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原谅他吗?”柏羚仰着脸问叶知秋。
第43章 彩云之南熊飞发疯
“……”
叶知秋眼睫微颤, 他没想到柏羚会这样问他。
瞧柏羚连余光都挂着怒气的表情,叶知秋合理怀疑只要自己说上一句不,柏羚便会继续磨刀霍霍向方快。
叶知秋动了动嘴唇。
他不是圣人, 上学时方快对他做的事称得上恶劣。他虽不在意方快的手段与恶意, 但难免也会有因故意针对而感到无措茫然的片刻。
高中毕业之后, 叶知秋早已与那段人生释然。
更准确的来说, 是与自己释然。
被人讨厌被人针对错不在他, 需要检讨需要改正的人也从来都不是他。
想清之后,叶知秋更是将方快等人抛在脑后。
有新生活在等着他, 他不想要在几个臭鱼烂虾身上浪费时间。
但不在意,并不代表着他要原谅他们。
霸凌别人的人,就应该下地狱,原不原谅他们是阎王该做的事,而不是被霸凌者。
所以……
“不要。”叶知秋语调平平,连扫坑底的方快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好!”
柏羚得令他往上撸了撸袖子,作势又要跳下土坑暴打方快。
叶知秋手疾眼快地拎住他的衣领,头痛得解释道:“别打了, 就算今天给他打死了……”
“停!停!”9901听不下去, “什么死不死的, 你到底是在制止还是在教唆呢?”
它就该知道,叶知秋这小子嘴笨说个话词不达意的,关键时刻还得看它。
唉, 9901叹气, 这个家离了它可怎么办呐!
它果断切开联机服务,屏蔽掉叶知秋, 单方面的同柏羚私聊了几句。
几秒过后,柏羚果真放下了紧捏着的拳头。
不过……
叶知秋狐疑地扫了眼柏羚, 神情复杂地咽了咽口水。
谁能告诉他,9901到底和柏羚说了什么?
不动手确实是不动手了,不过他到底为何双手合十念起了和弥陀佛呢?
叶知秋实在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别想了,回家!”9901主持大局。
临走之前,柏羚还不忘冲坑底威胁道:“敢摘下纸袋偷看你死定了!”
“不敢不敢!”听这煞星有要走的意思,方快忙不更迭地应下来,别说偷看了,他现在连气都不敢大声喘。
“算你识相!”柏羚哼了一声。
末了,他又急忙忙地双手合十补了一句,“阿弥陀佛。”
叶知秋:“……”
叶知秋有些傻眼,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他合理怀疑9901一定又在诓骗柏羚。
“你懂什么?!”9901不满大叫,为自己辩解道:“你少pua 我。”
“本系统的专业性毋庸置疑。”
“对于洗脑我是专家。”
“……”叶知秋无言以对。
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了句:“阿弥陀佛。”
——
柏羚为自己做的一切,叶知秋感动归感动。
但洁癖如他,哪怕柏羚救了他的命,他也不可能让脏得直掉灰的柏羚紧贴着他后背坐。
“你抱着后兜。”叶知秋努了努下巴,指挥着柏羚头冲后坐下。
“诶?”柏羚虽有些疑惑,却没有过多纠结。
“好吧。”他听话地跨上了电瓶车。
9901看不下去,愤愤不平道:“叶知秋!你没有心!”
“?”
叶知秋:“有事?”
“可怜的柏羚,终究是错付了!”9901为柏羚打抱不平,见效果不佳,它开始在叶知秋和柏羚的脑海里单曲循环——彩云之南。
“彩云之南?”叶知秋缓缓加速,他不懂9901在搞什么。
这都多少年之前的歌了,9901这是从哪儿扒拉出来的?
“是啊!”9901冷哼一声,一字一句道:“踩晕直男!”
“踩晕你这个不解风情的直男!”
叶知秋沉默骑车,并不是很想搭理9901:“…….”
“直男?”
叶知秋不回话,倒是头趴在在电瓶车后备箱上的柏羚纳闷地抬起头,他好奇道:“什么是直男?”
9901:“叶知秋就是!”
“那我呢?”柏羚的求知欲空前旺盛,“我是吗?”
“你…你……”
你了半天,9901憋出一句:“什么都是只会害了你,阿弥陀佛。”
驶过跨海大桥,又过十多分钟,叶知秋终于骑回了新老城区的交叉口。
咯噔咯噔,叶知秋手机里传来微信消息提示音。
等红路灯的间隙,他掏出手机瞧了一眼,是苏婉婉发过来的。
她说她才看到消息,家里有人结婚她最近回了老家。
又问叶知秋有急事找她吗?
她估计得明天中午才能回来。
“没多大事,只是想给你个东西。”
“等你回来再说吧,不着急。”
“好好休息。”
———
原始B分支位面。
简易铁皮板房前。
熊甘带着一众族人,神情焦急地等在通道入口。
两天了!
整整两天过去了!
神使始终没有露面了!
不仅他没有出现,就连柏羚那小子也瞧不见半个人影。
第一天的时候,熊甘还安慰自己宽慰族人没有关系,神使或许是有急事要处理。
但第二天刚道来,熊甘便忍不住带人守在了森林的出口处,焦急地等待神使降临。
熊雨推开门见熊甘苦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她吓了一跳,随机招呼灰荞出门。
“祭…祭司?”
熊雨灰荞二人对视一眼,这还没到交易的时间呢,祭司带这么多人过来做甚?
瞧着祭司与族人一脸严肃的阵仗,熊雨与灰荞不禁后退半步肩膀紧贴在一起。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熊雨大着胆子问道。
“唉……”熊甘扫了她一眼,重叹口气,“岂止发生件事这么简单?!”
“两天了!我已经快两天没见过神使了!”
熊甘煞有其事地肯定道:“我怀疑……”
“你先别怀疑。”灰荞年龄比他大,并不像族中的小辈那样怕他,直言道:“神使之前说过,他可能不会天天过来。”
“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你又不负责交易。”
“我是祭司!”熊甘气极。
“我不想谁想!”他自觉身负重任,用力地哼了一声,头顶的羽毛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动,熊甘拉着脸生气道:“我不和你说!”
“熊雨你说!”
“我?”突然被祭司点到名字,熊雨微愣,“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说神使什么时候来呗!”这一个两个莫不是要给他气死?
要不是看在神使的面上,他高低得骂这两人一句。
“哦。”熊雨点头。
“神使没说那么具体,他只说可能不会天天来。”
“不会天天过来?”
“那神使有说具体的时间吗?”
“隔几天会过来呢?”
熊甘劈头就是三个问题,砸得熊雨不知如何回答。
只道:“不清楚,不了解,不知道。”
熊甘:“……”
熊甘深吸一口气,不再搭理这两个一问三不知的人。
他紧攥着神使之前留个他们部落的怀表,盯着森林望眼欲穿,一颗七上八下的煎熬。
是真的像熊雨她们说的那样,神使不会天天出现?
还是说,神使已经抛弃了他们?
熊甘活着这么多年,能够坐稳大祭司之位,除了他识时务懂得比常人多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会习惯性的做好最坏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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