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怀孕了
某不知名系统送给唐弯弯的光环逐渐消散,而被光环影响的众人也逐渐恢复自己的意识,作为唐弯弯重要金手指傅先生与自己大儿子此时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
十八岁的那年,傅真的父亲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私生女。
打小对他疼爱的父亲和大哥从此好像变了一个人,大哥为了那个私生女骂他是不男不女的怪物,父亲更是在把他的腿打断后,将他驱赶出家门。
傅真为了躲避那个私生女的报复,在这座平海市的边缘流浪了整整两年,艰难的生活,还在一次醉酒后被人暗算,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而就在他渐渐习惯这样生活的时候。
某天,父亲和大哥找上门来,他以为他们要把自己驱赶到更远的地方。
可他们却跟自己说,
他们后悔了。
注意:双性受,生子
内容标签: 生子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真、江恒殊 ┃ 配角: ┃ 其它:
作品简评:在唐弯弯系统的影响下,曾经作为傅见琛最宠爱的孩子的傅真,在摔断腿后被傅见琛毫不留情地赶出了傅家,两年以后,唐弯弯的系统失去作用,傅见琛与傅庭恢复正常,回想起自己曾经对傅真造成的伤害,后悔不已,然而此时当他们再次找到傅真时,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为他遮风挡雨,陪他走以后的人生。
作者以细腻忧郁的文笔刻画出一个个生动的形象,让读者随着剧情的发展跟着傅真体验人生的起与伏,明与暗,爱与恨。无论是傅真,还是江恒殊,或者是书中的其他正面人物,他们都在努力让自己变成更好的人,文章的感情真挚,脉络清晰,情节跌宕起伏,值得推荐。
第1章今天又是做两份工的一天
傅真回到家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他最近新换了一个工作,在酒吧做服务员,几乎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才能下班。
小小客厅里一片黑暗,一点声音也没有,傅真知道与他合租几位室友这个时候都已经睡下了,他将脚步放得更轻,走到自己房门前,掏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房间门,轻手轻脚地关上,其间只发出一点细微声音,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回到自己房间里立刻脱下了工作服,连灯都没有打开,直接瘫倒在那张小小单人床上,像条累极败犬。
他呼吸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可能是这两年太过劳累,傅真心脏这段时间也开始出现问题,在他倒下没多久后开始了一阵剧烈跳动,他呼吸随着心跳加重一些。
过了一会儿,心跳声终于渐渐正常了,傅真缓了缓,做了两个深呼吸,从床上起来将灯打开。
他是与人合租,这间不大房子里共住了五个人,他房间是最小,不足五平方米,只有一张窄窄单人床和一个桌柜,再也没有其他了。
这个小区里几栋楼都是几十年老建筑,外面墙体已经有些松动,遇到大风天时候还会往下掉下来几块,所以在楼外面特意立了一个画着骷髅头牌子,提醒路人不要贴墙走。
居民楼内部同样是破得不得了,缺了边角水泥楼梯一直延长到八楼,泛黄墙体上有孩子用各色蜡笔画卡通画,还有安装宽带和装修小广告,听说这里过几年就要拆迁了,要在这儿建一个大学城。
房东是本地人,但是不住在这里,每个月只有五号会过来一趟收房租,这里客厅、厨房、卫生间这些都是共用。
房租倒是很便宜,一个月才四百块钱,然而这个数目对傅真来说依旧是一笔不小负担,他现在一天打两份工,一个月只能赚不到四千块钱,除去吃住和拿药钱,能剩下不到一千块钱。
今年四月份时候,他在工地上出了一点意外,将去年攒下来积蓄全部搭进去了。
现在他银行卡里现在剩了不到三千块钱,他还打算在今年过年之前买一个二手笔记本电脑和手绘板,不过质量用不着太好,两三千块钱应该是够了。
傅真扒拉着手指,精打细算着接下来日子要怎么过,最后长叹了一声仰躺在床上,拽了个枕头将自己脸给捂上。
他只能安慰自己,等有了电脑和手绘板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傅真伸手将房间灯给关上,把床头被子一把扯过来,盖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做梦了。
梦中,他趴在冰冷地面上,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了一起,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难看。而他父亲则站在二楼走廊上,手扶着银色精美栏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好像在看一堆令人恶心蛆虫。
傅真腿痛得厉害,他仰着头看着父亲,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之前发生事,可是看着那样父亲,他喉咙里好像塞住了一团棉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那个让他讨厌女人从他父亲身后走上前来,将一杯白水放到他父亲手中,劝他说:“爸爸,您消消气。”
他父亲转过头去,对着那个女人露出一个笑容来,对她说:“这次你受委屈了。”
傅真只觉得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窟一样,身体发冷得厉害,不停地哆嗦着,他牙齿战栗发出咯咯声响,仿佛是有人拿着一把小锤子在他耳膜敲击着。
父亲脸上露出极为失望表情来,冷冷淡淡地对他说:“你走吧,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傅真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啊啊沙哑叫声,父亲皱了皱眉,便有佣人走过来将他从傅家里拖了出去,像是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在了小区外面街道上。
他就这样被赶出了傅家,被赶出自己住了二十多年家。
傅真从梦中醒过来,他看了一眼床边闹钟,现在是凌晨五点钟,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间醒来,并且在这一刻他脑子竟然是无比清醒,没有半分睡意。
他紧紧地抱着被子,梦中残余冷意仍然停留在他身上,如同附骨之疽,他腿也突然开始疼了起来,像是有无数只细小虫子趴在上面,用尖利牙齿咬开他皮肤,啮咬他血肉。
隔壁房间有人正在放电视,声音挺大,这里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傅真可以清楚地听到电视里传出来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他听到了西陵区一家银行昨天晚上发生了一场抢劫案,凶手拿了两把玩具□□抢了三十万人民币;世纪小学周边开了一家成人用品店,被家长举报不得不整改;还有……那个女人与秦家大少爷订婚消息。
傅家家主为了向他掌上明珠表达自己祝福,将公司百分之五股份转到那个女人名下,作为她嫁妆。
而他大哥为了他们宝贝儿建了一座童话般城堡,城堡中有一座天鹅湖,还有一个游乐场。
羡煞众人。
傅真感觉自己喉咙有些疼,可能是要感冒了,他掀开身上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即冷得打了一个哆嗦,他踩着拖鞋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厅里,给自己接了一杯白水,坐在客厅老旧沙发上。
他捧着手中玻璃杯,小抿了一口,冰凉水顺着他喉咙一直向下,流入他胃中,引起一阵痉挛。
傅真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泡面味道,他能听到黑暗中任何细小声音,还有外面街道上汽车鸣笛声。
他放下手中玻璃杯,整个人仰靠在身后沙发上,不知怎么,他忽然想起自己童年,他穿着蓝色背带裤和白衬衫,坐在别墅外面大草坪上,手里抓着他爸爸刚给他买红色小皮球,金色阳光穿过茂密枝叶,在草坪上留下一片斑驳影子。
随着几声狗叫,他哥哥放学回来,走过来蹲下身,将他背在后背上,带着他一起回家。
傅真渐渐从回忆中回过神儿来,在他刚刚被赶出傅家时候,他常常想着也许这一切只是一场梦,等到他醒过来时候,一切就会恢复成原来样子。
而现在,傅真已经明白,即使这是一场梦,那么这场梦也是直到他死都不会醒来了。
他现在甚至不敢在人多繁华地带出现,他大哥为了那个女人,威胁自己如果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就把自己另一条腿也给打折。
傅真有些想笑,但是实在笑不出来,他仰着头,望着头顶天花板,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有无数红色与绿色光点在他眼前浮游着,逐渐融合在一起。
你看,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
许久许久之后,傅真从沙发上站起来,回到自己房间里。明天早上还要去工地上搬砖,趁着天还没亮,他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七点半,枕头旁边脑中叮铃铃地响了起来,傅真从床上爬起来,动作熟练地穿好工服,在八点之前来到工地上。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每到这个季节,傅真腿都会疼得厉害,他之前吃了太多止痛药,体内已经产生抗体,那些廉价止痛药对他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可是再高级药以他现在收入水平根本买不起。
而再过一段时间,天气会更冷,那个时候他就没有办法到室外工作,他收入也会跟着减少一大半,因为这条腿缘故,傅真一天只在工地上做六个小时工,拿不到其他工人一半工钱。
这两年来,他手上磨出一层厚厚茧子来,谁能想到受尽宠爱傅家小少爷有一天会过成这个凄惨模样,说起来都像一场笑话。
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是活下去最重要,在工地干了大半天,傅真买了份盒饭,吃了两口就匆匆去了酒吧。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日薄西山,暮色沉沉,平海市天空一半被灰蓝色雾霭笼罩着,另一半被红色夕阳浸染,玫瑰色霞光在一座座高楼玻璃幕墙上反照出一片燎原般热烈火光,傅真扯着公交车上面吊环,没什么精神,眯着两只眼睛,昏昏欲睡着。
绿色309路公交车哐嘁哐嘁像是一只慵懒柞蚕,在这座城市中晃晃悠悠地穿梭着,前面人行横道上突然跑来一个背住书包小学生,师傅一个急刹车将公交车猛地停下。
傅真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向着前面扑了过去,他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剩下。
但预想中疼痛并没有到来,他扑到一个温热胸膛上,是对方扶着他后背,才没有让他彻底摔下去,傅真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发热,在这一个瞬间,他有些想念他哥哥。
傅真呼了一口气,扶着一旁座椅,小心地站直身体,他抬起头来,眼前男人比他高了差不多一个头,身上穿着一件墨绿色风衣,逆着光他看不太清楚他长相,只能看见他下巴带着一圈青黑色胡茬,有些不修边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