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澄?!”谢琼从厨房走出来,看到熟悉的身影,惊喜出声。
闻京华坐在沙发上,笑容满面,“小琼,你去菜场买些菜,澄澄回来了,给她烧顿好菜。”
“那是,应该的,我这就去买。”
“不用琼姨!”张朝阳赶紧拦下,“我已经买了菜了,就放在车上,我这就去拿下来。”
“哎哟朝阳啊,你这心思周到,我和你一起去。”
方澄也去帮忙,顺便把自己的行李箱搬进来,然后在客厅里就直接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
张朝阳原本不想看的,毕竟是女孩子的东西,结果听到渡鸦一声惊呼,他好奇扭头一看,整个人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这一整个箱子里,装的不是漂亮衣服,也不是护肤用品,而是各式各样被晒干的虫类,其中以白色的胖头虫最多,整整一大袋。
方澄拿出其中一袋,打开后,直接用手抓取一把,放在渡鸦的食碗里。
“小渡,这是高蛋白虫,我和师父在野外勘探时发现的,活物带不上飞机,只能晒干携带,不过虫干味道也不错,你尝尝?”
“味道不错?”张朝阳不由抓到关键词。
方澄“嗯”了声,表情淡然,“晒干后我自己尝了下,确实还可以,如果条件允许,再烘烤五分钟,可能更好吃。”
张朝阳:“……”
之前对这个大师姐的印象是干练漂亮,知识储备量丰富,没有任何柔柔弱弱的样子,可能像个假小子。等真见面后,对方说话语调温柔,时而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特别平易近人好相处。
然而现在!
对方和渡鸦一见面,随手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活虫,女孩子谁会随身携带这玩意儿?口袋里难道不应该放着唇膏或者纸巾之类的吗?
还有行李箱里的东西,两个行李箱,一大一小,大的这个竟然一整箱都是虫干!!!
张朝阳即便是男生,冷不丁面对这么一箱子,都有些不适应。可是这位大师姐,别说害怕了,随便抓,挨个儿给渡鸦试口味,这妥妥的就是大佬啊!
难怪胡勒说起大师姐本性,就浑身一哆嗦,兄弟诚不欺我——
两人在闻京华家里吃的午饭,饭后老爷子上去午休,方澄带着渡鸦出门溜达,张朝阳闲来无事,帮着琼姨整理院子里的花草。
所有人各自活动,安静又和谐。直到手机响起,忽然打破了这一份静谧。
“朝阳,你手机响了,去看看,这里弄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我来。”谢琼直接笑着赶人。
张朝阳“嗯”了声,这才脱了手套,又换了鞋,走进客厅去。
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胡勒。
他猛然想起,自己好像把这位仁兄给忘了。
“张朝阳,你人在哪儿呢?说好的给我带早饭,我的早饭在哪里?”
知道张朝阳第二天要早起出门,胡勒前一晚给了车钥匙,顺便要求对方回来时带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饭,以及厚脸皮要求一个叫醒服务。
结果他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一点半。这还不算,他洗完脸刷完牙下楼,没见着他的早饭,也没在厨房找到可食用的午饭,甚至连他的兄弟都不见了。
别墅外的车不在,张朝阳带着他的承诺,放他鸽子了?
胡勒吸溜着方便面,语气幽怨,“兄弟,家里就剩下一袋泡面,连根火腿肠都没有,这世上谁有我惨?”
张朝阳自觉心亏,这事情确实是他做的不地道,疏忽了。他就说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呢~
“我早上送朋友去火车站,凑巧碰上方澄姐,就把人送到师公这边来了。琼姨热情,留了我吃饭……胡勒对不起,我把你给忘了。”
可能是方澄给他的印象太深刻,可能是琼姨做的饭菜太好吃,也可能是在这院子里特别的舒坦享受。总之,安逸过了头!
胡勒顿时更心酸了。
合着自己没接到人,也没赶得上席,还没能凑得上热闹!
“我就睡了懒觉,全世界都抛弃我~”
“咳咳,我现在过来接你,晚上还在师公家里吃,琼姨说做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
“那你赶紧来,琼姨做的是她做的,你欠我的,今天晚上还我!”
胡勒等人的时候,将两副牌收拾进背包里,大师姐回来了,怎么着也得好好玩一玩,对方不爱去那些人多热闹的地方,那就在家里打牌吧。
胡勒想到张朝阳的牌技,又想到自己玩的贼溜贼溜的,决定今天晚上好好“报仇”。
“让你忘了我,让你不给我带早饭,张朝阳,今晚就是你的“报应”了。“
胡勒又给方澄发了个信息,说了晚上一起打牌的事情,并要求添一点彩头。
方澄正在喂渡鸦,看到消息,立刻就想到自己带回来的一箱子有营养的虫干,有什么彩头比虫子更好呢。
好东西就要师姐弟一起分享,这么美味又好吃的虫子,她不允许两个师弟都没尝过。更何况是自己不远千里,辛辛苦苦带回国的。
方澄很快回了信息:没问题,彩头很足。
第178章
方澄回来, 闻京华很高兴,平时恨不得对两个徒弟眼不见为净,这一次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要求一下班就过来。
“澄澄今儿回家, 你们两个做师叔的还让我老头子催, 朝阳和胡勒都在这边大半天,你们做师父的不着调。”何孟来和胡新研一进院门,就听到自己师父一声轻斥。
两人均是无奈, 他们在研究所忙的脚不沾地啊!
“老师, 我倒是想像徒弟一样闲着, 只怕到时候你又要骂人。”何孟来混不吝接了句。
闻京华瞪了眼,摆摆手, “赶紧进来吃饭,就等你们两个了。”
一顿饭吃的相当愉快,大家都很高兴, 尤其是胡勒,还在餐桌上就迫不及待的向方澄打听在外面的那些事情了。
奈何方澄不肯说,每次稍稍开头讲了些皮毛就戛然而止, 把师弟的胃口吊的足足的。
胡勒气得不行,“方澄姐, 你这逗我玩儿呢~”
谁说不是呢!
方澄笑说:“胡勒, 不是说晚上玩牌么, 你要是赢了我, 我就给你讲几个地方的探险故事, 怎么样?”
“你说真的?不许反悔!”
方澄点头, 又看向张朝阳, “你怎么说?”
张朝阳有些懵, 下意识就摇头拒绝,“方澄姐,我不怎么会打牌。”
他对这些东西是不太感兴趣的,会一些,但是不多。
胡勒急切想听故事,搂着张朝阳直接就往二楼去,三人到了二楼小客厅,各自占据沙发一角,然后就见胡勒从口袋里摸出两副牌。
“咱们玩最简单的,斗地主怎么样。”
胡勒一边洗牌一边和张朝阳解释规则,然后又冲着挤眉弄眼说:“我玩这个在行,你跟着我一起,我们打方澄姐一个,二对一肯定赢!”
方澄听到这话笑了声,“胡勒,你很有信心嘛?如果输了呢?”
“输了随你,爱咋咋。”胡勒坚定自己不会输。
方澄去隔壁卧室拿了一个黑袋子,没拆过的包装,直接扔在桌子上,语气爽快道,“我们玩简单点,赢的人分配彩头,输的人全部干掉。如果我输了,再附加讲两个野外故事。”
胡勒猛地想起自己中午的碎碎念,他还要“报仇”来着,可是听故事显然更重要,他决定暂时放下“个人恩怨”。
“张朝阳,等会儿兄弟带你飞。”胡勒和张朝阳打暗号。
张朝阳对玩牌没底,对胡勒的信誓旦旦更没底,他没点头也没摇头,一直都在边打边观望。
五局下来,胡勒连赢三局,但他却意识到情况不太对。
胡勒每次赢都是小赢,基本上是方澄那边牌剩下两三张。可一旦方澄做地主,他就是大输,基本上很难出牌。虽然斗地主只算最后的胜负结果,可是出牌率和剩牌数量却更能反应一个人的牌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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