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也没穿衣服,只在腰间裹了件浴巾,被周叔推到临时充当按摩房的客房进行日常双.腿按摩——沈岚疏回来的时候,他正躺在按摩床.上昏昏欲睡。
沈岚疏这近一个星期里过的是无比煎熬。
懒树第一次开花却迫于积压的工作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回到家还要继续处理公务,期待的电话是一次没响过,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李森每天的汇报和晚上回家去房间看一眼睡着的人解解馋。
好不容易处理了所有事物,一身轻松地提前下班,踏进家门,客厅里却一片寂静。
华贵的吊灯洒下光辉,照得客厅清冷非常,沈岚疏急切的步伐一顿,第一时间朝二楼望去,走廊上的声控壁灯没开有些昏暗,只有一片橘黄色的光影倒映在墙壁上。
投射.出光晕的是一间客房。
听李森说改成了青厌的按摩房。
他抬起腕表看了下。
这个点应该是青厌做按摩的时间。
意识到人在家里,他绷起的心弦一松,迈步客厅只手解开西装的扣子脱下,并着公文包一块丢在沙发上,随即扯了扯领带朝楼梯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细微的‘咔嚓’声响起,他脚下的步子一顿,扭头就见一楼客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新招的保姆王姨从门缝里探出头。
看到是他回来了,正要开口,他迅速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摆了摆手,然后放轻脚步继续上楼。
二楼拐角的房门敞开着。
橘黄的灯光柔和且温馨,可里面的景象却让他期待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浑身只在腰间搭了条浴巾的青年趴在按摩床.上,后背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奶白色的光晕。
更让他脸绿的是给他按摩的护工在那双又长又直的腿上来回揉搓,几次都快贴到大.腿.根了。
感情是这样按摩的!
他脸色一黑,张嘴就想喝止,谁成想护工在这个时候偏过了头来,看到了他,手上动作没停,憨厚的脸上却露出一个傻笑:“先生回来了。”
周护工是认识沈岚疏的。
毕竟是送到厌身边的人,他要先过过眼。
沈岚疏听他压低了声音,滚到嘴边的话默默吞了回去,沉着脸放轻脚步走过去,横陈在按摩床.上的青年偏着头睡着了。
他紧闭着双眼,嘴唇微微抿着,没有平时里的孤冷,却也睡得不是很安稳。
这几天沈岚疏也只在深夜回来时匆匆看上一眼,怕看多了就舍不得离开,现在工作已经结束了,他不自觉放柔了眉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眠的人,就仿佛眨一下青年就会消失一样。
“先生,请坐。”护工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他旁边。
这一声‘先生’惊回了他的意识。
他这才想起当下的场景,便抬手示意护工先出去。只是人刚一走,含糊不清的声音从青年口中响起——
“周叔,帮我把肩膀和脖子也按一按。”
厌这两天的编程有了点思路,就查资料熬得晚了些。
又一直低头看书,脖子有些酸。
此时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也没当一回事儿。
直到一道灼热的温度印在他后颈上,烫得他睡意顿时去了一大半,他眼皮颤了颤,正要睁开眼,覆在后颈的手掌在肌肤上摩挲了起来,他心中一惊,猛地睁开眼,扭头朝‘不安分的周叔’投去冷厉的眸光,却不想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力忍耐的俊脸。
充满杀气的眼眸滞涩了一下,复而眉头一蹙:“怎么是你?周叔呢?”
沈岚疏没回,只是压抑地说:“躺好,我帮你按按肩膀。”
厌瞥了他一下,收回目光,侧脸贴在枕头上,懒洋洋地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今天周五。”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第七颈椎棘突,随即虎口一张,细长的脖颈就落入了他的掌心当中。
真细,还白。
如果在上面嘬一口,是不是就会留下鲜红的印记?
他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
嫣红的花朵在瓷白肌肤上一点点绽放,那般美景光是想上一想,他呼吸都停滞了。
没有半点察觉的厌顿了一下,想到了沈岚疏明天要去参加拍卖会,就问道:“你让我跟李森学习钻石鉴定,李森又跟我说你很喜欢收集钻石,那是不是明天的拍卖会上有钻石?”
“嗯。”沈岚疏盯着后颈被他按出来的红印,低声回应。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回复得太简陋,又沙哑着嗓音解释道:“我喜欢收藏钻石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明天的拍卖会上,压台大轴就是一颗重达5.13克拉的纯红钻石。”
说到红钻石,他目光落在青年空荡荡的脖颈上。
第15章 坐轮椅的主角(15)
较之珍稀的彩钻,沈岚疏其实更为钟爱白钻。
但这一刻,他觉得红钻更衬青年,尤其这一身冷白皮,让他总想在这副白得透光的皮囊上留下点什么——吻不行,暂时用红钻代替也无不可。
这般想着,手中的力道不由的轻了几分。
厌挑了下眉,语气懒懒地说:“挠痒痒呢你?”
闻言,沈岚疏眸光一暗。
掌心传来的温度和钻进他鼻孔里的精油挥发而出的香味让他喉结滚动,他顿了一顿,收拢掌心按了下去,哑声说:“这个力道怎么样?”
“勉勉强强。”到底不是专业人士,厌也不苛刻,不过……
“你别只按后颈那一块,肩膀也照顾一下。”
这理所当然的口吻,自然得让沈岚疏低笑了一声。
虽说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
但人心都是贪婪的,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想占有——曾经他一度以为自己是无性恋,可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没有遇到牵动他心扉的人。
所以他很高兴青年无形中透出来的亲近。
“后背需要按吗?”
沈岚疏头一次给人按摩,非但没有不情愿,还乐在其中。
一开始可能还有些生疏,但上了手之后,就愈发熟练了,舒服得把厌都按得睡着了——所以他开口询问后,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开口,不由地停下动作,偏头去看睡着的青年,忍不住无声地笑了一笑。
他抬步去衣橱里取了床薄被,刚为青年盖上,裤兜里手机震动了起来。
顿了一顿,放下被角走出了按摩房。
电话是老爷子打来的。
他关上书房的门,打开灯,刚接通电话,就传来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嗓门,他连忙把手机挪开——
“你个王八羔子!舍得接老子电话了?”
沈岚疏眉心一跳:“爷爷您说得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公司忙,没看到么?”
电话那头的老爷子发出一声冷笑:“到底是没看到还是故意没看到,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现在懒得跟你计较,明天你把青厌带回来跟大家见见,要是再敢跟老子阳奉阴违,你看老子打不打断你的腿!”
上周沈岚疏强行把厌抱走,惹得老爷子午休醒来得知情况后暴跳如雷。
沈岚疏知道老爷子德行,提前就把手机给关机了,气得老爷子当场破口大骂。
“对了——”
老爷子说完就要挂电话,忽然想起了什么:“小陈说你抢眠眠的未婚夫是怎么一回事?”
‘姜青厌’是老爷子订给沈江眠的未婚夫。
他可不允许大孙儿胡来。
沈岚疏唇角一勾,走到书桌里坐下,从抽屉里抽.出一根烟点上,淡淡地说:“就您听到的那样。”
“沈岚疏!”
老爷子刚暴喝一声,就被沈岚疏打断了:“爷爷!”
他吐出一口烟,淡淡道:“上次没来得及跟您说就被老七老八给打断了,现在跟您说也一样,眠眠没心思谈恋爱,她也不喜欢青厌,正好我喜欢青厌。”
“你再说一遍!”老爷子不敢置信。
沈岚疏弹了弹烟灰,自若地说:“青厌跟眠眠又没确定关系,不算抢眠眠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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