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尊】点点头,用可爱的口水音回答【德累斯顿】:“我也爱您,母亲。”
爱是相互的,他感受到了祂的爱,于是他回应了祂。
高挑的女士发自内心地笑了,她亲吻着怀里的孩子,呢喃着属于母亲的爱语。
这是她的孩子,捡到了就是她的了。
谁也不能抢走她的孩子。
【周防尊】是在御柱塔里长大的。
从【德累斯顿石板】化出人形的那一刻起,御柱塔就不再是放置【德累斯顿石板】的地方了,这里成为了祂的领地,亦成为了祂的孩子成长的地方。
【周防尊】见到的第一个人类是【国常路大觉】,被【德累斯顿】养大的孩子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他身上有母亲的力量气息。
“你是谁?”
小小只的孩子抱着母亲给自己做的布娃娃,坐在悬浮于空中的石板上,肉乎乎的小腿一晃一晃的,黑葡萄一样水灵灵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下面的人。
【国常路大觉】仰着头看他,眼中充满了惊叹,他亲近又不失恭敬地回答:“在下国常路大觉,由您的母亲所选择的黄金之王,接下来,将由在下担任您的老师。”
【德累斯顿】从【周防尊】身后抱起了他,亲昵地亲了亲孩子的额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祂选中的人类:“周防尊,我孩子的名字。”
【国常路大觉】低下头:“是,在下明白了。”
作为世界的基石,【德累斯顿】时不时就会陷入沉睡,她的孩子很乖,每次都会乖乖地坐在石板上等她醒来。
非人有非人的活法,可她的孩子还不是非人。
【德累斯顿】不愿意让她孩子这样孤单地陪伴她,于是她召来了【国常路大觉】,并和他定下契约。
她会自己抑制力量,他则负责教导她的孩子,在她沉睡的时候陪伴她的孩子。
这就样,时间一晃而过,【周防尊】已经长大了。
在他十八岁那年,他成为了新的赤之王,也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王权者。
【德累斯顿】对她的孩子无比偏爱。
【周防尊】不需要氏族,他是【德累斯顿】的孩子,自他以下,所有王权者及其氏族都可以成为他的氏族,他是王权者之上的王权者。
赤色,仅仅只是他表现出来的颜色而已。
【德累斯顿】赋予了她的孩子全部的权柄,而【周防尊】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他像是喝水一样简单轻松地掌控了所有王权者的力量,然后只表现出了他最喜欢的一种颜色。
【国常路大觉】是唯一的知情者。
【德累斯顿】化为人形,还收养了一个孩子这件事,只有【国常路大觉】及其心腹知道。
在外界看来,【周防尊】在成为赤之王之前,是黄金之王的弟子。
【国常路大觉】对【周防尊】的教导倾尽了他的所有,凡是他会的、知道的,他一点也不私藏,尽数教给了这个孩子。
这可是【德累斯顿石板】的孩子,也是世上唯一能够牵制住【德累斯顿石板】的人。
但【周防尊】有点任性,对于不感兴趣的东西,他是一点都不看的,比如政治和御下手段。
【德累斯顿石板】是世界的基石,【周防尊】被祂养大,同祂相处了那么久,早就已经不是普通的人类,如今的他算是半个非人吧。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非人者,自然行为举止都和非人相似了。
【周防尊】对同伴并没有什么想法,对【国常路大觉】所说的御下手段更没有兴趣,御柱塔的人本能地服从他,他还需要什么御下手段?
至于敌人……
年轻的赤之王放下手中的黑子,强势地截断了白子的求生之路,他道:“既然是敌人,就不必留情了,火焰会将他们烧成灰烬,一切阴谋都将不复存在。”
【德累斯顿】教会了他的孩子一个秘技——一力降十会。
只有绝对的强者,才能掌握所有的话语权。
【周防尊】无疑就是这个绝对的强者。
但他对统治他人没有兴趣,他甚至没什么心思出去走动,一年下来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和【德累斯顿石板】待在一起,他宁可陪伴着沉睡的母亲,也不要和外面那些不认识的人交谈。
多么无趣。
这个生来就不凡的孩子轻易就能看穿人心。
人心是那么的复杂,那么的多变,今天是晴,明天就是雨,捉摸不透,也把握不住。
他不喜欢这些,索性就不要去接触好了。
【国常路大觉】觉得不行。
这些年下来,他早已将【周防尊】视为真正的弟子,人是群居生物,脱离了人群,人还能算是人吗?
但他所有的尝试都失败了,这孩子稳稳地站在自己所划分的横线里,不论他怎么说,都没有分出一点眼神看过来。
直到有一天,【国常路大觉】看到了【周防尊】和【德累斯顿石板】相处的画面。
红发的年轻人笑得很开心,已具威严的雄狮在母亲面前依旧是柔软的幼崽,他低着头,任由母亲给自己戴上粉嫩的花冠。
原来他并不是不会笑啊。
【国常路大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再没有说过让这孩子多与人相处的话了。
他在那时才发现,这个被【德累斯顿石板】养大的孩子早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跨入了与其母亲相同的境界,所以他不需要和人交流,人已经不是他的同类了。
他们所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样,又如何交流呢?
好在这孩子的内里依旧是温柔的,他似乎对年幼的孩子很有容忍度。
又是母亲沉睡的时间,【周防尊】闲来无事出去逛了一圈,十分巧合地从前任青之王氏族那里知道了一些腌臜事,他脚步一转,转去了他们做实验的地方。
然后随手夷平了那里,并带回了一个小女孩。
白色双马尾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拽着赤之王的衣摆,害怕地躲在这个无比可靠的大哥哥身后,对【国常路大觉】等人表现出极度的抗拒。
【周防尊】任由这个叫做【栉名安娜】的孩子拽住他的衣摆,他面无表情地对【国常路大觉】说道:“前任青之王那些作恶的氏族已经被我尽数肃清了,剩下的让非时院去接手处理,另外,青之王的人选该加快了。”
【国常路大觉】点点头,道:“青之王的人选已经明晰,但有一个问题,您的母亲还在沉睡,届时候选者与石板的共振是否还能成功?”
【周防尊】看了看紧紧攥住他衣摆,恨不得把头埋进他衣服里的栉名安娜一眼,道:“这个不是问题,母亲沉睡了,我亦可调动石板的力量,你尽管把人带来。”
【国常路大觉】顿了顿,垂首:“是。”
年轻的赤之王带着不安的小女孩离开了,黄金之王看着他的背影,沉默良久,无声地长叹一口气。
似是沉重,又好像是欣慰。
……
【宗像礼司】终于见到了黄金之王那位神秘的弟子,前不久以一己之力剿灭了前任青之王氏族的赤之王。
只要一眼,他就推翻了之前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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