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安开了一家私人小餐馆,然而直男审美与暴躁脾气让小店门可罗雀即将面临倒闭。
瓢泼大雨的夜晚,从店里开车回家路口转弯被一只猫撞弯了保险杠。
这只猫,头好铁……捡回去养好后卖了修车。
然鹅这只猫竟然会说话,会变人,而且会撩会骚,奶狼双修。
猫咪不仅会帮他招揽客人,还撺掇他穿上JK裙招揽客人。
店内因为猫咪献计,门庭若市。
沈时安:我怎么总觉着哪里不得劲呢?
盛焰:下次该骗他穿哪一套呢?
深夜小剧场
盛:“我的耳朵很软,主人你可以rua哦。”
沈:“他只是只猫,一起睡就一起睡吧……我只是为了rua耳朵。”
盛:“我的尾巴也很软,主人rua下试试嘛。”
沈:“他只是只猫,不穿睡衣就不穿睡衣吧……尾巴也确实好rua。”
一连几夜过去,沈时安看着趴在身上熟睡的人形猫咪,不由产生怀疑“他真的是只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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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确认过眼神,是做媳妇的人
作者有话说:沈时安:死猫,赔钱!
“不要仗着你即将步入老年痴呆了就可以碰瓷。”
“等我调出 1080P 监控看清你那张刮了腻子的大脸和蓄意栽赃的小动作就不美了。”
“投诉的话对着我说就行了,我是这家店的经理、店主外加厨师。”
雅致的餐桌旁,穿着厨师工作服的人左手搭在洁白桌布上,好看的唇线一张一翕,语速不慢但吐字清晰。颔首对餐桌前打扮的油头粉面年轻男顾客谆谆讲道理。
店里的灯光很好,无论从那个角度照过来沈时安都是一等一的美貌。现代社会形容男人一般会用帅气、英俊。但沈时安给人的第一个词往往是美貌,那是一种掺杂了妖气的好看,从眉角到唇线都一直流畅轻韧,这本来是偏柔长相,但因这人眼窝略深,山根高挺又恰到好处的进行了中和。
沈时安的面色向来清冷,低垂的嘴角仿佛这辈子都没怎么笑过。他望向男人的目光淡然又平静,最深处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冷漠,尽管嘴里还不间断吐出输出性言论。
他这种人,属于典型的开口毁。静若美人,动有晚期直男癌。
“这就是你的服务态度吗!” 男人终于在他的逼逼赖赖中摆桌而起,瞪着 24k 卡姿兰大眼,五指紧紧抓着手机:“不就是想要你个微信,你个死直男活该单身,祝你右手早日肌肉劳损截肢。” 他说完,锃亮皮鞋脚尖愤愤踢开凳子,痛恨自己就不该被美色吸引来这家差评榜第一的店。果然就像评价里说的一样。
店主很帅,病没得治。
男人踢开凳子,三步并两步愤恨朝门口走去,临出门前雪白衬衣勾勒下的劲刃腰线一扭,回头又指着冷漠的沈时安怒骂了句。“白长了一张瞎脸!”
服务员牧木站在门口看着今晚店中仅有的顾客离开,无声叹了口气。 度仰望天花板,从跟着沈时安到现在,已经记不清这是他怼走的第几位顾客了。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已经十点半了,今天又是营业亏。
事情回到十分钟前。
年轻男人一身整洁干净衣衫,老远就能闻见那股迷迭的香水味,漆皮鞋哒哒踩着地板走进店中,迎接了一句 “欢迎光临” 后直接选了正对开放式厨房中央的位置,随手点了两道菜,然后开始一瞬不瞬盯着做菜的沈时安。
店是简约式现代主义装修风格,角落留声机里飘出和缓的音乐,开放式厨房在餐厅的正中央,沈时安手指比着刀锋,整齐切三文鱼的画面确实具有观赏性。
灯光明晃,唇釉盈光,男人目光逐渐暧昧,唇边浅笑也愈发迷离……
牧木一看这架势——又是一个不吃饭来看脸的抖 M。未卜先知就晓得这单生意要黄。
果不其然男人吃了两口菜后优雅擦了擦嘴,对服务员牧木说:“麻烦把你们的厨师请过来。”
牧木转过身去翻了个大白眼,把正在挑虾线的沈时安请了过来。男人用抹了透明亮甲油的手指,从诗礼银杏菜汤里拎出一根卷曲的头发丝来。灯光下浅咖色的发丝浸了油光和糖光更加明亮。
按照高端餐饮服务业的标准,但凡菜中出现头发,无论是谁的,餐厅必定二话不说首先道歉。
男人想着,自己可以利用这跟头发顺理成章成为得了亏欠那一方,接受道歉后再要个微信,给了帅哥人情又能顺便要到联系方式,一举两得。
沈时安从过来开始眉头就一直松松蹙蹙,在男人拎出头发后终于忍不住那股鼻息悸动呛了个喷嚏。他捂住鼻子,阻隔那股堪称杀虫剂的顶人香水味,蹙眉盯着男人指尖浅褐色长发,以目光指示,瞥了眼牧木那头小短寸,抬手从自己头上摸下一根乌黑的头发,摊在男人眼前。
一头浅咖色卷发的男人瞳孔一震。“……” 大意了,没注意到这店里仅有的两个人都不是这个发色和长度。
男人被拆穿后有些讪讪,但也只是一瞬间,指尖松开把头发扔在桌上,双手交叠扭着手腕往前凑着,去拉沈时安的手腕。“哎呀~ 小帅哥,人家只是想把你叫过来嘛。”
沈时安往后退了步,大刺刺避开他伸过来的爪子,拧着眉头说:“你喷这么多香水不会中毒?菜品的真实味道还能尝出来吗?”
男人:“……” 大概发现了这人是个直的,不再迂回,直戳了当掏手机。“我们加个微信吧。” 在他眼睛,只要撩的够,金刚钻也能成绕指柔,直掰弯,不困难。
“怎么?” 沈时安看着她屏幕上的二维码,这东西他熟。一个月总有那么几次能遇到男男女女索要联系方式,他对女的无感,对 GAY 更无感。可利用他精心做出的菜品来实施恶意碰瓷妄图搭讪的行为,让他觉得厌恶,冰冷唇角扬起一点。“你是要我微信转账给你做赔偿?”
“不要仗着你老年痴呆就可以……”
于是乎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牧木站在门口,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龙湖市已经阴了三天,即闷又热,空气好像掺杂了水汽变得湿漉漉,出了开着空调的店,在外边稍微站一会儿身上就变得黏糊糊。他摘下自己脖子上雪白围巾,对着里边的沈时安说:“沈哥,下班了,早点回去。”
沈时安正在前台电脑上看这几天的流水,总额已经负了许多,眉头蹙起,原本冷漠的脸此刻看起来更加不近人情,应了句:“知道了。”
牧木望着里边人紧绷的侧脸,犹豫了下,但也只是很少的一瞬间。“我以后不来了。”
“嗯。” 沈时安敲键盘的手顿了一下,店里现在这个情况,关门不是这个月底就是下个月初。他有自己的坚持,但牧木只是个打工人,没必要跟着一起死磕吃苦。
沈时安从柜台收银盒中取了那叠一百的出来,粗略看了眼不够,又把五十和二十的也都拿上了,塞进信封里塞进杵在门口的牧木怀里。“这个月工资。”
“沈哥……” 牧木忙不迭往外推,当下餐厅营业情况他一清二楚,今天收了工资,明天沈时安保不准连买菜钱都没了。
沈时安眉头一簇,带着些许强势意味不容拒绝强硬塞进他工作服里。“拿着。” 望着阴沉的天,点了根烟抽了口。“你跟我干这几年也辛苦了,去找份好工作吧。”
沈时安还没接手这家店时候,牧木就在这里。他见证了这家店由盛转衰,直现在的门可罗雀,沈时安是个好厨师,但不是个好的经营者。
“沈哥。” 牧木嗫嚅道:“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把店盘出去,你只在这里做个菜就行了。”
沈时安不出所料拒绝。“不了。” 他吐出一口烟圈,时知味小厨是他的命,沉沉拍了下牧木肩头,转身在店门口摁灭烟头丢进垃圾桶里。
沈时安推开光洁玻璃门进了餐厅,牧木看着他颀长消瘦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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