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不要?公主特意给你找的。”夏娅说。
“心意领了,资料就…..”
“哎呀!哎呀哎呀!”赵想成他妈叫着喊着跑来了,一把推开赵想成,郑重地接了资料书,笑得皱纹都多了几条,“小言也真是客气,赵想成吃他家的东西也不少呀,吃婶婶一顿饭还送两本资料,真是的,婶婶真是恨不得天天做给他吃!”
“妈!别了吧!”赵想成简直像是在听恐怖故事。
夏娅耸耸肩,回到了格子言家。
“写什么啊?”夏娅随手拿起桌子旁边已经写好了的一张纸,很草,还都是练笔,如果不是知道这是正儿八经的草书,夏娅会觉得这跟老李写的一样,鬼画符。
很奇怪,明明比划走向差不多,但格子言写的字,给人感觉明显不一样,行云流水,锋利遒劲,甚至气势恢宏。
字如其人,夏娅坐下后趴在桌沿看着格子言写,其实公主的性格就是跟他的字一样,飘逸又不失凌厉。
“你们的名字。”格子言哑声说。
“草,我居然看不出来,”夏娅又开始仔细辨认,翻出一幅字,“这个肯定是我!”
“这是吴栋。”
“……”
匡放一天没回,也没消息。
以前不是没有这样过,哪怕是感情再好,他们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黏在一块儿。
但前段时间,他不是认定匡放有了喜欢的女生嘛。
最近又是国庆,能让匡放撇下自己跑出去一整天,多半都是去跟喜欢的人约会了吧。
格子言心里不是很好受,他将匡放的名字写了很多遍,知道夏娅会进来收拾,又写了其他人的名字,混在一起的话就不那么明显。
但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就因为他产生了落差感,不满于匡放把其他人看得比自己要重要?
外面响起敲门声,夏娅一下直起身,“我去开门,肯定是放哥回来了。”
门打开之后,格子言悠悠地送去眼神。
赵想成拎着蛋糕大摇大摆地走进客厅,身后跟着他集结来的路子阳,“放哥呢?公主呢?都出来!来看看我们几个的奇思妙想!”
路子阳:“你还会用成语?”
夏娅关上门,“放哥早上就出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
“怎么个事儿?”
“谁给打电话问问呗。”
“公主打。”
他们其实都不太爱给匡放打电话,发发微信可以。
因为匡放不喜欢电话铃声,如果在不清楚匡放情绪状态的时候贸然给他一通电话送过去,挨骂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哪怕匡放心情好,也有可能因为心情好,骂你两句。
反正都不愿意打。
他们几个求到了格子言面前,“公主大人,给放哥打个电话。”
格子言咳嗽两声,脸上病色很重,“我不想挨骂。”
赵想成大惊,“怎么可能呢?!你是公主,你是寿星!”
最后在几人的死缠烂打下,格子言才去拿了手机,给匡放打了个电话过去。
说不定他现在扰了人家的约会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电话接通后,语气不好的反而是他了,哪怕是在声音都沙哑了的情况下,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淡。
“我们要切蛋糕了,你要是不回来,我们给你留。”
趴在桌子边上的三人立马面面相觑,用眼神畅通地交流着。
“我们打电话是要说这个的吗?”
“公主是不是心情不好?”
“谁生病了会心情好。”
匡放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他十根手指已经有一半儿缠上了创口贴,但就这样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想给格子言一个惊喜,悠闲地答道:“怎么?蛋糕没我切不了?”
听出匡放在打电话的同时,手里明显还在忙活着别的事情,格子言目光在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冷了下来,“那我们不等了,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
说完后,他勾了勾嘴角,“玩得开心。”
第41章
挂了电话, 匡放把手机扔到一边,“生气了。”
不过格子言气性不大,估计是因为生病, 朝他撒撒气。
撒得挺好的, 能拿来撒气的通常都是自己人,外人可享受不到这待遇。
夏汽水和卢小文在旁边打着下手, 他俩负责把零件一个个给装上, 看着已经快要完工的手工艺品, 夏汽水咂咂嘴, “直接买一个不更方便?店里不都是。”
橱窗柜台还有门口, 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实木手工,店主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长而宽的工作台就摆在店里, 正在忙活着的也不止匡放,还有两对情侣。
“不适合他。”匡放垂着眸, 他侧脸在灯下被光影划分成明暗分明的几块,骨骼平整, 走势锐利。
卢小文手中“咔哒”一声,看着桌子中间的玩意儿, “放哥, 那你觉得南瓜马车就适合格子言了?”
“你懂个屁。”匡放慢悠悠说道。
送一架南瓜马车是匡放在格子言从医院回到家后突然想到的, 他一开始也的确打算直接买成品, 但店里的成品都不是匡放想要的,那些马车装饰得豪华富丽,乍一看还看不出来是架南瓜马车。
老板说工期最短也得四十多个小时, 不过如果一定要赶时间的,部分零件他店里有现成的, 南瓜得现做,店里没有。可这偏又是最难的。
老板取了一匹十三点五厘米长的羊毛毡白马出来,白马头颅高高昂起,气宇轩扬,老板还有点舍不得,“我老婆扎了好久才扎成呢。”
卢小文:“拿来吧您。”
“谢了。”匡放眼也未抬。
手里的南瓜还只是黄杨木的原色,老板已经调好了色,只等给最后的成品刷上颜色。
夏汽水打了个哈欠,“放哥你对格子言这么够意思,以后你对象要是知道,说不定会吃醋,现在女生特别爱吃醋,对吧卢小文?”
“我不知道啊,我又没跟女生恋爱过,不过你为什么说女生爱吃醋,只要是喜欢,都会吃醋,不喜欢才不吃醋。”
匡放放下矬子,从桌子上拿起电动的抛光机,不咸不淡的嗓音混在呜咛的机器声中,“我没对象。”
夏汽水听清楚了,“我是说以后。”
匡放就不说话了,一门心思专注给手里的南瓜抛光。
接着是上色,上完色后还得等它彻底附着上南瓜的表面。
趁着这会儿,匡放去店子外面透了口气,他一个人。
这家店开在近两年很火的东城景区,国庆假日,街面节日气氛浓厚,街面穿梭着从全国各地而来的形形色色的人。
大家大多是精心打扮过的。
匡放不一样,黑色衬衫外边系一件黑色围裙,上面沾了不少抖也没抖掉的木屑,鞋面上一层薄薄如灰尘的木屑,像名形容落拓不羁的木工。
“帅哥?”
匡放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他回了头,是几个女生。
几个女生其中的一个指了指手里的手机,“你是这家店的员工吗?我们这家店很感兴趣,可以加个微信聊聊不?”
“我不这家店的员工,”匡放靠在电线杆上,懒洋洋地朝隔壁花店看进去,“老板在店里,你去找他就行。”
“不是,我的意思,我是......”
“我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匡放目光从一束向日葵上面收回,似笑非笑,“怎么,同性恋你也想搞一搞?”
“……”
“呸,什么人嘛,搞啊搞的,好没素质。”
匡放拐进花店。
老板立刻迎上来,“要买点什么花呀?送朋友还是送老师还是送女朋友啊?”
“随便看看。”
他还没给格子言送过花,包括其他人也都没送过,他们不讲究送花这种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钱就算不花在刀刃上,也不能往水里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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