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都是凶残的!恐怖的!这一观点深深植入了末世幸存者的脑海中。
季酒是末世前被司殷远养在窗台上的观赏性小盆栽。
司殷远花了三年的时间成为人类基地的希望之光。
而季酒花了三年时间…终于哼哧哼哧把自己从花盆里拔了出来。
他一直记着那个曾经细心照顾自己的男人,虽然有时候这个奇怪的人类会坏心眼的揪他叶片,他还是感激他将自己从一颗一厘米的小草养成三厘米的小草。
于是啪塔啪塔的挥舞着小叶片找上基地。
在战火的余烬中他悄悄伸出小叶片戳了戳传闻中暴戾恣睢的司队长,乖巧的问:“请问可以给我浇水吗?”
饲养一盆听话粘人爱撒娇的小盆栽很简单,只需要以下三点:
1.水
2.阳光
3.司殷远的摸摸
人类战斗力天花板攻×表面弱唧唧的暴力小草受 内容标签: 强强 末世 甜文 萌宠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酒、司殷远
一句话简介:禁止扯我的小叶片!
立意:人与生态和谐发展,共同守护和平家园
第01章 蓝纹
“恐怖...别靠近...会被吃...”
一张人类看不见的信息网通过渡鸦在空气中传播,它们卡带似的循环蹦出几个词。
这栋楼像是形成了某种不可靠近的真空带,周围的畸变物不论大小都不敢靠近。
暴雨如期而至,浓厚的云层中裹挟着闪电和黑灰。
大部分畸变物都舒展开身体贪婪的摄取天降甘霖,拼命的汲取水源。
在这场植物性畸变物的狂欢中,唯独一颗娇滴滴的小草不高兴了。
季酒呆在自己的小盆栽里扭了扭试图把叶片上被打到的水珠抖落下去。
他通体碧绿只有两片小叶片,全身就三厘米,哪怕只是水珠也能把他的小叶子压弯。
他在这之前就被宠坏了,不喜欢被水珠砸在身上的感觉。
以前的饲主都会小心翼翼的把水浇在盆栽里避开嫩嫩的小草。
躲不开雨季酒放弃了,懒洋洋的感知了一下这栋大楼,用黑雾扫荡了一圈后严肃的发现楼里除了自己真的再无半点活物。
要想觅食必须像刚刚那样释放黑雾,可是距离本体太远黑雾捕食的效率会变得极低。
外面的渡鸦还在传播着消息,渡鸦群曾经想进来这栋干净的楼里安家,浩浩荡荡一大群最后被季酒吃得只剩下几只。
这几只渡鸦不愿意离开,就每天都在附近散播让其他畸变物不要靠近的信息。
季酒卷了卷叶片,他觉得自己肚子还是很饿。
离开的念头再次升起。
暴雨让他不停的想起自己的饲主,当时饲主也是在这么差的天气中捡到还是种子的自己。
原本的他以为自己会一直在饲主的照顾下长大,直到变成五厘米的小草。
可惜在他还只有三厘米的时候突然爆发了全球性畸变,饲主也正是那一天出门后彻底没再回来。
曾经在这栋楼里有许多和饲主一样身为人类的生物,在他们还没有逃掉或在家里被各种畸变物吞食掉的时候说过这是一场名为末世的浩劫。
直到这栋楼里最后一个人类死去,季酒才学着其他畸变物开始吞噬,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不管是什么畸变物踏入这栋楼都会被季酒放出的黑雾吞噬,不论强大弱小。
直到现在这栋楼能这么干净全都多亏了季酒。
太过残暴的下场就是附近的畸变物都不敢再靠近,季酒已经超过五分钟没好好吃饭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
季酒有一个好性格,那就是咸鱼。
咸鱼心态让他乖乖待在家中等了三年饲主。
唯独有一件事不能忍!
那就是没东西吃。
他开始卖力的想把自己的根部从土壤中拔/出来。
这土壤是饲主从很远的地方带来的,据说对植物生长很好,季酒舒舒服服在里面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尝试出来。
哼哧哼哧了半天才拔/出来一点,季酒差点想放弃了。
他眼巴巴看了眼窗户外面,到处都是危险的畸变物。
那些畸变物在他眼里全都被贴上了美食的标签。
有了点动力,季酒又开始接着哼哧哼哧,在盆栽里将自己扭得像是一颗跳舞小草,终于成功把细细白白的根彻底拔了出来。
不像是普通小草的根系那么发达,季酒的根和三厘米的本体一样小小短短的,还很纤细。
吧嗒踩在地上的时候软软的一步三个踉跄。
还没有体会够这种新奇体验,一阵稍微大点的风刮来,季酒不受控制的从窗户上乘风飞到了窗帘上。
他死死扒拉住窗帘的边角随风飘摇,弱小而无助,看起来更像是某种装饰用的窗帘小挂件。
应该变得更加利于行动。
这个念头刚出来,窗帘上小草的身影瞬间被一个人影取代。
季酒好奇的戳了戳自己的脸蛋,感觉到了指尖传来一股柔软。
他刚刚在脑海中想的是饲主的形象,于是就变成了和饲主一样的人类。
化形带来的能量消耗远比想象中还要大,雨滴打在白皙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小的寒颤。
人类的形态更加娇气怕冷,身上湿湿的感觉依旧很不舒服。
季酒呆着的小阳台可以看到整个卧室,在他曾经还是一颗普通小草的时候就看过无数次饲主换衣服。
他依样画葫芦的打开衣柜从里面挑选衣服。
司殷远的衣服比他大了不止一号,挑了半天也只是勉强翻出一件没开封过的白衬衫,底下的搭配就更加奇怪了。
季酒不得不卷起裤脚才能让自己不被绊倒。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走出家门,电梯早就坏了,季酒从安全通道往下走。
附近的畸变物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纷纷躁动起来,变异的屎壳郎举起一颗由血肉凝聚而成的巨大血泥丸搬到地底下,杠板归甩着毒蛇一样的叶子试图拖动猎物的尸体掩盖住自己。
那几只散播消息的渡鸦感觉到死亡的逼近,拍着翅膀瞪着变异的红眼睛逃得飞快。
暴雨停得无声无息。
制造了这场紧张气氛的主角才姗姗来迟。
季酒完全没有被附近所有畸变物讨厌害怕的意识,他像是残暴的君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很快盯着一朵距离自己最近的毒蝇鹅膏菌陷入沉思。
还没有试过红色的蘑菇是什么味道呢。
沉思了不到三秒他突然伸出手摘下了这朵看起来毒性就很强的蘑菇,从摘下到放入口中只用了短短半秒的时间。
如果畸变物能说话,那它们现在已经集体发出倒抽凉气的声音了。
嚼吧嚼吧吞下,季酒的眼睛猛的亮了亮。
真好吃!
他心情愉悦了几分,身上原本肉眼看不见的恐怖低压也被尽数收敛,圆溜溜的杏眼看起来更加无害,却没有畸变物蠢到敢在这种时候出来争风头。
蘑菇总是喜欢成群结队的出现,季酒环视了一圈果不其然又在前面发现了几朵毒蝇鹅膏菌,他高高兴兴的像是采蘑菇的小姑娘将它们全部采下,只不过不是像歌谣里唱的那样放进篮子里,而是全都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嘴里还嚼着一个。
他就这样一路沿着这种红伞白杆蘑菇遍布的痕迹一直往外走,进食的快乐让他暂时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偶尔遇到大点的蘑菇还要撕开变成两半才能吃下。
最后他停在一处公园,周围的蘑菇也全被吃完了。
公园里原本的游乐设施已经爬满了爬山虎等变异植物,在那儿童最喜欢堆城堡的沙坑里还有几节被吃剩下的白骨,上面的血肉已经被隐藏在沙底下的畸变物啃食得干干净净。
公园的畸变物不认识季酒,它们蠢蠢欲动的埋伏在暗处盯着这个闻起来香喷喷看起来软乎乎毫无抵抗能力的人类。
人类是畸变物最喜欢的猎物没有之一。
周围的畸变物开始争夺打架,它们将变成.人的季酒当成了好下手的懵懂小猎物,当着他的面就开始计划如何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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