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先生将蛮蛮扔到垃圾站,刚好赶上了垃圾车过来收垃圾,亲眼看到蛮蛮被垃圾车拉走之后,鲲先生才回到家里。
高贵的大妖怪穷奇还在不知道疲倦的在客厅的顶部飞翔,鲲先生看了一眼穷奇,朝着穷奇翻了一个白眼,对周清宴说:“十二点,是吃午饭的时间了,去叫醒徐小柏吧,我看看我的新家。”
周清宴正收拾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扔掉一只金色眼睛的蛮蛮,他的心里一点也不觉得可惜,蛮蛮的味道虽然美妙,但总也不过外面的两只。不是外面的吊在大柳树的土蝼和自杀而亡的撇付鸟,而是在台阶上放着的红木头盒子和大圆木头里面的二位。
周清宴将客厅地板上的石头,草什么的收拾干净,都随手扔进一个塑料袋子中,塞进柜子的旮旯角里,重新用抹布将地擦了一遍。周清宴一边擦地一边对鲲先生说:“让他在睡一会儿,很早就去接你了。”
鲲先生点头:“我没日没夜的赶过来,也已经很久没睡了,但我不困。”
周清宴使劲的擦地板缝儿:“你是个厉害的妖怪。”
鲲先生正站在外面看自己的新家,白色的鹅卵石一颗一颗的圆润可爱,形状很漂亮,铺的也平平整整的,很好看。就是太过朴实了一点,鲲先生拿出白处树的树汁朝着鱼缸中的鹅卵石倒进去,一边倒一边说:“算起来,徐小柏应该比我厉害。”
白处树的汁液倒在鹅卵石上,立刻升腾起一阵白雾,白雾里有白处树汁香甜的味道,仿佛是闻到了淡淡的米酒的味道,似乎还有一股尿骚味。
鲲先生使劲闻了闻,确定他的新家里充满了尿骚味。他回头问周清宴:“你闻到什么了吗?”
周清宴已经擦完了大板块的地板,抬起头回答鲲先生:“你尿裤子了?”
鲲先生大白眼一翻,不跟周清宴一般见识。白雾散去,那些鹅卵石重新显露出来,但是不再是白灰的颜色,一颗一颗的散发出玉石般柔和的光芒。鹅卵石经过白处树汁的打磨焕发出了美丽的光泽并且将尿骚味永远的留在了里面。
鲲先生端起大鱼缸在水龙头那儿接满了水,看见鹅卵石的缝隙中飘扬着几根猫毛。他将一大鱼缸水搬到台阶上,走到客厅。
周清宴已经把地擦完了,看见鲲先生走进来:“刚刚擦完的地,你难道不能飞进来吗?”鲲先生假装听不见,他拿出自己的别在腰间的秤杆子朝着客厅的上面一扔,正好砸在穷奇的头上,将穷奇从上空弄了下来,他抓着穷奇的两只小翅膀,将高贵的大妖怪穷奇仍进了大浴缸中!
鲲先生对穷奇说:“自己的味道美味吧。”
穷奇很想跳出来跟鲲先生决斗!但自从它尝到了一点点撇付鸟的血,它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它现在只能一圈一圈的沿着大鱼缸开始游泳!穷奇的心中很悲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鲲先生把自己的新家让给了大妖怪穷奇,就到屋子里去找自己的旧家,那个圆圆的小鱼缸。鲲先生将小鱼缸端出来,放到台阶上,一会儿天空就会下雨,因为蛮蛮来过这里,但不会下的太大,蛮蛮已经被垃圾拉走了。
鲲先生变成了一条小蓝鱼跳进没有水的鱼缸里,仰着头等着天上下雨水。其实自己接水还要多走几步,为大妖怪穷奇就是另外一会儿事儿,他很愿意为穷奇的游泳事业而服务。
周清宴用铁锹在院子里挖出来一个很大的坑,将坑里的泥土都弄的松软,把骨鱼从网兜里倒出来,骨鱼看见土就开始往里面钻,可是土有些干硬,是钻不进去的。不用着急,只要一小会儿的时间,就会下起雨来,蛮蛮带来的雨水要到了。
蛮蛮带来的雨水很快,周清宴用铁锹在院子里画出第二道沟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小雨下起来了,他已经将条种了下去,还有几样没有种,种完之后,是四四方方的绿色,整个院子就又是绿色的了。
路过椿的时候,周清宴看到了椿旁边那只枯掉的植物,他伸手将那枝植物拔下来,扔到一边去,然后重新种了一枝新的。
鲲先生很满意这场雨水,淅淅沥沥的洒在身上很舒服,一会儿,雨就会变大,然后慢慢的将他的鱼缸淹没,他就可以在水中躺着不动。
鲲先生有一句没一句和周清宴聊天:“我想去做演员。”
周清宴将手里的植物插下去:“去演死尸或者鱼吗?”
鲲先生翻了一个大白眼:“没有理想,我是为了去打鱼。”
周清宴插上最后一根植物:“演自打耳光的戏?”
鲲先生已经完全没有了周清宴交流的欲望,他闭着眼睛等待着雨水充满鱼缸,为此他还特意露出自己的白肚皮。
徐小柏是被冻醒的,他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还有点不太清醒。徐小柏听见了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雨声是越来越急的,好像是越下越大了。这样的天气里让人总是不愿意醒来,他躺了一会儿才从沙发上坐起来,打开电视,电视声响起来,徐小柏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说了一会儿人妖冲突事件屡次发生,又说道了在赛里木河畔发现一具白骨,局鉴定应该是一个年轻男性,死因,挺可怕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吃光了肉,啃得干干净净的,一点肉末都没剩下。并且白骨被摆的很好,在发现的当天,白骨被放置在警局,第二天的时候,白骨从警局里消失了!
大家屡屡猜测,这其实是一架行走的白骨精。
徐小柏迷离迷糊的觉得什么一架行走的白骨精,不如说这是谢书的白骨,总觉得这是谢书的白骨,谢书已经被妖怪吃掉了吗?
第232章 啤酒撇付鸟
徐小柏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去橱柜里找了一件厚毛衣穿上,棒针套头半长的厚毛衣,穿上毛衣觉得还是腿里灌风,又拿出一条短绒的保暖裤套上,暖暖和和的,终于觉得自己活四射了。他听见外面的雨已经越来愈大,拿着伞出过去,发现天都已经快要黑了转眼要冬天,这天五点就显出黑的影子来,于是顺手按亮了院子里的灯。
周清宴刚刚栽满满院子的奇树异草,看上去绿油油的,好看。徐小柏招呼男神:“快回来吧,我怎么感觉这个雨是雨夹雪呢。”他从伞里伸出一只手去摸摸天空下下来的雨。
有些凉,就像是冰碴子落到手里一样。
男神从水龙那儿洗洗手:“是雨夹雪。”他洗完手上的泥土,将那只死掉的撇付鸟从大柳树上解下来,拎在手里。
徐小柏看见那颗大柳树:“这是我种出来的树吧,我觉得很厉害啊,我要按照末世小说里来说叫做植物异能吧,我真厉害,我要参演釜山行!”说完徐小柏自己就先哈哈哈笑起来,徐小柏很想跳下摸摸自己种下去的树,但有不想让雨夹雪跑进脖子里,雨夹雪跑进脖子里的感觉,凉飕飕的,会让人直想缩脖子。
于是徐小柏对男神说:“你从大柳树上给我折一枝树枝下来,我想摸一摸,是不是真的。”
周清宴从大柳树上给他折下来一枝柳树枝,拎着撇付鸟朝着台阶上走,还没到台阶上的时候,徐小柏的伞伸过去,将男神罩在伞下面。
周清宴把手里的柳树枝递给徐小柏,徐小柏将手里的伞递给周清宴。周清宴撑着伞站在台阶下面,他手里拎着那只三只脑袋都软绵绵垂直的撇付鸟。伞到了男神的手里,徐小柏感觉到雨夹雪开始往脖子里钻了,他一只手甩甩手里的柳树枝,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毛衣的领子,手里柳树枝是真的,但是在这季节里碧绿碧绿的,绿的有些像是假的。
男神将手里的撇付鸟扔到台阶上,一只手撑着台阶跳了上去,徐小柏吹着口哨喊了一声酷。周清宴将伞撑在徐小柏的头上,把雨夹雪挡在了徐小柏的脖子外面。
徐小柏看着台阶上的撇付鸟:“这只鸟怎么死了?”
男神随口说:“被土蝼咬死了。”
土蝼听得很清楚,忙辩解:“不是我,不是我咬死的,它是自杀的,真的,真的是自杀。”
徐小柏才不信土蝼的话,他指着撇付鸟的脑袋说:“就是你要死的,我都看见你的牙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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