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和他可不同,他从来不喜欢受制于人。
纪言直接一个闪身朝温礼攻击了过去,江肆年大概也听到了,也与纪言一个想法,一起朝温礼攻击了过去,想要杀了他。
毕竟他们从一开始就想杀了他,现在也没什么改变。
两人交谈并没有压低声音,不远处的阮清也听见了。
实验品?
所谓的猎人实际上都是温礼的实验品?
关于什么的实验阮清就算是不用想也知道,绝对和那巨大的眼睛有关。
而且刚刚纪言那瞬间就愈合的伤口阮清也看见了,太逆天了。
就算是知道了猎人的弱点,一般人怕是也很难反杀成功。
可为什么江肆年的伤没有愈合?
是因为伤的程度不一样吗?
毕竟纪言并没有刺穿心脏,可江肆年的伤却几乎刺穿了整个腰部。
还是说温礼在刀上动了什么手脚?
更或者说被攻击到弱点的猎人并不能瞬间愈合?
不过起码证明他的思路是对的,温礼就是最特殊的存在。
阮清安静的站在旁边,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十分希望这群人能打个七分钟。
直接打到倒计时结束。
顾照西并没有加入战斗,而是在旁边看着,几秒后看向了不远处的少年,缓缓走了过去。
他表情轻松,看向少年问道,语气也宛如平常聊天一般,“害怕吗?”
阮清一顿,侧目看了一眼顾照西,“害怕什么?”
“你觉得呢?”顾照西轻笑了一声,手椅靠着栏杆,仰着头看向星空,语气带着几分意味不明,“我们都是怪物。”
阮清闻言诚实的点了点头,似乎是怕他没看到,还十分认真的开口,“害怕。”
顾照西一顿,似乎是没想到少年会是这种回答,他低头看向少年,轻笑了一声,“害怕也晚了。”
顾照西抬起下巴指了指打起来的几人,“看到了吗?不管是他们谁赢了,你都会成为胜者的战利品。”
“毕竟他们可是为了你打起来的。”
说什么不甘愿被操控,不过是因为在温礼不死的情况下,永远也得不到少年。
甚至还得看着少年在别人怀里幸福微笑。
如此……不甘心罢了。
因为不甘心,所以才能摆脱短暂的控制啊。
否则就和其他怪物一样,就算是被控制,也不会知道自己曾经被控制过,又何来什么不甘。
阮清听了顾照西的话有些想笑,为了他?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自己那可怜又可笑的爱意,以及占有欲罢了。
在阮清看来爱是放手,只要对方过的幸福开心,又何必占为己有,毁掉对方的幸福。
可惜偏执变态的人永远也学不会放手。
顾照西也没有在意少年的沉默,见打斗中的温礼冷冷的看过来,他耸了耸肩,往旁边稍微让了让,离少年远了些。
只是眼底有几分看不懂的情绪,看起来有几分令人捉摸不透。
阮清没管顾照西,在心中计算着时间。
还有一分钟。
五十秒。
……
十秒。
……
一……秒。
“嘭——!!!”的一声巨响,爆炸声几乎响彻云霄。
下一秒火焰熊熊燃起,几乎照亮了整个黑夜,仿佛要将黑暗吞噬了一般。
紧接着爆炸声接二连三继续响起,火焰更加的大了,一片火海。
爆炸和火焰都集中在三四五楼,几乎将更高的楼层包裹在其中。
爆炸将三四五楼不少地方都炸毁了,包括承重墙,整栋大楼都开始坍塌倾斜。
阮清站的位置就在天台边缘,爆炸一发生,他脚下的三楼被炸毁,整个边缘直接掉了下去。
连带站在边缘的他,也直接掉了下去。
“阿清!!!”
“清清!!!”
“弟弟!!!”
战斗中的几人在爆炸声响起就看向了天台边缘的少年。
这个爆炸谁也没想到,几人看着身体倾斜坠下天台的少年,直接瞪大了双眼,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下一秒几人快速闪了过去,想要抓住少年。
但是少年掉的太快了,几人闪到边缘都没能拉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坠下天台。
阮清猝不及防的坠落,他有些茫然的看着越来越远的天台,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什么。
然而什么都没能抓住,直直的坠落的下去,宛如被折断翅膀的蝴蝶。
那一瞬间,时间流逝都仿佛变慢了一般。
眼看少年就要被火焰吞噬了,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想要跳下去救人。
然而那几位猎人的控制并没有解除,立马攻击了过来,逼的几人只能连连散开,焦急的想要去救人。
只有温礼没人阻拦,直接一跃而下。
他快速接近少年,握住少年的手一拉,将人拉入了怀中。
然后搂着少年纤细的腰一个翻身,自己的身体垫在了下面,两人直直的往地面坠落下去。
阮清本来心情很愉悦,因为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
看来上天终究是眷顾他的。
然而在他被温礼抱着翻身让他在上时,他看清楚了地面。
地面是那……巨大的眼睛。
那眼睛不再是当初被禁锢在玻璃罩里的模样,而是变的无限大,恍若将整个大地都占满了。
炸掉实验室并没有毁掉它。
就仿佛炸掉了实验室,反而将它给放出来了一般。
那瞳孔巨大到仿佛整个地面都是深海,阮清甚至听到了海水那令人恐惧的声音。
就仿佛瞬间置身与黑暗幽深的海底,缓缓往下坠落。
压抑,窒息,恍若要溺亡。
仿佛心脏被一只手死死捏住一般,连呼吸都感觉很困难。
而在那海底深不见光的底处,似乎沉睡着一个人。
不,也许不是人。
祂闭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一张俊秀绝美的脸,如刀削般的轮廓,凤眸狭长点缀如画,宛若神明,一身暗红色的长袍,黑丝镶边,长袍上一种黑色不知名的花蜿蜒盘旋,乌黑如锻的长发随海水舞动,让人无端升起一丝害怕。
而且他身上被无数黑色铁索束缚,触目惊心,铁索另一端延伸到海底的无限远的地方,不知终点。
看看向那存在的瞬间,恐惧升起,那是一种不可名状,也难以名状的恐惧。
阮清浑身汗毛直立,浑身僵硬到几乎没办法控制,大脑甚至发麻到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
就仿佛依稀看见了面前是什么骇人的庞然大物,让所有的存在那么无力,甚至是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心,就好像就算反抗也宛如蜉蝣撼树般,没有丝毫作用。
那存在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在看祂一般,睫毛微微颤动。
祂要睁眼了。
不能……不能被祂看到!
阮清的直觉一向非常的准。
好在祂似乎受到了什么限制,睁眼的速度很慢,时间足够了。
还来得及……
阮清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点儿,尽量忽略那巨大的眼睛带来的恐惧。
他伸手搂着温礼的脖子,亲昵的贴了上去,接着眼角微弯,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声音充满了开心和愉悦,“温礼哥哥,我真的好爱你呀。”
“所以,温礼哥哥和我,一起去死好不好?”
少年的声音干净悦耳,又听起来有几分软软的,那亲密又带着开心的语气,就仿佛在和情人诉说着自己的爱意一般,宛若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温礼侧目看了一眼少年的侧脸,没有说话,抱着少年的手却紧了几分。
下一秒时间瞬间被禁锢,所有的一切停滞在了这一刻,不管是爆炸还是火焰。
就连坠落中的两人也停滞了。
时间被禁锢的瞬间,天台上的空间恍若被撕裂,两道人影瞬间出现在天台。
而此时的阮清已经从斜挎包里拿出了木仓,对准了太阳穴。
那是第一晚遇到纪言时,在他手里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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