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别的你进这屋干嘛?”男人邪恶道,然后冲一旁冷眼旁观的另一个男人道,“霍二少,要不要一起?”
何川转头,眼神可怜地望向一旁的男人,他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希望对方可以帮帮他。
霍珩看着何川红彤彤的眼睛,眼泪隐忍不发,像清纯小白兔进入狼窝。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霍珩冷冷道,然后把头扭向一边,身旁的女人立刻为他倒满一杯酒。
何川被压着,不断反抗挣扎,呜呜咽咽的哭声传出。
“不要……救命……”
包间里人很多,话筒传出的歌声不断,根本没人在意何川微乎其微的求救。
“嘶拉——”一声,好像有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霍珩喝一口酒,对一旁俯身在何川身上的男人漠然道:“人家不愿意,就不必勉强吧。”
男人抬头冲霍珩挑眉,舔舔嘴角:“霍二少,这就是你不懂了,有时候强扭的瓜更有味。”
“呜呜呜呜……救救我……”何川伸出胆怯的手,抓住霍珩衣摆。
霍珩皱眉。
男人嗤笑,对何川说:“你求救也找个合适的人啊,你找他啊,他可是出了名的没心没肺啊哈哈哈哈哈……霍家兄弟哪个不是冷血动物啊哈哈哈哈……”
“求求你……”何川紧咬嘴唇,看着霍珩漆黑如夜深邃的眼睛。
霍珩偏头看着何川紧抓自己不放的苍白指尖,冷冷道:“松手。”
手指没松,却颤抖得更加厉害。
“都跟你说了,找他没用。”男人得意地笑着,继续埋头在何川颈窝间。
“不要!!!”何川尖叫。
霍珩忽然捉住男人后脖领,把男人从何川身上拉开。
男人一脸懵,不明白霍珩这是什么意思。
“很吵。”霍珩微微皱眉。
男人恍然大悟:“明白!”然后拉起何川向门外走去,“走,上楼去,别说小爷对你不好。”
“不要!我不去!你放开我!”何川尖叫,拳打脚踢。
何川的动静吸引了屋里其他人的目光,但没人上来阻拦,反而都是一副津津有味看戏的模样。
在何川即将被拖出门外的一刻,他和霍珩的眼神又对视上了,坐在沙发上冷漠看着一切的男人,安静地像是要融入黑夜里。
何川绝望地闭上眼睛。
“你,去重新给我拿瓶酒来。”霍珩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众人循着他抬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对着哭个不停地服务生方向。
“什么?”拖住何川的男人愣住。
何川感觉到男人拖拉动作的停止,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
“还不快去。”霍珩冲何川不耐烦道。
“……哦……好好……”何川反应过来,捂着胸口被扯烂的衣服,跌跌撞撞向门外跑去。
“霍珩,你什么意思!”男人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恼火地看着霍珩,“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一天,是给哥们添堵的吗?!”
“酒不好,我不满意。”霍珩无所谓道,然后起身向门口走去,在和男人擦肩而过时,稍微一停,面无表情看着男人道,“太垃圾了。”
霍珩拉开门,离开了乌烟瘴气的房间,走廊上早已不见何川的身影,霍珩刚走两步,感觉脚下踩了什么东西,低头抬脚一看,是个姓名牌。
霍珩俯身捡起来,看着姓名牌上印有两个大字:川川。
霍珩看一眼走廊一旁的垃圾桶,略微犹豫一下,把名牌揣进大衣口袋里离开了走廊。
经过酒吧前台,霍珩走过去,跟酒吧工作人员道:“把叫川川的服务生叫过来。”
工作人员抬头,恭敬道:“霍二少,你找川川?他刚才离职离开了。”
“这么快?”霍珩皱眉。
“嗯,刚才从包间出来接了个家里的电话,好像是他爸爸去世了,我看他眼睛哭得都肿了,经理也没为难他,给他结了工资直接让他走了。”
霍珩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酒吧。
口袋里的名牌被他遗忘,静静躺在那里。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有一章番外,我应该设置成免费的了,但我第一次搞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第95章 番外 自由的鸟
霍珩从飞机上刚下来,坐上霍阎来接他的车,可是霍阎没有带他回老宅,而是直接让秘书订了两张飞往其他城市的机票。
霍阎在这城市的小镇里有个项目,飞机落地后他带着霍珩走访了一圈,做了些考察,第二天带着霍珩爬了当地比较有名的“野山”。
之所以称为“野山”,是因为这里没有任何人为修建的痕迹,是喜欢攀爬登山爱好者的一个小众聚集地。
当然这里也算事故频发地。
霍珩全程没有任何异议,霍阎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仿佛他是一道可有可无的影子。
两人登到半山腰时稍微休憩了一下,霍阎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着。
“山上禁止明火。”霍珩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破旧木牌。
霍阎冷笑,把烟头扔在脚边踩灭。
“霍道文快撑不住了,临死前想起你来,老糊涂了,想开始弥补这些年对你的愧疚,”霍阎极其厌恶地把烟头又狠踩一遍,他问霍珩,“你觉得他会怎么弥补你?”
“我不在乎,也不需要。”霍珩面无表情。
“他想把公司一部分股权给你,霍珩,你说他是不是老糊涂了?”霍阎直勾勾地盯着霍珩。
“你的东西,我不会动。”霍珩说。
霍阎轻笑,拍拍霍珩的脸蛋:“话也不是这么说,你好歹身上流着霍家的血,你若真想要,我也不是一点人情味没有。”
“霍阎,我什么都不要。”霍珩平静地和霍阎对视着,眼里淌过一丝哀伤,“你最近睡眠还好吗?”
霍阎闻言,眸色一紧,本来还玩世不恭的神情忽然狠厉起来,他揪着霍珩的衣领,一把把他抵在身后的树干上。
“怎么?又可怜我了?”霍阎阴恻恻道,“为什么又用这种眼神来看我?!”
霍珩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霍阎,两双同样黑深的眼眸对视着,望着彼此眼中的自己。
“霍珩,你什么都不懂,你只会像个傻瓜一样地逆来顺受,可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舒服吗?!”霍阎掐住霍珩的脖子,他控制不住地又想去摧残对方,只有看到对方的痛,他才会觉得自己不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人。
因为,还有比他更蠢的人。
霍珩从来都不明白霍阎的恨是为什么,霍阎的痛是为什么,霍阎的偏执又是为什么。
求而不得,就不该求。
求而不得,却偏想求。
“霍珩,当年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我为什么要挡在你身前?!”霍阎暴怒道,惊动了林中鸟。
“如果我死了,你能活得像个正常人,也挺好。”霍珩难过地闭上眼睛。
霍阎盯着面前紧闭双目的霍珩,目光在他紧抿的唇上贪恋片刻,最终,霍阎松开了手,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霍阎听到身后霍珩轻轻的低语。
“霍阎……其实,你当年就不应该拦在阿姨面前……”
霍阎脚步一顿,豁然转身看着霍珩。
霍珩站在山坡边上,风吹乱他额前的发,霍阎觉得他像是一只随时会展翅高飞的 鸟。
“你说什么?”霍阎问。
“我第一次知道我有个哥哥是在我五岁那年,我当时真的很高兴,霍道文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我知道你学习很棒,不管做什么都是出类拔萃的,我从那个时候,就希望有一天能和你见面。”
“可是我们的关系注定我们之间不会像亲兄弟那样和睦相处。”
“霍阎,不管你多么的恨我,我都希望你能好起来,不要再病下去了……”霍珩的眼里好像有泪光,在夕阳下格外闪亮,“我已经病了好久了……我好像好不起来了……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治好你的,结果我这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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