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主抛弃后我勾搭上了他发小(30)
画的名字是《朝圣》。
说出来就太卑微了啊,但是在饱受欺凌的少年时期,苏简安确实是拯救我的神明。
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想把那副画送给苏简安,当做迟来的分手礼物。
但是这样显得既矫情又自取其辱,本来他就很看不起我了。
要不然还是扔了?
正拿不定主意,单挽就问我:“对了,向希哥,我还没去过你的画廊呢,你不带我去看看吗?”
“都快关门大吉了,还看什么看?”
“为什么要关门啊?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我用手指按在他嘴唇上,堵住了他的碎碎念:“什么问题都没有,我就是不想画画了。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不想画画,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不用安慰我,这是客观事实,我一点都不难过。总之还是趁早转行的好,实在不行我去当演员拍戏,看看能不能混个十八线。”
“当演员不行,娱乐圈很乱的,要是有人潜规则你怎么办?”他一张嘴,舌头就抵在了我的指尖,单挽乖乖地把我的手指含进了嘴里,被我及时抽出来了。然后拿纸巾擦了好几遍。
“那只给你潜,好不好?”
单挽再次把我按在了沙发上,不知餍足地扒掉我的裤子,又让我吃他的大宝贝了。
做完之后,我觉得自己还有点力气,就带单挽去了我家。
好几天没回家,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人气。只有茶几的花瓶里有几支枯死的玫瑰,单挽盯着看了很久,才酸溜溜地说:“玫瑰……向希哥,这是你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啊?”
我确实不记得自己买过玫瑰,但也没人给我送过花。
知道我门锁密码的只有苏简安和褚泽,褚泽那种钢铁直男肯定不可能做出这种浪漫的事,苏简安嘛,就更不可能了。
真是闹鬼了。
“鬼知道谁送的。”我脑子里回忆了无数个痴汉跟踪狂的案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立刻把那些枯死的玫瑰给扔进了垃圾桶。
单挽不死心,以为我在骗他,蹲在垃圾桶旁边继续研究:“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送的?向希哥,你是不是根本没告诉别人你有男朋友的事?所以你的那些追求者才会继续追你?你这样是不对的啊,你必须要早点说清楚……”
“行了,别瞎想了,我整天宅在家里,圈子小得可怜,根本就没有追求者。”
“总有几个朋友吧,也许就是你朋友暗恋你,你不知道而已!”
“那你想怎么办?”
“你在朋友圈发我的照片好不好?配个文案,就写我是你男朋友。让那些喜欢你的人都自觉一点,不要再给你送花了。”
我觉得单挽这么幼稚,其实还挺可爱的,破天荒地纵容了他一次。
于是掏出手机,临时给他拍了张照片,一边感叹单挽这种绝世美貌随手一拍就可以秒杀许多男明星的精修图,一边配了文案:男朋友让发的。
我把手机给他看:“这样总行了吧。”
单挽撇了撇嘴,“还不行,我要再加一句话。”
他打字,我看见他加了一句:他不想让别人给我送花。
文案就变成了:男朋友让发的,他不想让别人给我送花。
乍一看十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不知道内情的人,估计会以为我是神经病。
我无语道:“都好几年了我才收到这么一束花,你这么一写搞得我跟万人迷一样,好像成天都有男人巴巴地给我送花。别人看了不觉得我自作多情吗?”
单挽可爱地哼了一声,然后发了朋友圈,露出甜甜的酒窝对我笑。
算了,随他吧。
但是很快我就整个人都不好了,苏简安竟然给我点赞了。
他为什么给我点赞啊?是觉得单挽的这张照片特别可爱吗?
紧接着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褚泽给我评论了:“呵。”
单挽看他阴阳怪气,当然不高兴,跑到我的朋友圈下面回他:“?”
褚泽回:“……”
单挽:“褚泽哥,你不祝我们99吗?”
褚泽:“99”
我觉得褚泽打出这两个数字肯定憋得要内伤,于是连忙回他:“谢谢,谢谢,太隆重了。”
听说后来很多人拿我朋友圈关于这段对话的截图去取笑褚泽,说他包了个白眼狼,为他跟别人打架就算了,还祝白眼狼和别人99,真是青青草原领头羊。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第36章
单挽成功宣誓主权,哼着小曲坐在我的床上刷朋友圈。
我瞥了一眼他屁股底下的床,心想,要不要让他起来?他要是知道我跟苏简安和褚泽在这张床上做过,难道不会气哭吗——当然,床单被罩肯定是换过的,可是总是有点别扭。
“挽挽,出来出来,我给你煮牛奶喝。”
单挽乖乖地出来了,我在厨房找了个小奶锅出来,给他煮了杯牛奶,他在旁边看着:“向希哥,你自己怎么不喝啊?”
“这都是小孩喝的。”
“我不是小孩,我就比你小两岁而已啊。”
“乖,你看起来比较幼。”
“向希哥看起来才幼呢,小小的很可爱。”
我觉得他在内涵我什么:“你说我哪小?”
单挽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我:“哪都小。”
锅里的奶咕嘟咕嘟地冒泡,我盯着那很快爆开的泡泡,心想,操,我真的被内涵了,他仗着自己大,竟然敢歧视我小。
我关了火,单挽突然问我:“对了,向希哥,刚刚看到你卧室旁边还有一个房间……”
我倒牛奶的手抖了一下,牛奶洒到了纯黑色的流理台上,黑白分明,在视网膜烙下鲜明的色彩。单挽拿抹布去擦,我面无表情地问他:“你没碰里面的东西吧。”
“没有啊,我根本就没进去。”单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忽然态度变得冷硬,他抿紧唇,像是莫名其妙遭到了训斥的小孩子,按着抹布的手指也僵硬起来。片刻后,把牛奶抹干净了,打开水龙头清洗抹布,垂着头没说话。
我放下心来,看他有些委屈的样子,有些歉意:“对不起,只是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我怕你在里面乱翻。所以一时没控制住情绪。”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啊。”单挽嘟囔着:“那我不进那个房间总行了吧,你跟我说一下不就行了,竟然为了这件事凶我。”
虽然单挽保证了,我心里还是很慌,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心烦意乱,像是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即将失去。
我想了想,决定把那个房间永远锁起来。
那幅《朝圣》,谁都不可以看。
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单挽接到了褚泽打的电话:“挽挽,你的小女朋友回来了,在QUEEN跟我们一起玩,你过来吗?”
单挽有一个习惯,就是吃饭的时候接电话,一定是把手机开免提放在旁边,然后手里拿着筷子继续吃。我就坐在他旁边,当然听得一清二楚。
心里忽然有些憋闷,一股酸意在胸口处翻滚着、煮沸了。
还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生气,嘴就比心快,先开了腔:“单挽,你可以啊。有男朋友还不够,原来还有个小女朋友。”
单挽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褚泽就道:“向希也在?那一起过来吧。”
单挽道:“向希哥,你听我说……”
“好啊。”我打断了单挽的话,那边褚泽听到我的回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已经挂了电话。我拿狭长的眼尾扫着单挽,带着三分冷嘲,他被我看得心慌,连忙解释道:“不是褚泽哥说的那样!他们说的小女朋友是嘉兰,幼儿园过家家的时候我当新郎她当新娘,都是闹着玩的,才一直叫到现在!是开玩笑的!他们还老开我和简安哥的玩笑呢,都不是真的!”
本来他的解释我都信了,毕竟就单挽这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傻样,脚踏两条船的事他做不来。可听他提到苏简安,我忽然又怀疑起来,无风不起浪,幼儿园的事能一直开玩笑到现在?必定是其中一方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