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病态阴郁B×天骄暴躁傲娇A
BA文,很病很阴间,竹马竹马→重组家庭→HE
“我的心里,一直存在着一个魔鬼。每次看见凌存的后颈,它都在教唆我:「你应当在上面留下一个带血的咬痕」。”
温演和凌存曾是关系很好的竹马,但现在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同学眼里,凌存是十项全能的天之骄子,被艳羡簇拥的绝对核心;温演是沉默寡言的阴郁阿宅,大扫除结束都没有人会翻下他椅子的透明人。
两人之间隔着天堑,仿佛永远无法跨越。
温演知道,在他分化成Beta的那天,就注定被凌存所在的Alpha团体排除在外了。
他没有什么怨言。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凌存发光发热,结交新的朋友,努力克制自己不断病态疯长的爱意。
直到那一天的体育课——只是因为一个Omega没带抑制剂,一切都改变了。
同学着急忙慌地联系老师,送Omega去医务室。凌存被信息素影响,难耐地靠在墙上低头喘气。
温演目睹了凌存被本能支配的模样,心里抑制已久的魔鬼终于被放出笼子。
他一面拽着凌存的衣领往器材室走,一面想:
我必须在凌存的脖颈上,留下一个属于我的、深深的咬痕。
ABO BA 校园 HE 架空 天骄受 痴汉攻 阴郁偏执风味 可能出现过激描写
第1章 炽热又隐秘的「恋」
【观前提示】
关于标点符号:
“…”→发生在顺叙时间线的对话
「…」→发生在过去/回忆里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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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温演,你家和凌存家最近,可以拜托你去给他送下今天的卷子吗?”
临近放学的时刻,温演惯例的神游被一个清爽的声音打断。他抬起头,被窗户透进来的碎金阳光晃了一下,不适地眯起了眼。
“……今天讲的内容还挺重要的,所以,”周濛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温演,你有在听吗?”
“嗯。”温演低头,避免直视周濛的眼睛,“我知道了。”
他伸出手,迅速地从对方那双保养得细腻柔软的手中,接过了尚且带着新鲜油墨气味的试卷。
面前的这位男性Omega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过于黏腻的、糖果一般的气息——大概是香水或者身体乳的味道,但绝对不是信息素。
温演之所以能够这么笃定,是因为他是个没有腺体的、普普通通的Beta。
Beta——这个占据了大部分人口的庞大族群,却在绝大多数ABO社会衍生出的故事里充当背景板的职责。想来,大概是他们迟钝地闻不到信息素的缘故。
“吱……吱……”
窗外的蝉蛰伏在层层叠叠的林叶枝桠间,有气无力地叫着。
周濛刚转过身,旁边穿着潮牌的同学就大大咧咧地搂住他的肩膀,声音洪亮:“走啊周濛,我们去唱K吧?之前约好的——”
“王率,大家都去吗?”周濛昂起头,漂亮的桃花眼里倒映着对方玩味的面容,“今天凌存没来,我们撇下他,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关系?凌存那家伙就算在,也肯定对唱K没兴趣的啦!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忘了吗?而且,既然成了病号,就好好在家里休息嘛。”
王率笑着说道,看起来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发烧的话,会不会很严重啊。”周濛捋了捋耳侧细碎的发丝,“我有点担心……”
“不用担心,他体质好着呢,只是空调打太低着凉了而已。”王率晃了晃手机,示意周濛去看上面的文字,“午休的时候,他还和我发信息约了晚上打电动,肯定没什么问题。好啦,快走吧!”
周濛看向黑板上的值日表,迟疑道:“但是,今天是你值日吧?”
“嗯?”王率的视线晃动了一下,在教室里迅速扫视了一圈之后,最终落在了温演的身上。
他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温演的肩膀,“嗨,温演,你有空帮我做下值日么?我明天请你喝冰汽水,怎么样?”
——王率的话语,乍听起来是温和的请求,实际上却没给温演拒绝的空隙。温演张开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王率已经拉着周濛的手臂大步朝教室外走了。
“那就拜托你咯!”
王率趴在门框上,朝着呆呆看向门口的温演扬了扬眉。
悠扬的放学铃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地离开教室,没有一个人走之前和温演说了再见。
从高一到高三,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温演见怪不怪。他对于自己在班级里“透明人”的身份适应良好,也没有强烈地想要改自身处境的想法。
温演握着扫帚,开始打扫无人的教室。
从小到大,老师都教导孩子们“人是生而平等的”。
然而现实生活里的常态却是——只有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就存在阶级。
无论是集体活动时永远不会被忽视掠过的周濛、王率,还是生病在家都有人惦念学习进度的凌存,都处在这个班级阶级金字塔的顶端。
而对温演而言,连请求事事有人回应都是一种奢侈。在边缘的位置呆久了,他便也习惯了观察他人和被他人无视的生活。
这并不让他感到讨厌。
回家的途中,气温慢慢下降,不复白日的燥热。
温演绕过层层叠叠扑出来的藤蔓花朵,有些生疏地按响了凌存家的门铃。
他曾经是凌存关系不错的发小——这个秘密,班级里无一人知道。
说来也是,生为天之骄子的凌存,向来任性张扬,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能够和默默无闻的温演玩得来的样子。
也正是因此,在温演分化为Beta的那天,就被凌存默默排除出了他的Alpha集团。
那正巧是同性竞争意识渐渐变强的中学时代。13岁的温演被迫陷入了漂泊无依的尴尬境地里,不被任何一个已成型的小团体接纳,只能埋头学习和兴趣,不去在意外界的声音。
这样的情况在升入高中之后才得到了改善。温演在班里并没有特别交心的朋友,但是中午一起吃饭的同伴,还是有两三个的。
“小演,你怎么来啦?”温和的女声里带着些许疑惑和惊讶,“是来找小存的吗?”
“阿姨,晚上好。”温演微微颔首,向凌存的母亲,这位名为张云间的女性问好,“我是来给凌存送卷子的。”
张云间把手上的水擦了擦,引着温演进了屋。
“小存应该还在睡觉。他烧得不轻,正在困劲儿里。”张云间说,“你们俩好久没有一起玩了,我想还是见一见……如何?小演,你要不先坐一会儿?我正在烧饭……饮料冰箱里有,水果也是,你要吃自己拿,不要客气啊。”
温演刚想说自己把卷子放了就走,不会久留,张云间就已经匆匆把拖鞋放在了他的脚边,叫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看着张云间消瘦的背影,如鲠在喉,思考了片刻,还是留了下来。
和脾气暴躁的凌存完全不同,张云间是个温柔坚强的女性。在凌存十二岁那年,她的丈夫、凌存的爸爸凌峰死于车祸事故。
自那之后,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就变得风雨飘摇。
她一面工作,一面将凌存拉扯大,人因此衰老了许多。
温演于情于理,都说不出拒绝她的话。
况且,他的确很久没有来过凌存的家了,甚至没能再和凌存好好说话。
……自从凌存疏远他开始。
温演攥着卷子,心跳开始变快。
踏上楼梯的时候他想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性别没分化之前,凌存对他,其实没有那么凶和疏离的。他会拉着他的手,在楼梯间玩躲猫猫,或者是一起去河边抓蝴蝶、钓鱼。
他躺在过凌存的床铺上数着他的睫毛入睡,也和他挤在电视机前打过电动游戏。
这栋并不大的屋子里,有太多值得他回忆和怀念的东西了。他对这儿一切如旧的摆件都有着一份难以言喻的熟悉,以至于他心不在焉地走到凌存房门口,都还没注意到弥漫在空气里骇人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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