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38)
“你怎么又硬了……”饱胀感从酥麻的花穴传递到大脑,高潮的余韵尚未平息常止就被拉起来抵在了床头,旭泽跪在他两腿之间,双手绕过他的膝窝撑在墙上,让他的腿大打开的挂在自己臂弯里,敞着穴给他任意操弄。
又一轮激烈的性爱以缓抽缓送为温和的前奏,旭泽亲他的脖子,吻他的锁骨,固执的叫他小乖,被常止哭喘着咬在肩上才闷笑着改口,边肏边哄的问,乖老婆,乖乖,喜欢哪个?常止不选,他就疾风骤雨般的干他的穴,把他撞得淫水四溅,旭哥、哥哥的换着乱喊,嗓子都哭哑了,逼不得已的抱着人脖子颤声投降,“第一、个,要……啊嗯!要第一个……”,然后旭泽就干得更凶了,疯狂得几乎要把他顶进墙壁里,“啪啪啪”的拍打声回荡在房间上空,夕阳不知何时落了,昏暗的光线裹着两个交缠的人影,高壮的少年把纤弱的那个压在身下律动着,劲瘦的腰连着紧绷的臀起伏出孟浪的曲线,波动、震颤,高高低低的呻吟描绘出曲线的峰与谷,常止被后背位操开了宫口,偾张的伞头卡入抽插,让他猝不及防的射了出来,喘吟声猝然变大,他又感到酸麻的高潮迫近,数不清是第几次,来势汹汹的要将他拖入绚烂的天堂。
交合的战役直到天黑才彻底结束,常止含着一肚子男精昏睡过去,旭泽也累极了,但出了场大汗头晕的症状减轻了许多,理智归位,他知道自己把人折腾坏了,给常止擦拭身体的时候心里既悔且疼,扣弄精液都不敢太过用力,小心谨慎的处理完后将床单也换了,常止睡得酣甜,丝毫未觉自己被挪走,睫毛安静的耷拉着,红扑扑的脸蛋裹着被子,旭泽痴痴看了良久,久到肚子发出抗议才去厨房里喝了粥,想着常止说过今天不回去,他连消化都等不及便吃了药躺去床上,心满意足的将熟睡的小止抱进了怀里。
第43章 赌
睡到半夜常止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身上有些热,旭泽揽腰抱着他,像个火炉把他烤得暖和而舒适。两人都是裸着的,他动了动腿,下体显然被清理过,但胀痛感还是让他低低的叫了一声。
时间跳到凌晨一点整,沉寂的夜放大了一切响动,旭泽的睫毛随着这声音颤抖两下,缓缓睁开了眼皮。
浓稠的黑暗里无法视物,他本能的摸索着搂紧常止,不知是因为肌肤相贴还是刚醒,嗓子哑得厉害:“……继续睡吧,”手摸着细嫩软肉按摩般捏了捏,“你也累了。”
枕边忽然响起长长的哼吟,常止的腰被他捏得酥麻,克制不住的在他掌中扭动,“好饿……”他也不甚清醒,腹中空虚,揉按的手摸得他痒起来,一笑肚子便更瘪了。
“还有粥,”旭泽喷着热气寻他喊饿的嘴,干燥的唇贴着扬起的嘴角蹭了蹭,笑问:“再给你煮个蛋?”
“你吃了吗?”他享受旭泽的亲近,一时又有点懒洋洋的想睡觉,浑身骨头都要散了。
旭泽当然也不会让他起来,答他“吃了”,温存一会儿自己套上衣服去了厨房,加热的间隙找了件厚实卫衣给常止穿上,附送一条大号内裤,常止两条腿轻轻松松就塞了进去,平角的,给他一种穿短裤错觉。
原来牺牲的那条在厨房里躺了好几个小时,捡起来的时候却还触手湿润,旭泽心脏猛的跳了下,臊着脸把这块破布扔进了垃圾桶。
粥和白煮蛋都很快弄好,他们没买床上书桌,只能将就着把托盘放被子上,下面垫了个包装盒,常止靠在床头用勺子舀粥,旭泽坐一边给他剥鸡蛋。
吃了两口突然想起量体温这事,旭泽正好剥完蛋,给他放碗里就自觉拿出温度计夹在了腋下,小睡一觉感觉好了很多,果然,温度计上显示37.6,降成低烧了。
常止放下心,旭泽端走空碗洗干净,回来将他抱到了腿上揉腰。
床头亮着一盏台灯,消化时血液都往胃部跑,常止晕乎乎的犯困,靠在他肩窝里眼神迷蒙的打量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好像能看见隐约的青茬……
伸手摸,略粗糙的触感,麻麻的滑过他的指腹。
“你的胡子真着急。”他取笑旭泽,对方却并不与他一般见识,还用下巴蹭他手心,让他痒得缩回手指握成拳头,整个藏进了袖子里躲他故意的侵袭。
幼稚的闹了一阵,常止覆上腰间的手,盯着床头柜上的书切入正题:“你也太急了。”他徐徐道,旭泽疑惑的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书页映入眼眸,像一道不明的幽光滑过。
“上进是好事,但别太拼命了,”常止抬头看他:“感觉你给自己的压力很大。”
如果连发烧都要看书,那平时熬到几点也就可想而知,这次生病的原因也许有几分要归于没有休息好,精神太过紧绷,身体早晚要吃不消。
这么浅显的道理谁都明白,只是旭泽难免有些失落,本想默默努力缩小差距,但越往后越举步维艰,甚至还让自己病倒了,连累常止来照顾他。
昏暗的灯光里他垂着头,揉腰的手停了,常止抚摸着他的手背扣进指缝之间,拽紧了,仰长脖子亲了亲他的侧脸:“别忘了你是体特生,要求不用太高,我们慢慢来好吗?”
温言细语的像在对待一个玻璃品,轻飘飘的尾音能品出一点小心翼翼的味道,旭泽被他哄得心上发热,暗淡的眼瞳有光渗入,“嗯”了声,手臂收紧静静的与常止抱了许久。
第二天闹钟铃声大作,天亮得晚,外面一片茫茫的漆黑,旭泽先醒过来,常止在他怀里皱眉翻身,把脸抗拒的埋进了枕头里。
在家他鲜少有赖床的时候,而在这里他随心所欲,等着旭泽穿好衣服将他捞起来,没带校服,他全身上下都换成了对方的衣物,旭泽把拉链给他拉好,托着臀把人包进了洗手间里洗漱。
鞋子也是旭泽给他穿的,他全程半梦半醒,直到干燥的寒风刮到脸上,他才意识到自己被背着出了门,书包挂在旭泽身前,他的手被这人塞进了领口取暖,指尖一动戳到旭泽锁骨,让他呼着白气笑了两声:“醒了就闹,你还是继续睡吧。”
这哪里睡得着。他腹诽着,抽出手摸到旭泽额头上,体温似乎正常了,他们俩的体质还真是天差地别,换他今天都不一定有力气起来,而旭泽背个人都没什么问题。
但他仍旧蹬着腿表示要下来,旭泽不放,颠了颠把他的挣扎扣下,说再背一会儿,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是啊,晚上他就要回家了,也不知道下一次结伴上学还要等多久,常止环着他的脖子,安生的靠在了自己胳膊上。
天幕仿若一块巨大的墨台,大多数人还沉睡在梦乡里,昏黄的路灯和光线不及的黑暗交错出寂寥而安宁的冬日清晨,旭泽背着他漫步在刺骨的严寒里,马路边偶尔几辆汽车呼啸而过,很快远去,消失在尽头鳞次栉比的楼宇里,而他们的影子被抛在车后,亲密的一团,一点一点的拉长又缩短,默默的途径过光秃树枝,和沾着水汽的、朦胧的少年时代。
症结解开,旭泽过激的状态渐渐平复,球队的队友们暗自松了口气,说实在的,再像之前那么下去,他们都不敢跟旭泽一起打球了,教练也很欣慰,毕竟旭泽是个好苗子,能自己调节过来自然是最好的。
至于补习,常止家里好像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从前都是旭泽周日去他家,现在反了过来,变成他往旭泽那里跑,让旭泽私下接到了来自常盛的无数次警告,对方是常止的爸爸又是长辈,他在电话里恭恭敬敬的不敢多说一个字,或许是这态度取悦了常盛,后来电话也少了,再去做客的时候终于没了那种令人不适的审视感,气氛和谐得俨然把他当做了家里的一份子,尤其是罗颜玉,知道他母亲早逝后对他更加关怀备至,时常让旭泽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母亲这个角色在他生命里缺席多年,他努力装作不在意,但总在罗颜玉不经意的照拂下功亏一篑,溯洄从之,久远的孩提时期似乎也有一个这样温柔的女人,只是不常笑,眼神里仿佛装着很沉很重的心事,那时的他还看不懂,而懂得之后,却已经太晚太迟了。
常止细心的留意到他黯然的神情,却只以为他是想念母亲,拉着他躲到自己房里抱着安慰,没有多余的言语,他们彼此心照不宣,拥抱和亲吻就是最好的良药。
时间弹指一瞬,转眼又一次月考结束,旭泽他爸结束了分公司初期的事务,要在国内待上一段时间。
旭泽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向自己爸爸出柜,他爸一直教育他做人要光明磊落,他不想和常止谈恋爱这事像偷窃一般见不了光,更何况常止家里已经接受了他,相对的,他也希望自己父亲能接受常止。
但这种事肯定不能一蹴而就,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先探了探他爸的口风。
不过说是“探”也没委婉多少,旭永建突然被儿子问“对同性恋什么看法”,狐疑之下先追问了他为什么提这个,旭泽以学校社团搞社会调查支吾了过去,他才说没什么看法,前一周他们还在泰国做考察,那里同性恋比比皆是,看多了觉得也挺正常。
旭泽得了回答心情轻松很多,但他在常止面前藏不住事,被两三句逼问出来,常止一听他要自己跟他爸出柜,立时就来了火气,把那点担忧和惊异都盖了过去。
“我们一起。”他斩钉截铁的说。这种紧要关头他不可能让旭泽单独去面对,即便他爸对同性恋的态度中立,可谁知道当自家儿子顶上这三个字他会作何反应,有外人在好歹场面还能控制一下。
其实最好还是什么都不说,常止差点就想这么劝他了,然而对上旭泽坚定的目光,他忽然也热血上涌,转了话头。
他们是认真在一起的,如果想走得长远,这关早晚都要过,而且面临高考这个特殊时期,家长就算反应激烈也要考虑对孩子心态的影响,他想赌一赌,为了他们的未来、能少哪怕一丝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