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时间,许欣欣也刚刚敲响了秦见鶴的办公室门。
就在今早,叶知秋将自己邮箱里,赵志当初发给他的那部分资料重新整理出来。
并将周朗事件中,有可能受到牵连的同事名单,初步整理了一份出来。
用过早餐,他将东西递给了秦见鶴。
而许欣欣这会儿过来,也是秘书室以工作问题之由让她前来,并没有任何让人生疑的地方。
推开总裁办公室门的时候,许欣欣的腿有点软。
直到看到正含笑坐在沙发里的叶知秋时,她才悄悄松了口气。
“坐吧。”见她进来,秦见鶴也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过来,在另一侧落座。
不多时,办公室门打开,周同鑫亲自送了三杯咖啡进来。
等门再次关上,秦见鶴才温和地看向许欣欣。
“你的事情,叶知秋已经和我说过了,”他说,嗓音平和,不会让人觉得紧张害怕,也不会让人生出被同情的不安,“今天找你过来是想了解一下,除了你之外,你知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同事有过同样的遭遇?”
许欣欣眼圈红了,一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
很小声地,她低声说了几个名字。
都是这几年刚入职的年轻女孩子,且有一个共同特点,家庭条件很一般,没权没势,甚至能进入Q.L工作,都可能是他们一生中的最强高光点。
“之前孙朝阳说,他自己拍了一些周朗占用别人创意的资料,回头,你让他发我这个邮箱吧。”叶知秋递了张纸条给许欣欣,上面写着一个私人邮箱,“如果还有其他资料,也可以一起发过来。”
“可是,”许欣欣有些犹豫,“他那些不能构成完整的证据链。”
“没关系,”秦见鶴说,“别人或许还留下了其他环节的证据,回头我会让专业人士拼起来,所以任何一点微小的证据,将来可能都会发挥大作用。”
“哦。”许欣欣像是有点不敢置信事情会这么顺利般,愣了好一会儿才懵懵地应了一声,片刻后她眼圈又红了,“那我现在就回去让他发过来。”
许欣欣出去了,秦见鶴冷着脸打内线,让人把孟达叫进来。
叶知秋也起身:“我先下去了。”
“嗯,”秦见鶴应,又抬起手来,将他的手往自己掌心里握了握才放开,低声道,“去吧。”
最近这段时间,不仅秦见鹤,叶知秋手里堆下来的工作也很多。
回到办公室,他将思绪收回来,专注地处理公务。
这一忙就忙到将近中午,桌上堆积的文件资料才终于被处理的井井有条。
叶知秋拨通内线,将张蓝几人叫进来,把手里的工作分别安排下去。
像是有什么心事般,几个人各是一反寻常地沉默。
其中,高扬最沉不住气,好几次看向叶知秋,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来。
“怎么了?”将任务全部安排清楚后,叶知秋好笑地抬了抬眼睛。
“您大概还不知道,”高扬愤愤不平中又奇异地带了点垂头丧气的味道,“孟老师准备了很久,这两天就要带人过去的那个项目,不知道怎么,领导忽然交给周朗了,您不知道孟老师那组同事有多气愤。”
“你又不是孟老师那组,”叶知秋微笑,“怎么这么真情实感?”
“我……”高扬噎了噎,一时没说出话来。
“主要是周朗得了便宜还卖乖,”张蓝也冷笑一声,“您没看到,他去找孟老师要资料的时候,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啧。”
“这件事儿,领导确实处理的不太公道。”王茹也说,声音比较小,“您要是看了周朗那得意忘形的样子,您也会生气。”
“得意忘形?”闻言,叶知秋笑着重复了一遍。
得意忘形好啊。
一个人一旦得意忘形,往往就会沉浸在那种高昂的情绪里难以自拔。
相应地,对外界的警觉心也会降低。
“行了,”他对此不置可否,只微笑道,“一个个在这里妄议领导算什么样子?”
见三人一个比一个脸拉得还要长,叶知秋抬指轻轻在桌上敲了两下。
“领导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只是目前大家还不知道而已,”他微笑发问,“这么久以来,你们可看到领导做过其他什么不公正的决定,又或者,其他错误的决策吗?”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
好一会儿后,三个人默默摇了摇头,几乎异口同声,“没有。”
“那就是了,”叶知秋为秦见鶴扳回一局来,随即摆了摆手,“干活去。”
三人鱼贯而出,但出门的时候,神色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显然是重新对公司燃起了信心。
叶知秋有点好笑。
打开画图软件,他安静地看着屏幕上那两枚已经初具雏形的素面戒圈。
随后,他垂眸取过手机,编辑了条信息发给秦见鶴。
【一叶知秋:刚刚为你挽回了形象,谢我。】
【QIN:今天不让芳姨过来了,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
叶知秋微笑,想了片刻,他打下“火锅”两个字。
秦见鶴的番茄锅底炒得不错,最近天热,他已经好久没尝过,有点想了。
【QIN:好,晚上做给你。】
叶知秋含笑,刚要放下手机时,掌心里忽然再次震了一下。
【QIN:下周孟叔叔过寿,今天青言刚把请柬发过来,有你一份儿,想去吗?不想去就帮你推了。】
叶知秋沉吟片刻。
孟家是高门大户,孟老爷子过寿,到场的估计也都是商界名流。
叶知秋其实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但孟青言是秦见鶴最好的朋友之一,出于礼貌,他应该去。
电话屏幕熄灭又亮起,铃声随即响了起来。
叶知秋垂眸看了一眼,便笑着靠进椅背接了起来。
对面传来秦见鶴染了笑意的声音,“想这么久?”
“去的。”叶知秋笑说。
有鼠标轻点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秦见鶴像是忽然愣了愣,随即有点疑惑好笑。
“青言不会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公开,为了邀请你,所以特意请了整个剧组的主创们过来吧?”
叶知秋微微愣怔,但随即他就反映了过来。
孟青言才不是为了他,他应该是为了白优。
他父亲的寿宴,到场的应该都是豪门权贵,但白优的母亲却只是金家的保姆。
他应该是想让他过来,又担心他来了会受委屈,所以才这么用心地请了组里其他人。
做戏做全套。
他的那份邀请函,虽然一同发到了秦见鹤那里,但十之八九,应该不是以秦见鶴伴侣,而是以剧组同仁的身份。
“不是因为我。”
虽然对孟青言的用心颇为感慨,但叶知秋也并没有就此多说,只笑着转了话题。
“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他叫他的名字,嗓音微微压低了些,“秦见鹤,我好像已经做好公开的思想准备了。”
对面像是安静了片刻,随即,秦见鶴的声音传了过来。
因为刻意压制,那道声音听起来,便比平时还要更低沉了些。
响在叶知秋耳畔,让他从耳尖一直麻到了心窝里。
“我想见你,”他说,“叶知秋,来一下楼梯间。”
*
在一段时间的消沉之后,周朗最近终于再次迎来了自己的春天。
之前被孟达拿去的那个重量级项目,因为孟达组在其他项目上的一个小失误,为了安全起见,领导最终移交到了他的手上。
前期准备工作孟达组都已经准备完毕,他空手套了个白狼,不知道多高兴。
这两天,他连走路都带了点以前那种趾高气昂的架势。
因为事发突然,周朗组这两天连续加班,根据自己的工作习惯来整合以及补充孟达组移交过来的那些资料,就算出差当天,都是直接从公司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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