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或许虫族会为共和国带来新的景象也说不定。
*
咕噜已经许久没有离开过蓝星,战舰启动时很有些躁动不安,只能可怜巴巴地缩着节肢,躲在休息舱的角落里。
阮时青和阮骄安抚了它好一会儿,才让它平静下来。
不过咕噜还是不敢离开休息舱,阮时青只好让阮骄陪着它适应,自己则去寻容珩,准备和他商议一下回去后如何公布蓝星的消息。
只是他刚走进房间,就听见里面的声音陡然一静。
容珩和三只小崽齐齐扭头就看着他。
阮时青顿时挑眉:“在说什么,我不能听?”
容珩眼神游移,生硬地转移话题:“咕噜还不敢出来吗?”
“嗯,阮骄陪着他。”阮时青应了一声,见容珩和小崽们眉来眼去,便只装作没看见,找了个藉口出去了。
见他离开,容珩和小崽们同时松了一口气。
小龙崽探了探头,确定爸爸不在后,立即嚣张起来,比划着小爪子:“三次!”
容珩一脸不快:“最多两次!”
他表情坚定,小龙崽就迟疑起来,扭头瞅了瞅小狐狸和小人鱼。
小人鱼朝他使眼色,小龙崽犹豫的表情立刻又坚定起来:“就三次!不然我现在就去和爸爸揭发你!”
“……”容珩黑着脸,咬牙切齿:“成交!”
小崽们欢呼一声,为又争取到了三次和爸爸一起睡的机会而兴奋。
而容珩就不太高兴了,琢磨着怎么从阮时青那里不动声色地把损失找补回来。
之前他拐着阮时青来蓝星,骗他说和小崽们打过招呼了,但其实他根本没告诉小崽们,原本打算着用阮时青忙新项目不回家的理由瞒天过海,谁知道小崽们竟然发现端倪,自己找了过来。
还拿这当把柄,和他讨价还价!
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小崽,容珩暗暗生气,这些小崽子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他气闷地出门,就看见阮时青从休息舱里出来,看着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容珩脚步微顿,觉得阮时青的眼神有点怪。
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并没有露馅后,才定了定心,迎着他走过去。
趁着小崽不在,容珩准备先来个釜底抽薪,他拉着阮时青走到休息区的舷窗边,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你有没有觉得小崽们现在太闲了?”
小崽们之前立了不少功,但因为年纪太小,并没有领什么正式职务。现在虽然说是在军部任职,但实际上也就是四处巡视巡视,并没有干什么正经事。
不然也不至于说来蓝星就来蓝星了。
容珩琢磨着,这都是给闲的,必须给这群小兔崽子找点事干才行。
他觑着阮时青的表情,见他隐约赞同,便继续道:“他们情况特殊,幼崽学校还没毕业,就直接进了军部。但现在战争已经结束,该上的课程还是要补上。不过他们的情况也不适合再从幼崽学校读起,现在正好赶上军校招生,我想送他们去军校。”
这个想法之前就有了,只是还没来及和阮时青商量,现在藉着这个机会提出来,正好可以给小崽们涨点教训。
和他讨价还价?呵。
阮时青看着他,没有否定,但也没有立即答应,他看着容珩,笑容愈深:“你落了什么把柄在月白他们手里了?”
不然也不至于要把人打发出去。
容珩心口一跳,强做镇定:“什么?”
阮时青却点了点自己的智脑:“我刚发现,智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小崽们的通讯号屏蔽了。”说完,依旧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
容珩头皮开始发麻。
他还没找到机会把屏蔽的小崽们放出来呢,就被阮时青发现了。
他神色摇摆,犹豫不定。
是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
犹豫的当口,容珩一抬头,就对上阮时青那瞭然的双眼。
“……”他咬咬牙,选择了坦白从宽。
阮时青就猜到是这样,见容珩说完一脸郁郁,又有些哭笑不得。
大约是和幼崽们相处久了,这人竟然也越来越幼稚,就喜欢和幼崽较劲。
但到底是男朋友,还是要有一些特权的,于是他笑着道:“不过确实该给小崽们找点正经事做,去军校不错。”
!!!!
容珩心里就舒坦了,他站起身,一本正经地说:“我也觉得不错,我去告诉几个小崽一声,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说完便去迫不及待去找小崽们了,连背影都透着愉悦,
至于听到消息的小崽们高不高兴,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今天他就要教这群小兔崽子一个道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儿子和爹斗,注定要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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