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绪消失几年又出现了,这回是为了追一盘棋。
当年一起忍饥挨饿的竹马窦遥居然成了暴发户(的儿子),不过也就是从矮个瘸子长成了高个瘸子,从穷药罐子变成了富药罐子。
年少时他们衣服破了还得补,后来参加围棋比赛只有李绪行头寒酸。
李绪:棋艺不在着装
窦遥:先买十套试试合不合身
年少时李绪常常交不起学费,在围棋道场听够了冷言冷语。后来他说想要拜某某某为师,不知道那位国手肯不肯。
窦遥:他肯
李绪:?
窦遥:再多挑一位,一个教你一个夸你。
年少时李绪是不良少年,为窦遥打架差点留案底,后来窦遥不近女色——
窦爸急了: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窦遥淡声:喜欢辣的,最好有前科。
年少时他们居无定所,受尽白眼刁难。重逢后李绪听到流言,说窦家的钱够花十辈子,窦遥却对当公子哥没兴趣,过去几年他一直在满世界找一个人。
*温吞里带点疯和茶的瘸腿攻,写作冷酷读作辣的酷哥受。
[高亮]
1. 酸甜口,只能吃糖的谨慎入坑。
2. 从小体弱多病的是攻,小心站反,以及受是酷哥但他不是哑巴
《小时候:谁稀罕你们的臭钱!》
《长大后:钱真他妈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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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竹马 酷哥受 剧情 围棋
第1章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十月初秋,烟味呛人的网吧。
网管小何趴在前台,无精打采地望着眼前这帮业余棋手。
下到几点才是个头啊,天都黑了,再磨蹭下去今天又要熬——
“靠,这是有bug吧。”
现场突然一片哗然,有人摔键盘。
“是啊,好歹我们也是全市排前十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绝对有问题!他一个中级号——”
许多道目光齐刷刷望向同一个方向,是网吧最暗的角落,小何也站起来好奇地打量。
某台不起眼的机子前,一个瘦削散漫的身影陷在皮椅里。他胳膊很瘦,深色卫衣的帽子遮着头,帽檐下的碎发又把脸挡住大半。
“问你呢聋了?”某位不服气的上前推他肩膀,“你刚才是不是开AI狗作弊了,为什么我们十个人拿不下你一个?这不可能!”
十个围攻一个都攻不下来,换句话说——对方杀疯了。
那人手里的烟被推得一抖,烟灰落在桌上,接着皱了皱眉。
“是你们技不如人。”
他语气冷淡,说话时也不抬头,薄削的单眼皮绷着。
四周其他人都表情严肃地围站,但他却后背松散地靠着椅子,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更没什么解释的欲望。
妈的,拽什么?
本来这帮人打算好好决出个胜负,结果不到两小时全市前十就通通被打败了,试问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什么来头,是不是本市的?以前在哪学棋?职业的还是业余的?为什么会来参加这个网棋赛?”
大概是嫌他们啰嗦,男生终于有了动作。
他先是直起身,然后掐了烟,坐直,抬起头来这些人才看清他的长相。
“……”
操,好年轻的一张脸。
所以是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干趴了?
男生的单眼皮生得窄,眼尾带风,左边脸颊还贴着创可贴。他衣服上有很多褶,应该是下棋的时候窝着太久没动过,但全身上下却很干净,夹烟的手更是细白骨感。
“你查户口?”
一般人被这么多人围着早慌了,可他的声调还是那样,一点波澜都没有。
组织这场棋赛的土豪听得直冒火:“大家都是来切磋的,你一个人突然跑来踢馆,三下五除二把他们全胜了,问你几句还不应该?”
男生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慢腾腾起身:“嬴就是嬴,输就是输,啰嗦什么。”
“我靠你别太嚣张——”
“借过。”
桌腿旁边靠着个背包,他拎起来拍掉底部的灰,接着下机离开。
外面有点冷。
天色已晚,长街上路灯明亮。
掏出关机一整天的手机,消息接二连三跳出来,最新一条是雇主的。
[到了吧绪哥,我的账号密码还是那个,靠你了啊!]
[卧槽我刚知道他们上了十个人,这帮不讲武德的傻逼…你别生气绪哥,我真不知道他们这么多人打一个,这样吧,我把胜利酬劳提高到两万,下完就一次性转你!]
[怎么样啊绪哥,嬴了吗嬴了吗?]
傻缺富三代,下个网棋都要找枪手。
李绪目光平淡地收回,往前走了一段,碰到一个烧烤摊。捡了张小板凳坐下,他一双长腿随意舒展开,眼皮低垂,单手在屏幕上打字。
[嗯。]
十秒不到回应就来了。
[我靠!牛逼!哥,以后我的号就全靠你保了!]
[钱给你转过去了哥,下回还找你!]
银行账户到账两万,李绪松了松脖子。
也行。
给人当枪手也不坏。
就是腰太酸。
坐了会儿后他抬起眼,视线透过额间碎发看向马路对面,然后蓦地定住。
-
夜幕降临,这一带是吃宵夜的好地方。
兜里嗡嗡不停地震,窦遥停好车,步行到斑马线一侧才接。
“还没到?”
“刚到,差一个路口。”他对手机应道。
“快点儿,都到齐了就等你!”
“我走不快你们不是不知道。”
“……”
那边寂静了一会儿,不耐烦的气焰烟消云散:“没催你没催你,你慢点走,我们等你。”
正好绿灯亮起,窦遥收起手机专心过马路。
今天晚上出来得急,他从衣柜里随手抓了件风衣就穿上了,不过依然显得很挺拔。
——如果忽略走姿的话。
虽然已经竭力放慢脚步掩饰,但还是轻易能看出来,窦遥走路有点瘸,右腿。
从小落下的毛病了,一直没治好。
周围行人多,小情侣和下班族结伴经过他身边,有几道目光无声地打量过来。反正他习惯了,不以为意。
目光里惋惜成分比较多。
多可惜啊。
好好一个年轻人,又风度翩翩,怎么偏偏是个瘸子。
这条路他很熟,平时跟朋友偶尔会过来聚。
走到斑马线中央对面突然一阵喧哗。
“在那儿,就是他!快把他摁住!”
五六个男的从不远处某网吧的方向冲过来,指着露天烧烤摊一个黑色背影大喊:“小子站住!你他妈玩儿赖!”
“别跑,你是枪手,我们都看见了,你上机账号跟登记表上名字不一致!”
被他们指着的应该是个男生,因为他站起来个子又瘦又高,哪怕在夜色下、人群中也很显眼。他单肩背着一个松松垮垮的包,背对着马路这边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转身拔腿狂奔。
真是败笔,枪手当得不够熟练,居然把参赛登记表上的名字写错了。
要跑就只能往马路这边跑,因为另一边是死胡同。
看他们你赶我逃凶神恶煞的样,其他路人早吓得退到一边了,就窦遥没动。
那男生从他眼前匆匆跑来,面无表情地避开他的视线。
“让开!”
窦遥僵硬地站在人行横道中间,任对方擦身而过。
……
应该没有认出来吧。
李绪刚才甚至特意沉了沉嗓子。
跑远了他停下来喘气,心神还有点紧绷。转念一想自己戴着帽子,再近也不可能看得清脸,眸光这才放松地垂下来。
好友迟钦站饭店门口等了老半天,远远看到人出现才松一口气:“靠,还以为你丢了,一条马路要过十分钟?你是属王八的吧!”
窦遥的步伐却仿佛比平时更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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