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颢:??他戴着面具的吧?不能这样都把他吓到了吧?有、有这么吓人吗?
伊奇晃悠过来,恨铁不成钢:“元帅你还行不行了?都单独相处了,你还能把天聊死?就这么让二少听不下去跑了?”
这特么别说追人了,就是开着火箭都追不上。
宗颢沉默,难得没反驳。
他虽然迟钝了点,但这么久下来加上伊奇一直在自己耳边脑补,他显然明白自己对宁云熠的确是不同的。
尤其是那晚上醉酒后他最先想到的是自己是不是在宁云熠面前丢人了,是不是影响了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这预示着……他是真的对宁云熠动了心思。
可,这一切又被他搞砸了。
宁云熠追上二皇子的时候,他已经和宁小喵碰过面了,小家伙见到二皇子好多面,显然还是以为二皇子还是那个傻乎乎的人鱼,很是亲近。
一个人专门示好,一个小家伙下意识玩起来,倒是相处很好。
侍卫都留在宁家外院没过来,所以也不担心会暴露宁云熠就是白先生。
二皇子这一趟过来是送礼物的,他虽然回了宫,但在宁家这段时间是他过得最开心的也是最轻松的,虽然傻傻的,却受到最真诚的对待,足够他回忆无数遍在这里度过的日子。
他当时在婚宴上想过干脆继续装傻,甚至想几乎喊主人否认自己的身份,但这一切还是失败了,他又重新回到那个地方。
即使如此,二皇子对于宁家是感激的,他蹲下身,把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拿了出来,是一盒子珍珠,打开,顿时闪烁着光,竟是与寻常的纯白色珍珠不同的晕彩的珠子,很好看,被日光一照,散发着的光晕更加炫目好看。
小喵崽哪里见过这个,惊呆了:“哇,好漂亮。”
他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戴的,又摸了摸满满一盒子的珠子,眼睛亮亮的:“这真的是跟我的吗?”
二皇子眼底带着笑意:“自然是给你的,谢谢崽崽这些天陪我玩,我很开心。”
小喵崽有些不好意思,又放了回去:“我也很开心哇。”
随即巴巴看向父亲的方向,仿佛在问这些漂亮的珠子真的能收吗?
宁云熠走过去,很是意外,毕竟人鱼掉泪成珠,但也是珍珠,但这些明显更好看一些,甚至里面蕴含了一些治愈的精神力,虽然少,但也的确是有的。
二皇子垂着眼瞧着这些解释道:“没有精神力的时候就是普通的珠子,但恢复精神力后,就是这样的,放心好了,对我没有什么影响。我是想到你们挺喜欢那些珍珠,如今这些……含有一些治愈力,是天然的,人鱼自带的。”
这本来是个隐藏的秘密,但对二皇子来说,眼前的人是救命恩人,又是唯一能说出秘密的,毕竟这些连太子也不知道,否则,怕是更会嫉妒疯了。
宁云熠显然更意外了,没想到人鱼竟然具有双重的力量,不仅有精神力还有治愈力。
可惜,整个星际怕是只有这么一只了。
宁云熠无法想象二皇子顶着这么一张冷漠的脸,半夜偷偷掉金豆子,这么一想,这些年怕是在宫里二皇子过得也不如太子想的那么好。
如果是以前宁云熠肯定是拒绝的,但想到这些是二皇子偷摸哭出来的,如果拒绝的话,二皇子不会又多想又回去偷摸掉眼泪吧?
宁云熠心情复杂,再瞧着二皇子这张脸,愣是说不出半个拒绝的字眼,干脆坦然道:“还不快谢谢表舅爷,给你的就拿着吧。”
宁云熠这个称呼一出,不仅是二皇子,连后面跟着进来的宗颢和伊奇都惊住了:“……”很好,和元帅一笔,这也是个不会聊天的。
没看到二皇子当场一张年轻的介于少年和青年的脸都扭曲了。
宁小喵还不理解表舅爷是什么称呼,想说不是鱼鱼吗?但父亲说是那就是,立刻脆生生喊了声:“谢谢表舅爷!我很喜欢!”
说完,垫着小脚把小箱子抱在怀里,想到和祖母和父亲又要有新的链子,好开心哇。
二皇子哽了一下,默默点了一下头:“不……客气。”
随即幽怨看向不远处一脸无辜的宁云熠,他还能把他喊得更老一点吗?还有,这是什么称呼?明明他还很年轻,结果就当爷了?
随后抱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念头,对着正喜滋滋看着珠子的宁小喵道:“乖崽,你快看那个,是表舅爷的皇兄的发小,跟我一样的年纪,也是你的外表舅爷……快去喊一声。”
宗颢:“??”你还能不能更损一点?
伊奇默默望天,他是劝呢?还是不劝呢?
宁云熠更是表情僵在那里,好家伙……这特么辈分彻底乱了好吗?
宁小喵歪着头,认真思考一下,还真的颠颠抱着箱子朝宗颢跑了过去,仰着头,眨巴着盈绿的大眼:“你……”
宁云熠却是在下一刻捞住小喵崽,顺便搂住:“快要吃饭了,让你表舅爷留下吃个饭。”
虽然没打算承认,但宗颢是小家伙的生父,要是这个表舅爷真的喊了,特么……让他总有种很诡异的感觉,这特么算怎么回事?
他辈分瞬间降了就算了,问题是……特么好说不好听啊。
二皇子幽怨看着宁云熠:所以只有他受伤的世界达成了是吗?
宗颢没想到还会峰回路转,顿时面具下的一双眼放光:他是不是也没这么抗拒他?否则怎么把两人的辈分还定在平辈上?
他心里是不是也有他一丢丢的位置了?
这个发现让宗颢像是喝了假酒,全程都是飘飘然的,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这一幕让宁小喵都发现了,更不要说全程离自家元帅远远的伊奇:没眼看啊没眼看。
二皇子蹭了一顿饭没多待很快辞行离开了,走的时候顺便把宗颢伊奇也一并喊走了,自己只能蹭一顿饭,凭什么宗元帅能蹭两顿?
所以要走大家一起走,吃什么都不能吃这个亏,主打一个公平。
宗颢本来还想再解释一下那天晚上的事,但想到如今自己也算是有一丝丝地位,虽然没得到承认,但心情极好,也就这么跟着二皇子离开了。
伊奇跟在元帅身后心惊胆战的,尤其是二皇子频频盯着元帅看,生怕二皇子走着走着突然来一句:这门婚事我这个当长辈的不同意。
好在二皇子与宗元帅压根不熟,等确定宗颢和伊奇是真的离开宁家了,这才一言不发带着人回了宫。
二皇子一回到皇宫,立刻得到陛下的召见,他皱着眉不想去,但想到如果自己不去,最后他这位好父皇怕是会亲自去他的寝殿,他一点都不想自己唯一的地盘被踏足。
二皇子去见了陛下,到的时候陛下正站在宫殿前瞧着远处的祭台叹气,听到动静摆摆手让其他人下去,这才看着前方问道:“你瞧,上一次祭祀的时候还以为一切都按照我预期的在往前走,我们一家人当时多好啊。结果,一转眼,竟是物是人非。”
二皇子冷漠听着他说完,才意味不明笑了声:“父皇这话应该去和牢房里的前太子说,他才是打破你预期的那个,如果不是他,至少父皇你心目中所谓的一家团聚还能维持假象。”
陛下皱眉看去:“老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
他虽然和这个二皇子不太亲近,但关系以前还是挺好的,至少二皇子在他心目中是格外听话的,结果这次回来,总觉得二皇子不如以前这么听话了。
二皇子没有被他的话引起太大反应:“刻薄吗?如果你被自己的兄弟这么对待,对方想让你死,甚至还付诸行动,父皇你会这么想吗?哦对了,你不会,因为你才是那个动手的。”
陛下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微变:“老二,你还在怨我对不对?可我当年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知道,我也不会选择和帝后演戏签了那份合约,让她当我以后的眷侣,我当时只是想早日得到皇位。”
外界都说他与帝后是经历重重考验才在一起的,可他当年也不过是抵抗不了先皇做出的反抗,先皇因为半兽人棒打鸳鸯让他做选择,他为了保护二皇子生母也为了自己的位置,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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