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全程的狐之助惊了,一个敢猜一个敢承认,三日月大人的上弦身份这次真的能捂得住吗?
毕竟……加上人物妓夫太郎的话,这里可是有三个认识他的鬼啊!
“这里有两个上弦。”宇髓天元起身,双臂被割裂的伤口此时已经止住了血,但依旧看得到斑驳的痕迹。
男人活动了一下筋骨,环视面前的两人,说起当下的正事,“如果我们同时面对两个上弦,获胜的概率不大。”
“所以,必须有一人牵扯住另一个上弦,其余的人先杀死其中一个,再合力对付另外一个。”
“按照实力排序,杀死上弦之陆的机会可能大一些,如果先对付上弦之叁,时间就可能拖得过长……”宇髓天元分析着,说出最不乐观的情况,“当然,上弦之陆也不可能轻易杀死——”
不等他说完,三日月便道,“你们去帮伊之助,我去和上弦之叁聊聊。”
“啊?”
“我是说——我去拖住上弦叁。”三日月柔和一笑,“你们就放心去吧。”
“不行!”炭治郎惊然阻止。
“……那就这样。”宇髓天元根本没有理会少年的反驳,短短几秒决断出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目光里夹杂着几分难以读懂的情绪,“三日月先生,你可要华丽地多坚持一段时间啊!”
说完,他率先踏上房顶,并对炭治郎发出命令:“快跟上!”
炭治郎怔怔地看着三日月,只觉得双腿像是被粘在原地,挪动不开半分。
他和下弦伍交手时已经极为费力了,而且是在义勇先生的帮助下才得以胜利。如果是上弦之叁的话……几乎可以想象会付出怎样巨大的代价。
甚至是……生命。
“三日月先生……”
三日月看着面前的少年眼中闪过水光,心下浮起一丝感动又无奈的心情,“去吧。”
“好!您一定要等我们回来!”炭治郎自知不能再犹豫下去,决然转过头,迅速攀上屋顶。
深巷中,只剩三日月一人。
“猗窝座现在的位置?”
“东南方向,楼顶。”狐之助硬着头皮报点,“三日月大人,您打算怎么做?”
三日月瞥了它一眼,唇角笑意加深,“不是说了吗,和他‘聊聊’。”
……
各个上弦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好。
客套的恭维、疏离的问候、长期处于优势培养的过强的自尊心,甚至还有看不顺眼的痛恨。三日月敢放知道自己身份的上弦之陆独自面对鬼杀队这群人,就是确定他们死也不会叫出他的名字、寻求他的帮助。
这点倒是和鬼舞辻无惨很像。
不过,实力以及序号的压制,是上弦之间交往的最为重要的前提。
起码在他出现在猗窝座面前时,这个上弦还僵硬地转了一下头。
但当三日月明白这完全是因为他身上的花魁装时,一切又显得尴尬起来。
月亮下,两个上弦一左一右站在一家店楼最高的地方,就算是在夜里,他们的眼睛也散发着如灯炬一般的光芒。
秉承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真谛,三日月很快恢复了笑意,“真是好久不见,猗窝座。”
作为上弦贰和上弦叁漫长换位之战的见证者,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猗窝座追着童磨打到花街的时候。
猗窝座的视线落到三日月身上,又像是烫到一样迅速移开了,浓密的睫毛垂得很低。
众所周知,上弦之叁从来不吃女人,自然也不对女人动粗,甚至理都不理,但他今天着实找不到自己的定位——穿着女装的上弦零……他用面对男人的态度还是女人的态度?
不过他还是垂首回应道:
“上弦零大人。”
猗窝座的态度恭敬,他向来崇尚强者,在第一次看到黑死牟败于对方刀下时,他心中难以击败的强者就变成了三个。
无惨大人、上弦零、黑死牟。
……童磨那鬼东西不算。
“是鬼舞辻无惨派你来消灭鬼杀队的人吗?”三日月直接地问。
猗窝座微微怔愣了一下,黄色的眼眸闪过一道诧异的光芒,“是。”
三日月双手抄入袖子,即使穿着女装也一副老爷爷晒日光浴的微妙模样,整个肩膀都是放松的,“我听说,你喜欢和强者单独比试?”
完全是闲聊的口气。
猗窝座对同类还算信任,见三日月不像要针对他的样子,便不假思索道:“是这样。”
三日月缓缓走到猗窝座的身边,站到与他平行的位置,示意他看向远处的房顶,“你想和鬼杀队的柱交手吗?”
猗窝座眯了眯眼,露出一点笑容,“当然,而且——如果能说服他们变成鬼,不是更好吗?”
没想到人类时正直单纯的猗窝座变鬼后成了传销大师,肯定是鬼舞辻无惨带坏的。
三日月叹了口气,用对方的方法加以升级,反安利回去,“柱中强者颇多,这次的音柱也算一个,但像你们这样一起战斗,终究无法单独与一人比个高下,就算胜了,也胜之不武。”
猗窝座压根没想为什么鬼要考虑1V1公平比试的问题,潜意识告诉他三日月说的没错,尊重对手的前提就是不以人数压制,因为他够强,即使是一对多也完全没有问题。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粉发黄眸之鬼注视着三日月,诚挚而迫切求教。
另一边,对付上弦之陆畅通无阻的音柱一行人不仅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愈发沉重了。
上弦之陆居然有两个,这是他们没想到的。
难度整整提高了一倍!不……或许更高。
名为“妓夫太郎”的鬼比只会使用缎带的女鬼更难对付,尤其是镰刀上带的毒。再这样下去,他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赶到三日月先生身边……
千万要撑住啊!千万不要死!!!
炭治郎紧紧盯着战场上的局面,伊之助已经中毒倒下了,善逸不知所踪,三日月先生那边又会是怎样一番情况呢?
……
狐之助麻木地看着把上弦叁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三日月,心道:三日月大人,您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两上弦从站立谈局势到席地而坐谈笑风生,大概只用了一个伊之助毒法倒地的时间。
眨眼间,三日月已经与猗窝座约定好和他切磋一番,然后离开吉原——美其名曰如果上弦之陆连一个柱都对付不了的话,她还配称为上弦吗?
猗窝座想了想是有道理,他原本也觉得无惨大人把他派过来帮忙没必要,就算没有上弦陆,他也可以凭一己之力杀死鬼杀队这群人。现在有上弦之陆,他就更不用动手了。
为了方便切磋,三日月顺便将裙摆过长的布料切下,这些布料像蝴蝶一样随风飘荡,不多时就被墙壁树木拦下。
这个时刻,吉原内的两个战场拥有截然不同的气氛。
“那就开始吧。”猗窝座摆好起手式,术式展开,雪花一般的阵容在他脚底呈现。
破坏杀·罗针可以像罗盘一样感知对手的斗气,只要有杀意,他就能随时知道敌人的方位,精准攻击、防止偷袭。
但看着三日月周身仿佛空无一物的气息,猗窝座霎时愣在原地。
只有没有斗气的普通人和能够隐藏斗气的人,罗针才不会出现感应,上弦零身为上弦之首,肯定不是前者,那难道是……
没等他想出头绪,脖子一凉,头就整个掉了下来。
猗窝座大惊,双手抱着自己的脖子,脑袋转向三日月。
“别担心,我用的是刀背。”三日月笑眯眯地晃了晃手里的刀,弧形优美的太刀在月光下反射着柔和的光。
为了防止上弦叁死在自己手里,他甚至没有将本体转换为日轮刀的形态。
猗窝座的身体努力捡起头往脖子上安,却发现短时间内生长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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