麻感,已经渐渐消散,好像都是错觉,不过霍泽很清楚,那不是错觉。他揉捏着青年的脸,手指下游,移到青年干的脱皮的嘴唇上,他摩挲着,感受到指腹下各种小小的突起。有种想要扯掉那些突起的冲动。
汽车依然在行驶着,霍泽沾了一滴粘稠的血,涂抹在青年的软唇上,将它抹的殷红。
半个多小时候,汽车抵达医院。
霍泽让不部下把人抱着,他们去了急诊室。至于时墨,则到旁边电梯那里等着,去了楼上接他的医生床伴。
霍泽看着医生给姚锦处理额头的伤口,等他给人贴上纱布,他突然多加了一句。
“给他头部照个片。”医生是不认识霍泽的,不过在看到霍泽递过来的就诊卡,就立刻知道他得满足霍泽的一切要求。
之后医生一路开绿灯,第一时间给姚锦照了整个头部的片。结果明天早上出来,医生有建议,让病人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不过直接被霍泽回绝,同来时一样,走的也相当迅疾。
接下来去的地方就是霍泽一处私人住处,那个地方是连他家里人也不知道的。虽然说现在家里人已经管不了他了,不过他的事,还是不想被家里知晓。
房子是套三的,一间空着,有两间提前整理了出来,霍泽住靠右一间,将姚锦安排在靠左的一间。
一夜很快过去。
姚锦是中午左右醒过来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趟在某处陌生的地方,转动脖子左右看了看。不清楚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来这里了,随后脑子里系统跳了出来。
419:找了是霍泽的地方。
“霍泽?”
419:不是吧,你们昨晚才见过面。
“我为什么要记得他?”
419:他可是即将要成为你金主的人。
“金主?你说什么?”昨晚的记忆都回来了,姚锦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他自己朝脑门上砸了四个啤酒瓶,然后被霍泽的人打晕,再然后,就到了这里。
第24章 第二个世界
但怎么着, 也不该是系统说的那样。难道中途发生了其他事?霍泽竟然没被他激怒。
419:那个叫时墨的, 向霍泽建议, 留你一命,放在身边打发时间用。
所以说,是看他有趣, 准备像只宠物一样养起来了。呵,姚锦笑出了声,霍泽,想让他俯首低耳, 还得看他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姚锦从床上坐起来,下了地, 赤足走出去。客厅里没人, 姚锦去开大门, 拧不动, 被人从外面锁了。
他盯着深黑的铁皮门,微微收缩瞳孔,几秒钟后他去摸兜里的手机, 没有, 兜里什么都没有, 连那个刀片也不见了影踪。姚锦转身去厨房,里面空旷干净的台面都反着亮光。
回去客厅,在居中的沙发上坐着,姚锦拿过上面一个空的水杯,手指越箍越紧, 越箍越紧。
啪!玻璃杯受不住压力,一声刺响后裂开,几块玻璃渣刺进姚锦掌心,他把手拿到眼前,缓慢仔细地挑着里面的碎片。
恍然间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姚锦手掌摊开,搁在自己褪上,鲜血一滴一滴跌在地板上。
眼帘抬起,看着黑色铁门,咔哒声,门开了,出现一个衣着普通然而浑身气势一看,就猜得到是军人的男子,对方见到屋里直直盯着他姚锦,到没有显得一点诧异,他手里提着一个白色胶袋,进屋后放在姚锦前面的茶几上。
“午饭!”男子言简意赅。
“……霍泽让你带的?”姚锦由着鲜血继续淌,问男子,对方脸始终肃穆着,没有回姚锦话。
姚锦动了动唇,看的出对方只是奉命行事,如果他没砸自己那四下,应该能打得过男子,不过眼下头还很痛,他也不想再去冒那个险了,这个特殊的体质太具限制力,总在他以为自己能赢时,让他输的一败涂地。
男人放了外卖就即刻离开,把门再次从外面反锁。姚锦将袋子打开,拿出饭菜,一菜一汤,还有一份饭。姚锦想,看来这霍泽也还不算太遭,还知道给他弄吃的。用很快的速度吃了饭。
随后他到几间屋子里都去翻了一遍,翻到了一条没开封的烟,随手就扯开拿了包。到客厅打开液晶电视,调到新闻频道,就点燃一支烟,边抽边安静看了起来。
等下午六点左右,霍泽回来时,看到就是额头包了块纱布,但姿态相当闲适,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样的青年,对方转过来看他的视线凉薄淡漠,看不出里面情绪,完全没有被限制人身自由的愤怒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