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怎么在后台瞧见了数百套订单呢?
“9901,”叶知秋在心里呼唤系统,他语气忐忑,“可以帮我检测下身体状况吗?”
“我觉得我的精神状态可能不太稳定。”
“好像产生了幻觉。”
一听叶知秋说他精神状况不稳定,9901如临大敌,它赶忙放下手头的员工培训ppt,万分紧张的对叶知秋进行了全面的扫描。
作为系统,宿主成不成才在9901看来那都是小事,反正上边对它又没有绩效要求。
只要宿主能完成基础任务,宿主想怎么摆都行,它丁点儿不会干涉。
它对历任宿主唯一的要求就是,千万要保重好身体,在绑定期间不要出现死亡这种重大事故。
天知道,死了一个之后,它还得等多少年才能绑上一个合适的宿主。
直至扫描完成,9901才松了口气,它回复道:“经检测,您除了心跳过快外,再无其他异常。”
“是吗?”叶知秋一颗心跳得厉害,他可以云淡风轻地面对他人道指责与辱骂,但对店里突然火爆起来的生意他却无法做到平常心对待。
店里的生意近几个月以来一直在走下坡路,夜深人静时,叶知秋曾不止一次的对着账本怀疑着自己当初的决定。
或许开店根本就不适合他,做一个朝九晚六的上班族对他来说才是最优解。
朋友劝他,没必要死守着这间杂货铺。
不得志的时候,叶知秋也动过把店卖掉或者租赁出去的想法,可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心有不甘。
就好像放弃开店,就代表着自己对命运妥协般,叶知秋咬着牙坚持着。
他不是怕失败,叶知秋明白自己的人生价值并不仅仅体现在这间小小的杂货铺中。
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放弃。
说他愚笨也好,固执也罢。
无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至少他有努力过,那就行了。
叶知秋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在低迷中待了太长时间,难得瞥见一丝曙光,叶知秋第一反应不是他要翻身了,而是怀疑那曙光的真实性。
得到系统的肯定,叶知秋才完全的相信了现实。
他克制地捏紧手机,把全身地重量都瘫在椅背上。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但系统听到了他接连不断的惊喜尖叫。
捋完前因后果,9901也反应过来叶知秋到底为何如此失常。
升级了最新版本的9901能够理解叶知秋的激动之处,替他开心之余,它不免鞭策道:“瞧你那点出息!”
“以后真要变成亿万富翁,你可怎么办?”
“你还不得晕过去?”
叶知秋摇摇头,“不会。”他斩钉截铁道。
“呵呵。”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系统算是摸清了叶知秋的性格。瞧着脸臭做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淡定,可他真实的性格完全与表面反着来。
所以,系统才不相信他的话。
叶知秋没有回话,默默用手指掐向人中作为回应。
“……”
9901:你小子别逼我骂……
公交驶过新城区商城时,叶知秋已经整理好自己过于激动的内心。等走回店门口的街角,他的心更是平复到像是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
冷静到不起一丝波澜。
———
店门口的塑料板凳上,柏羚和张德友头靠头凑在一起,二人均神情严肃地盯着手机。
“就是他?!”柏羚的声音不似以往清脆,冷得掉渣。
张德友点头应道:“对!”
他对着手机屏幕划了几下,肯定道:“揍是介小子!”
“他凭什么骂我老板!”
柏羚气得一巴掌拍向自己的大腿,穿着短裤的细白大腿瞬间红了一片,他像是察觉不到痛般,继续道:“他压根不知道我老板有多好!”
“有多努力!”
“嘶。”
张德友听着手拍腿的那声脆响,不禁嘶了一声,这孩子气性也太大了。
不过那个小黑子也确实可恶,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口吐芬芳,实在讨厌!
“能回骂他吗?”柏羚眨巴着眼镜真诚问道。
“可以是可以。”张德友扇着扇子,老神在在道:“但完全没必要和这种人生气。”
柏羚鼓起两边脸颊,没有回话,瞧向张德友的眼神里充满谴责。
张德友翻译过来,那眼神里赫然写着五个大字:你算什么男人!
“咳咳。”被自己的想象惊到,他摸着自己的光头赶忙把手机递给柏羚,道:“骂啥,你打。”
“我不会。”
“这年头还有年轻人不会打字的?”张德友诧异地看他。
柏羚耸耸肩,理所当然道:“我就不会。”
“我能发语音骂他吗?”柏羚灵机一动。
“可…可以!”张德友老实地替他按住录制语音的按钮。
“说吧。”他示意道。
瞧这小子恨不得手刃黑粉的模样,张德友还挺好奇他能骂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脏话。
可酝酿了好一会,语音条都快走到头了。
柏羚才恶狠狠地吐出一句:“大笨蛋!”
“哈?”
张德友黑人问号脸,惊得直接把语音发了出去。
“怎么样?”柏羚微扬起下巴,得意道:“我很厉害吧。”
“阿这……”张德友下巴惊得都快合不上了。
柏羚还以为张德友是被他这句叫骂震惊住,他学着叶知秋平日里的模样,抿直嘴角谦虚地笑着。
进行员工培训时,他一有不理解的地方,系统都会骂他是个小笨蛋。每当这时,柏羚的心就酸涩得不行,难受得饭都得少吃两口。
现在他骂那人是大笨蛋,还不得给他难受死!
柏羚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小机灵鬼,得意地直哼哼。
恰此时,空气里传来一股熟悉的洗衣液香味。柏羚惊喜地扭过头,正好瞧见叶知秋在前边街角的红绿灯下站着。
“老板!”他腾得一下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飞奔过去。
但顾忌到老板安排他看店的这个任务,柏羚愣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店门口外,脖子抻得老长,翘首以盼着叶知秋走近。
“傻站着干嘛?”叶知秋揽过一动不动的柏羚,冲张哥点头道:“辛苦你了张哥。”
“不辛苦。”张哥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最辛苦的是你!”
他扫了眼叶知秋身旁恨不得摇尾巴的柏羚,一脸欲言又止。
“帮我倒杯水喝。”见张哥的样子,叶知秋以为是柏羚出了什么事,他借故支开柏羚。
瞧见柏羚走远后,他才压低声音问,“怎么了吗?”
“没事。”张德友叹气。
“我只是觉得你不容易。”
“害,”叶知秋不明所以,没想到张哥还挺感性,他附和道:“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哥说的不是这个!”张德友指着店里暗示道:“你不觉得你这小店员……”
柏羚欢快的脚步声渐近,张德友忙闭紧嘴巴,挣扎了半晌临走前道了句:“哥有个亲戚,专治……”
他说得含糊,叶知秋听得一头雾水,想要细问。
张德友瞥了眼越来越近的柏羚,摆手道:“哥等会就把他推给你!”
“哥先走了!”
望着张德友步履匆匆的背影,叶知秋接过柏羚手中的玻璃杯,纳闷不已。
张德友是个直性子,认识他这么多年,叶知秋还从未从他脸上瞧见过那么复杂的表情。
难不成,刚才他不在的时候,二人吵了架,又或者闹了不愉快?!
不应该!这俩人性格都挺好的啊!
叶知秋纠结得不行,怕伤害到柏羚,他不好意思直接问他。
只暗戳戳地问道:“刚才你和张哥,一切都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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