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神经[无限]
又名《在恐怖游戏里偶遇竹马前男友》
风流绝艳艺术家受*控制欲超苏指挥官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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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终将与你重新携手,如同被岁月斩断的神经死而复生。”
【文案】
千梧被拉入了名为“神经”的无限游戏位面。
“神经”崇尚【敏感】和【冷静】两种品质,据说双料满分则全身而退,否则会陷入无尽副本直至死亡。
所有玩家为了刷分而疯狂。
千梧:咦,我好像拥有最高的敏感天赋。
神经:呵,但你冷静为零。
千梧:………
神经:天赋偏科死得最惨,除非和互补的人组队
前男友·冷静天赋拉爆·江沉: 收到,来了!
很快,千梧发现他的游戏规则似乎和别人不同
神经喂给他的血,是甜的。递给他的刀,嵌着珍珠。
而他在这神经里被养得愈发光华夺目,红唇轻挑,一滴赤色在漆黑的瞳仁中缓缓绽放。
副本结束后,BOSS们一个个哭求着要跟他到天涯海角去流浪
指挥官前男友拔刀冷笑,轻抚他颈上的吻痕道:已复合,他有主,勿扰
【风流绝艳艺术家受(千梧)】 X 【深情微控制欲指挥官攻(江沉)】
攻头脑冷静,受共情能力极强。强强互补互宠,携手爽流通关
全部架空,一切设定服务于行文,勿带入
内容标签: 强强 幻想空间 破镜重圆 无限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千梧,江沉 ┃ 配角:作者微博:@晋江小霄x ┃ 其它:预收《同桌太欠得治》、《稍等我切下大号》
一句话简介:前男友禁止我和BOSS乱来
立意:勇敢与爱
第1章 序
“《诸神黄昏》,是画家千梧回归之作。这幅画有着前拉斐尔式对细节绮丽的表达,也深得野兽派色彩流淌的影响。接下来,请允许我保有这份荣光,为大家揭纱……”
主持人优美的声音在背后远去,山间雨声渐嚣。
一名青年独自离开喧闹的晚宴,踏出山间公馆大门。哑光细绸衬衫包裹着清瘦的身材,他黑眸低垂,眼下晕着淡淡一抹绯红,略带醉态。
另一人追出来,军部皮鞋踏在地上当当地响,喊道:“千梧先生!”
千梧抬起醺然低垂的眼,回头看向他。
那是一双漆黑深邃至极的眸,静深中又衔着天真意味,让人初逢便恍然想道,果然,这就是时代艺术家,千梧。
“找我吗?”他的嗓音很清,又低低的,让和他说话的人情不自禁温柔下来。
“少帅请您留步。”对方喉结动着,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强调,“他是真的真的很想见您一面,请一定留下来让他说几句话。”
千梧听后看了他一会,似乎酒醉迷茫,消化许久才弄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江沉的勤务兵么。”千梧问道:“你叫什么?”
对方愣了一下,“葛桐。”
“这位小葛朋友。”千梧勾起唇角,衔着一丝醉把手搭在他肩上,说道:“跟你们少帅说,我觉得他不是真的很想见我。”
葛桐红着脸发懵,“什么意思?”
千梧没回答,转身从门口侍者手里捞过一柄修长的伞,甩手一抖,伞面砰地撑开了。
他对着滂沱的雨幕缓缓吁了口气,轻声自言自语道:“这酒上头。”
等他从容走入雨中,葛桐才忽然反应过来,委委屈屈地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我们少帅不是打发我来敷衍您,他人在里头抢拍您的画呐!千梧先生!就等五分钟!两分钟!一分钟!我的祖宗……”
漆黑的大伞下,年轻男子微微垂着眼,一股子要命的红晕从冷白的皮肤下慢慢透出来,顺着脸颊向下蔓延,衬衫领口里也渐渐渲开桃色。
千梧已经听不见别人喊他了,耳畔响着若有若无的轰鸣,顷刻又消弭在白噪雨声中。酒热在伞下回笼,他半垂着眸在雨中沿着山路缓行,把别墅里那些衣香鬓影和酒醉耳热都散去。
背后的公馆忽然响起悠长的钟声,代表最后一件拍品落锤。
钟音穿过雨幕,山里忽然起了大雾,仿佛时间悬停。他在醉意中踏进雾里,感官渐失——听不见雨,也看不清前面的路。驻足回首望去,公馆已消失在漫天漫地的雾里,森林在雨中隐匿,上下左右皆是雾气。
唯有一点冰凉,如同身体里划开一根潮湿的火柴,不见火星,只把潮意顺着神经点着,从手指尖一寸一寸地爬到头顶去。
他轻轻地舔了下嘴唇。
*
远处公馆门口的侍者用力揉着眼睛。
慈善义卖酒会刚到高.潮,门口没人,他原本站在那看着那个年轻得意的大艺术家慢吞吞走远。结果一个晃神,人就消失了。雨停,山间清朗一片,离山路一眼望去可眺数千米,却望不到那人了。
身后宴会厅接连爆发狂热的起哄声,能让富豪军商丢掉矜持,想必是有拍品拍出了天价。
侍者顾不上了,转身小跑两步抢到宴会厅门口,抻着脑袋偷偷看热闹。
主持人感慨道:“成交!千梧复出大作《诸神黄昏》,归江少帅所有。”
人群中议论纷纷。
“江少帅天价一画,想必那些唱衰千梧的流言要收敛了。”
“我有点看不懂,江沉怎么出手捧一个画画的?”
“你以为这个画画的,是你想捧就能捧的?”
“啧。”侍应过瘾地一捶手。
卖画的,是曾被捧上天又被唱衰到谷底的时代艺术家。买画的,是手握重权用争议下酒的帝国守卫军指挥官。
风云人物间的牵绊,最能让他这种无聊小老百姓来劲了。
他忍不住又往前倾了倾身子,想远远地一领江少将得画的英姿。然而刚走两步,却见门里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在左右找寻。主持人惊讶道:“江少帅人呢?”
有人喊道:“刚才坐我旁边举价牌,一转头就没影了!”
顺着洞开的宴会厅门望进去,不见戎装俊朗的指挥官,只见主持人茫然地站在台侧,而台上最中心的水晶箱中,放着那副《诸神黄昏》
画作安静地倾斜着,璀璨光线在画表面折射后变得柔和迷离,中央的光明神巴德意味深长地注视着瑰丽人间。
*
千梧睡了很踏实的一觉,是许久没有过的安眠。
他在梦中重温拍卖前酒会的场景,江沉远远地望见他,朝他这边走来。他转身钻入人群,游刃有余地穿梭,几次回头,欣赏江沉频频被攀谈者拦住崩溃又隐忍的表情。
梦境忽然远去,酒热汗意散尽,耳畔有水声,仿佛风过长江,身下晃荡着一种漂泊感。
睁眼前,千梧以为自己是在山上醉得睡着了,被人放在张吊床上。而睁开眼,却被周身所处的景象震住了。
天高地远,簇簇鲜红的管道狂乱嚣张地冲天直上,管壁湿润坚韧,如心跳般规律地搏动。身下是一艘小木船,船下深黑无底,小船在错综复杂的管道间漂泊,穿过万缕红丝,向无边际的远方驶去。
船头撑着杆的是一位蓑衣斗笠的老人,背对着他,用沙哑的声音说:“欢迎来到神经之海。”
“神经之海?”
千梧怔忡地再次抬头观摩这壮观而虚幻的景象,余光里忽然闯入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有些不悦道:“这会了,还装看不见?”
千梧吓一跳,这才发现背后有人,船上除了他和撑船人之外,还有江沉。
十岁相遇,十六岁相爱,二十二岁分手的前情人,江沉。
“这是哪?”他立刻问道。
江沉还未开口,一个冰冷空灵的声音忽然响起。
——“欢迎来到神经。”
声音仿佛包裹着整个空间,又更像从他脑海里响起。
撑船的老者忽然低声道:“一入神经,便永远属于神经。”
“什么意思?”千梧皱眉看向江沉,“是你搞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