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垂耳兔又跑了(37)
被打击的面目全非的小心脏又活了过来,阮熙瞬间像是暍了鸡血信心爆表。
他吧唧一口亲在秦琛的额头,笑的恍若是偷了腥的小狐狸,拍拍胸脯坚定道:“等着吧,以后我就是这 个大陆第一个s级精神力的omega! ”
“到时候谁敢欺负你,我就把他打的鼻青脸肿,半死不活!”
秦琛被阮熙逗笑了。
这个世界上还没人敢跟他作对。
但垂耳兔的霸道言论却让他的心暖暖的,那种被重视,被关心的愉悦和满足,像是会令人上瘾,得到一 次,就再也不想失去。
阮熙不满的揪着秦琛的脸,“笑什么?你不信吗?”
也只有面前张牙舞爪的垂耳兔能在他脸上肆意妄为,秦琛无奈地抓着阮熙的手,道:“信,当然信。” 阮熙又嘿嘿两声,嘟囔着:“这还差不多。”
温暖的阳光晒在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身上,平淡而欢乐的时光,仿佛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卷。
阮熙不是在开玩笑。
大概凌晨五点就起来跑步,坐俯卧撑,引体向上。
然后一上午都在跟那几个沙包较劲,从一开始的迟钝无力,再到现在慢慢变得敏捷而快速,每一次出拳 虽然力气不大,但却能准确无误的击中要害。
他好像慢慢地找回了赛场上的激情和动力,仿佛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亲切无比。
果然,还是打人得劲。
当阮熙在训练的时候,秦琛在不远的角落,默默地观察。
脸色凝重而冷冽,眼眸里深沉的恍若一望无际的大海,看不到底。
“家主。”郑叔不知何时站在了秦琛身后,欲言又止。
秦琛回道:“查到了什么?”
郑叔将那天阮熙精神力异常爆发的情况全部跟秦琛汇报了,并且继续说道:“夫人的体质确实和一般的 omega不太一样。”
“精神力是由脑电波发出的力量,只要大脑在活跃,精神力就会源源不断地供出,强弱也取决于脑电波 波动的幅度。”
郑叔抬了抬眼镜,继续说:
“夫人的精神力在分化不久时十分微弱,趋近于零。”
“可奇怪的是,那天在医院做了检查以后,夫人的精神力变得很不稳定,时而突破临界值,时而低到谷
底。”
秦琛沉默片刻,最后道:“会有什么后果?”
郑叔面露担忧:“夫人身为omega,却强迫自己突破极限,如果再这样下去,只会有两个结果。”
“要么精神力达到s级,更有可能突破二阶分化。”
“要么...爆体而亡。”
郑叔叹了口气,“整个大陆从来就没有omega可以突破s级,概率十分的低,更大的可能是...”
后面的话郑叔没有说,但秦琛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到现在秦琛都不明白,阮熙为什么对变强那么执着,就像是一个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信念,深入骨髓难以 拔除。
可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完好无损的阮熙。
郑叔口中的那个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阮熙看起来很听话,却也倔强地不肯回头,就算他能限制阮熙的自由,也无法限制他的思想。
秦琛脸色愈加的阴沉。
他不能让阮熙有任何陷入危险的机会。
“有什么办法?”
郑叔似乎面露难色,但还是说道:“夫人如果坚定决心,恐怕事情会越来越严重,除非...”
“除非什么? ”在涉及到阮熙的事情上时,秦琛再好的耐心也没了。
郑叔回道:“黑市上有一种非法药剂,通过小剂量的服用,可以绝对压制alpha,beta和omega的腺
体。”
“也就是让精神力直接消失。”
秦琛目光一凛,冷声道:“消失?”
这是郑叔现在能找到的唯一办法,毕竟精神力只能受本人的控制,外人没办法控制他人精神力。
阮熙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
他的身体和大脑快要承受不了那样高强度的训练。
在肾上腺素飙升的同时,会带来兴奋和快感,往往会忽视掉身体的警告,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一切都 迟了。
“家主,omega的精神力本来就很弱,精神力消失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但如果精神力在体内爆发,后果将不堪设想。”
秦琛听了郑叔的话,深深地望向阮熙的方向。
他的兔子小小的一团,银发上的兔耳朵因为蹦蹦跳跳而左右摆动,脸上洋溢着自信和满足的光彩。
他都还记得,阮熙对他说,要和他并肩作战时,眼睛里那遮都遮不住的期待和兴奋。
如果...真的剥夺掉他所有的希望。
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
阮熙知道真相的话,该有多恨他。
郑叔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个选择对秦琛来说有多难。
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秦琛必须要权衡出最好的选择。
“再等等。”秦琛终于开口,“一定会有其他办法。”
郑叔没再说话。
现在只能希望,夫人能回心转意。
家主已经孤独太久了。
他不想再看到家主在乎的人,出现任何意外。
饭桌上,阮熙大口大口地吃饭,却看到秦琛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老公,怎么了?”
是胡萝卜丁沾到嘴角了吗?
良久,秦琛才说道:“我明天让人把那些东西都撤了,婚礼因为各种原因拖了很久,是时候该举行 了。”
阮熙手里地勺子一下落了下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勉强笑道:“婚礼过后不是还可以用吗?为什么要撤...”
“听话!”秦琛的语气并不是在和阮熙商量。
阮熙被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鼻尖瑟缩,微微发抖,湿漉漉的眼底满是委屈。
秦琛也意识到没有被压制住的急躁和暴戾,放缓了语气道:“那些东西根本不适合你,明白吗?”
阮熙也不甘示弱地瞪着秦琛,反驳道:“那什么适合我!”
秦琛到底想怎么样?
他已经乖乖地待在家里了,为什么连他唯一喜欢的东西也要抢走!
越这样想,阮熙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尖利:“在你眼里,给你生孩子,在家里洗衣做饭眼巴巴地盼着 你回家,像只狗一样讨好你,这样就适合我吗!”
“阮熙!”秦琛第一次如此发怒,冰冷的脸上仿佛罩上了阴霾。
甚至幵始散发出压迫性的信息素。
垂耳兔瞳孔紧缩,本能地往后靠了一点,眼圏不由得发红。
他看着阮熙流露出抗拒和恐惧,心底发疼,立马收回了信息素,为刚刚凶了垂耳兔而后悔。
“小熙,你在...怕我吗? ”秦琛的声音莫名哀伤。
阮熙怔怔地摇摇头,“没有...”
他不是怕秦琛,而是感到了让人窒息的束缚。
秦琛现在,让他感觉自己只是一只没有用的垂耳兔。
他什么都做不了。
放下刚刚吃地欢快的胡萝卜丁饭,阮熙耷拉着头转身上了楼。
闷在厚厚的棉被里。
阮熙的眼泪,像是找到了发泄口的洪水,默默爆发。
小兔子哭的一抽一抽的,啜泣声中夹杂着难过和失落,他其实没有表现出那样坚强,一直就很爱哭。 在他还没有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永远都记得第一次见到秦琛的场景。
那时他刚好被人欺负的狼狈不堪,抱着书包蹲在小巷子里掉眼泪。
直到一个成熟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嘴角勾起调侃的笑:“小孩子就是爱哭,过来。”
他很不服气,凶巴巴地回道:“你管我!”
秦琛那时候笑着说:“好啊,那以后我管你怎么样?”
回忆来临时,和如今的对比就越发明显,阮熙也越发想念那个懂得关心他,尊重他的秦琛。
被单被打湿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