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剑院弟子林伋和盛朝的比斗太精彩,单禾渊再看其他弟子的比试就有种不过如此的感觉,越看也越有信心。
等全院报名截止,上面通知他们去测骨龄,然后抽签,抽第一轮的对战选手。
奉剑学院的比斗相对比较公平,都先测骨龄,凭骨龄抽第一轮的对战选手。
这样下来,年纪小的修士对年纪小的修士,纵使修为没那么高,也有机会拿到第一轮的晋级资格。
测骨龄也算得上是对年轻弟子的一个小小照顾。
测骨龄在藏书馆一楼测。
种植院报名的夫子跟助教不多,单禾渊和江帜一起行动。
他们上完课才去测,去的时候时间比较晚,人不多。
江帜认识负责测骨龄的助教。
助教看见他们,还跟他们开玩笑:“江兄你今年还比啊?”
江帜愉快道:“比呀,干嘛不比?趁着年纪还不算大,能薅点学院的羊毛就薅点。”
助教:“也是。你们种植院的要求不高,奖品又向来丰厚。”
江帜挺起胸膛:“主要生活类修士中能打的不多,也不能全军覆没嘛,我战斗力还行,得为我们种植院挣一挣光。”
助教一脸“我就看你胡扯”的表情。
江帜说着将手放到测试法器上,又看了一眼边上的玉屏:“三十七,跟我的实际年龄一样。”
助教麻利地记录好:“三十七,筑基后期。”
江帜测完,换单禾渊上去。
单禾渊第一次使用这测骨龄的灵器,将手放上去的时候不太熟练。
不过这是很简单的仪器,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技巧,放上去它自己就会测。
单禾渊放好后看了眼玉屏:“咦。”
江帜和助教在旁边说笑。
听到他的声音,两人下意识地看向玉屏。
江帜的表情变得凝重,助教不明所以:“怎么了?十九是吧,筑基后期。”
眼看着他就要往玉简上记录,单禾渊连忙开口:“我不是十九,今年已经二十六了。”
助教微微带着惊讶,一指灵器:“这上面明明显示的是十九,灵器不会错,是不是你记错了?”
“怎么可能?”单禾渊毫不犹豫地反驳,“我记事早,每一岁都有印象,以前我在别的门派时,也有前辈帮我看过,骨龄绝不止十九。”
江帜在旁边帮腔:“会不会测试灵器突然坏了,我看单兄的样子也不像十九。”
他们在这边争论,引得隔壁测骨龄的修士也看过来。
负责测试的领导走过来:“怎么了?”
助教说明缘由,领导看单禾渊:“单助教?我看你的骨龄确实不大,应该没到二十六。”
单禾渊坚持:“我确实已经二十六了,且十九跟二十六差那么多,我不会记错。”
他在地球上正儿八经大学毕业,还工作了两年,九年义务教育也一级都没跳过,要是今年才十九,他就十七岁穿过来,怎么可能?
领导见他说得笃定,让人拿了个新的测试灵器过来,还找其他人重新测了一下,确定新灵器没问题。
没想到给单禾渊测完,灵器还是显示十九。
单禾渊傻眼了。
领导看他的表情,想了想说道:“有些功法会改变骨龄,只是极其罕见。你修炼的功法是否就属于那类?”
单禾渊:“我修《化春决》,暂时没听说过这门功法能改变人的骨龄。”
说完,单禾渊想到自己越长越大的丹田,又不太确定:“可能这门功法在我身上有所变异,以至于改变了我的骨龄?”
领导:“也有可能。既然如此,给你按二十六填上去?”
年龄改小会占别的修士便宜,改大却不要紧。
单禾渊没什么意见,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
回去的时候,江帜揽着单禾渊的脖子,嘿嘿笑道:“没想到参加个学院大比,你还小了几岁。”
单禾渊无奈:“我也没想到。”
江帜:“你不是来自异时空吗?可能在穿越的时候变异了。”
“也有可能。”
“管他呢,差几岁而已。筑基修士怎么也有两百岁的寿命,等你年纪大一点,就不用在乎这几岁了。”
测过骨龄,报过修为后,很快开始抽签。
单禾渊运气不错,抽到器院的一名同等级的器师。
器院的弟子大多不擅长比斗,单禾渊感觉这场比赛会轻松一些。
江帜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一上来就抽到了剑院的助教。
江帜回来跟单禾渊及黎俭说的时候,一脸郁闷:“居然是剑院的,还是助教,我这次大比悬了。”
黎俭赞同:“能任剑院助教一职的剑修修为都不会差,且助教的日常工作就是给弟子们当陪练,比斗的经验异常丰富,你这次大比确实难。”
江帜:“都这么难了,我得提前准备一下。你们来给我做陪练吧?”
单禾渊从来没见过他出手:“陪练,怎么练?”
江帜:“我先去借个演练场,你们等几天,等准备好了我叫你们。”
单禾渊从来没给人做过陪练,为了陪练效果,他在家的时候特地好好练了沈度衡教他的那几招。
沈度衡说他没有修剑的意识,练多了招式反而反应不过来,这几招就够用了。
如果这几招都没能把对手拿下,换成其他招式也拿不下来。
在战斗意识方面,沈度衡比他强了百倍不止。
单禾渊并不质疑沈度衡的判断。
没想到给江帜陪练的时候,他连五分钟都没撑过去。
之前大家说江帜修炼的功法很适合用来战斗,他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次一对练,他刚进演练场,战斗姿势都还没摆开,江帜就开始天女散花一样,往地上丢各种种子跟灵植。
紧接着,浓重刺鼻的烟雾爆开来,当场刺激得他涕泪横流。
他在浓雾中伸手不见五指,还没来得及调整自己的状态,寻找江帜的身影,四面八方就传来破空声。
等那攻击直接攻击到他身上后,他才发现,攻击他的是变异的灵植。
这些灵植他一样都没认出来,只能发现,它们异常狂暴,且都有筑基品阶。
他强忍住抱头鼠窜的想法,试着用“清风徐来”或“投桃报李”反向控制那些灵植,却发现根本做不到,这些灵植跟疯了一样,已经没有完整的意识可以让他同化。
于是,被这么狂风暴雨地抽了一顿,他被抽得实在受不了,只能举手认输。
江帜收了功法,狂暴的灵植瘫在地上不动。
单禾渊也坐在地上动不了,太累了,连躲带闪还反击,运动得太激烈,他的心脏疯狂跳动,现在都有些疼。
单禾渊的脸上都抽出了好几道血印子,脖子上、身上更是都被抽花了。
一眼看上去,跟玩过什么特殊的游戏一样。
他还没来得及吐槽,江帜把一瓶伤药抛给他,吐槽道:“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沈前辈说你的战斗意识完全不行了。”
单禾渊:“……”
黎俭已经跟江帜打过一场,虽然没有胜利,但是也不像单禾渊那么狼狈。
他上下打量单禾渊,笑着说道:“单兄确实是理论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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