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溥阳沉联手毁了第五家几桩生意,第五展从这阵子估计有的忙,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烦你。”
杜康送宁斐回去时,看见溥阳沉正站在宁斐家门口,顿时目光一紧,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宁斐下车时方才道:“等过阵子忙完我来找你。”
说完,掉头沿原路返回。
宁斐走到溥阳沉身边,看向杜康离开的方向,“他最近似乎很忙。”
“好歹和第五展从暗地里交了些手,虽然不是大动作,但双方都有损耗。”
才收拾完乔和壁的残局,又要平息事端,不得不说,杜康最近是有些走背字。
“放心好了,那家伙要是尽全力,我都不敢说能稳赢他,第五展从更不必说。”
宁斐把目光收回,视线转而投到溥阳沉身上,“来找我?”
溥阳沉点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头一次见他为难的样子,宁斐猜到溥阳沉来应该不止是关心他昨晚有没有受伤。
咔嚓。
门被推开,宁斐回头看他,“进来说吧。”
见面前摆放的茶水,溥阳沉的眼神带了些暖意,一路走来,他和宁斐的关系比开始不知好了多少,记得从前来时,虽然宁斐动作很小心,但他还是看出了那点小动作,连纯净水都没舍得给他倒,用的是水龙头接的自来水。
杯子里一根可怜的茶叶浮浮沉沉,这是一杯极清淡的茶,溥阳沉看了很久,感叹好歹是从铁公鸡身上拔了根毛下来。
饮水如同感情,对方给的越少,你越想榨干最后一滴。
浅尝辄止只会让这渴加剧。
宁斐坐在他的对面,等着他说明来意。
溥阳沉放下杯子,轻咳一声,“其实是有个人想看看你。”
“想看我?”宁斐纳闷,“一般人都想看我。”
想看电视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从前网络不发达,手机也不普及时,多少人不写作业就为了看他一眼。
念及此,宁斐内心不由长叹一声,那种辉煌的时代怕是再也回不去了,电视机终是在科技的浪潮中没落,虽然依旧是必备的家具,但被使用的时间确是大大减少,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为了看不同的频道吵闹的画面也像是电视机的没落一般沉淀在时光里。
“那个人……是我母亲。”担心宁斐为难,溥阳沉补充道:“如果勉强,你可以……”
“可以。”出乎他意料的,宁斐倒是答应的很爽快。
听到宁斐的回答,溥阳沉的脸色变得柔和,“时间订在明天行吗?”
“看你。”
“不过明天我有事可能不能来接你,下午我叫司机先带你去公司。”
宁斐点头,表示可以。
……
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他发现自己被白嫖的时候,宁斐正准备去看下那些盗版电影还播着没,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男声,“宁斐。”
他回过头,见是谢怀,打了声招呼。
谢怀脸上带着笑意,走过来,“你还真来了,”说着神秘的眨眨眼,“我可都听说了,阳沉的母亲要见你。”
宁斐‘恩’了声。
见他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谢怀皱眉,“你不害怕?”
“为什么害怕?”
“见长辈前总归有几分担心。”
“担心?”宁斐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的光芒,“你该不会说是要我亲自去?”
谢怀纳闷,“不是你去是谁去?”
听罢,宁斐像被定在原地一样,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忘记了,这里不是千年后,长辈见小辈都是带张照片,那时人的寿命因为被大幅度延长,渐渐对生育失去兴趣,一段婚姻保持百年已是不错,少有兄弟姐妹,就连过年,都是互相寄照片。
但现在,显然没有达到那种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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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去见父母(下)
宁斐也是懵了,直接从口袋里掏出很多照片,急忙道:“我准备了很多,彩色的,黑白的……”
谢怀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只收真人版。 ”
宁斐不死心,挣扎道:“各种姿势都有。”
谢怀:“要连续*生物。”
说着顺带怜惜了一下多年好友,要是溥阳沉以后和宁斐真成了,看这想用照片替代实体的想法,估计溥阳沉天天要过睹物思人的日子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莫名的……有点小开心,和宁斐挥手再见后连开车的时候心情都是亢奋的。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宁斐来时像是早起的雄鸡抬头挺胸,进溥阳沉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成了霜打的残花,他抬头,看着正伏案工作的那棵败柳,内心悲怆。
见他没精打采的样子,溥阳沉停下手头的工作,失笑,“怎么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现在对宁斐来说的确是就义前的上战场。
至于为什么会紧张,宁斐也说不清楚,毕竟他朋友不多,交集深的就溥阳沉和杜康,要是再勉强算一算,还有点交集的就剩下帮他销赃的班雪松。这么一想,哪怕是芯片素质再强大,也有点担心会面被弄砸了。
似乎察觉他的担忧,溥阳沉走到宁斐身边,放低的语气带着安抚的味道,“放心,母亲会喜欢你的。”
宁斐抿了下唇,很快镇定下来,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
毕竟人人都爱电视机,这是真理。
很多年后,被吃干抹尽他才明白,世界上还有第二个真理,在前者的基础上有的人却更喜欢上电视,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聚满了人,尚不觉得,这次恢复往常模样的溥家真正体现出它的面积之大,溥阳沉领着宁斐从正门一路走过去,中间没有停留,宁斐注意了下,没看见上次为难他的溥阳沉的父亲。
楼上就更没什么人走动,看来之前溥阳沉说他母亲喜欢清静倒是不假,不说清静,这里甚至感觉到有些荒凉,好在周围暖色的壁纸增添了一些色彩。
溥阳沉轻轻敲了下门,“母亲。”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
高贵,优雅,这是她给人的第一印象。
“请坐。”溥阳沉的母亲对宁斐笑笑,“原本应该在大厅里接待你,选在这里希望你不要介意。”
宁斐摇头,顺带看了眼四周,这房间很像是一间待客间,桌子上摆放着水仙,窗帘是淡淡的鹅黄色,装修简洁大方,不明白平日是做什么用途。
“母亲喜欢在这里织毛衣,或者喝喝下午茶。”溥阳沉低声道。
宁斐惊讶,眉尖稍稍扬起,这人怎么能看出自己在想些什么。
溥阳沉的母亲人很随和,和宁斐简单聊了一阵,可惜这份随和没有贯穿始终,约莫二十分钟时,话锋一转,突然问起他家里的状况,主要是关于他的父母,并不是在意他家里有没有钱,只是就算溥阳沉的母亲心性再随和,在这件事上也马虎不得。
她用了好几天来接受溥阳沉喜欢上一个男人的事实,自家儿子是什么样他最清楚,让溥阳沉主动放弃肯定是不可能,现在她只求对方家世清白,心地善良就好。但就在前天,自己的丈夫入睡前忧心忡忡的对她说关于宁斐的调查是一无所获,查不到学历,过去的工作经历,甚至连与之相关的一个家人朋友的资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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