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找到了吗。”
谢钰:“……还没有。”
“因为没找到解契的办法,所以不敢打电话给我?”
谢钰心想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嘴上却道:“当然不是,我不是那种人。”
对面轻哼了一声,又问:“你现在在哪里。”
事到如今,谢钰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反正早死早超生吧,“我在你家。”
对面沉默了片刻,显然没料到是这个答案,谢钰居然还有闲心得意起来,心想总算有你料不到的事了吧。
“你这么迫不及待见到我,我现在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了。”
谢钰:“……”
谢钰挂断电话后,郑大江好奇看他:“谢道长,打电话给你的是堂哥?你们说什么了。”
谢钰点头:“他说半小时后就来收拾我。”
郑大江意外地啊了一声,“出什么事了吗?对了,还没问您和堂哥是怎么认识的。”
谢钰叹口气,一脸惆怅道:“都是孽缘。”
郑大江一脸不解,这是什么说法?
谢钰对他道:“你也别老是您来您去的,我比你还小呢。”
郑大江笑着应了,心里却还在好奇着谢钰和傅明行的孽缘到底是怎么个孽缘法。
……
休息室外面。
谢铭和几个狐朋狗友蹲守了很久,一直没见谢钰他们出现。
“你确定他们在这个休息室?”
“当然,我亲眼看着他们进去的。”
“那怎么还不出来,难道走了?”
“我们进去看看。”
谢铭他们正准备过去,休息室的门就打开了。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先出来,然后才是一个背着包戴着鸭舌帽的人,看身形确实和谢钰有几分相似。
谢铭盯着人打量了一遍,开口喊:“谢钰!”
谢钰抬头,正好和谢铭面对面。
谢铭瞪大了眼睛看他,咬牙道:“果然是你!”
谢铭看见谢钰,也算是明白骆可告诉他谢钰变化很大是怎么回事了,就连他都差点没认出来。
这家伙居然长得更好看了,同是谢家人,谢铭普普通通的长相和谢钰一对比,就被虐成了渣。
谢铭又是嫉妒又是愤怒,张口自然就很不客气,“你怎么会在傅家,在这里想干什么!”
谢钰莫名其妙地看这个突然冲出来像愤怒的公牛一样的人,觉得有点儿眼熟。
片刻后,他认出来了。
谢朝生和苏若梅的宝贝儿子,也是原身的死敌,从小到大不对付那种。
谢钰看着他:“原来是老二啊,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谢铭最讨厌被叫老二,在他看来被谢钰压在头上,不能成为名正言顺的长子,是一件很耻辱的事。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被逐出家门的人,有什么资格叫我老二!”
“哦,那我的事又关你什么事,眼巴巴地跑到我面前来叫嚣,难道你是青春期,都这么大了还叛逆?”
谢钰的语气充满了大人对小孩的恨铁不成钢,把谢铭气得够呛。
“谢钰!”谢铭咬牙切齿道,“事到如今看不清自己处境的人是你,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傅家,滚出帝都,否则别怪我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你。”
谢铭心里清楚,今天傅家的生日宴会对谢家来说至关重要,绝对不能让谢钰出现在傅家人面前,否则他们做的所有努力都会功亏一篑。谢铭甚至忍不住怀疑,谢钰是不是知道谢家今天会来傅家,所以故意来捣乱的,就是为了给所有人难堪。
“有意思,还从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要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我,不如你试试?”谢钰鼓励道。
谢铭怒:“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谢钰又思索了一下,道:“棺材我见得多了,还真没掉过泪。”
谢铭气死:“你!”
“和他废什么话,把他扔出去得了。”谢铭几个狐朋狗友说道。
“是啊,要是被傅家的人知道他出现在这里就糟了,你们家今天的目的肯定泡汤。”
谢铭眼神一狠:“你们说的没错,兄弟几个,帮我把谢钰赶出去。”
郑大江看他们要动手,立刻站了出来:“劝你们别动手。”
“别多管闲事,不想死就滚开!”
“啊!”
“啊!”
谢铭他们想推开郑大江,拉走谢钰,结果手还没碰到郑大江呢就被他一人一拳给干翻了。
郑大江的拳头非常用力,谢铭他们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弱鸡,哪里是郑大江的对手,不过一会儿,就全躺地上起不来了。
郑大江不屑地活动了下手腕:“都劝你们别动手了,一群弱鸡,谢道长也是你们能碰的?”
谢钰意外看他:“你身手不错啊。”
郑大江道:“学过,这些年也没断过训练。”
谢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郑大江有些不好意思,他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和谢钰的本事比起来真不算什么,问:“这几个人怎么办。”
谢钰微微一笑,眼神没什么温度:“他们这么喜欢扔人,那就把他们都扔出去吧。”
郑大江立刻点头附和:“道长说的没错。”
郑大江叫了几个傅家的佣人过来,动作利索地扛起谢铭和骆可等人,朝大门口走去。
谢铭几个人又痛又惊恐,没想到谢钰居然能使唤傅家的下人,要是他们真被这样拖出去,以后就不用见人了!
“等等,你们想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快放我下来,我可是骆家的少爷!”
可任凭他们怎么叫喊,傅家下人就是不为所动,将他们捆绑到了一起,扔到了傅家庄园大门口。
……
二十分钟后,一辆车缓缓靠近庄园大门。
陆千里眼尖,看见了庄园门口蠕动的几个人,纳闷道:“傅总,庄园门口好像有几个人被捆绑起来了。”
傅明行朝窗外看了一眼,他视力比陆千里好多了,一眼就看见那几个被捆绑起来的都是年轻公子哥,穿的也都是来赴宴才会穿的衣服,应该是客人。
车子缓缓停在路边,车窗降了下去,露出了傅明行的脸。
“明行少爷。”负责看守的下人恭敬道。
傅明行扫了一眼那几个蠕动的人,并没有下车的意思,神色很冷淡问:“怎么回事。”
“他们想对宴会的客人动手,被明月小姐的丈夫打趴下了,也是他让我们将人扔出来的。”
“郑大江?这几个人想对谁动手。”
“是一个挺年轻长得也挺好看的少年,明月小姐的丈夫叫他谢道长。”
傅明行顿了一下,“谢道长?”
“是的。”傅家下人想到傅明行最不喜欢搞封建迷信的东西,闭上嘴不敢多说了。
但傅明行已经非常迅速知道那个”谢道长”是哪方神圣了,心中暗哼了一声,在他傅家地盘上耍威风,谢钰那家伙是长本事了。
片刻后,他冷冷扫了一眼那几个被捆绑起来的人,说道:“扔远点,别碍眼。”
“是!”傅家下人立刻应下,毫不客气就拖起地上那一大团,拉着走了,臂力惊人。
傅明行升起车窗,陆千里从后视镜看他一眼,敏锐察觉到傅明行不太高兴。
“傅总,您是担心谢钰被人欺负?”陆千里猜测道。
傅明行看他一眼:“他被人欺负?我看他欺负人还差不多,快点进去,免得他把傅家给拆了。”
陆千里哦了一声,心想傅总也有道理,谢钰那个神棍本事不小,应该没人能欺负得了他,但拆家就有点夸张了。
车子渐渐走远,徒留下那几个被拖曳的人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惨叫。
这个时候谢铭他们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眼看他们被拖走的方向越来越偏僻,心中更是惶恐不安,再加上身体的疼痛,几乎让他们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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