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肚子便咕咕地叫了一声。
温时青笑:“先去洗漱,我给你盛。”
江已登时点头,笑嘻嘻地凑过去亲了亲温时青的侧脸:“我撤了,一会儿来尝尝你的手艺。”
温时青揪住他的衣领,把人逮着,低头亲了又亲才放手:“去吧。”
江已抹了抹自己的嘴巴,嫌弃巴拉的:“我还没刷牙,你怎么这么不爱干净啊。”
被控诉了的温时青神色自若:“再不走,就别走了。”
江已吓得火速冲出了厨房。
江奶奶在外收拾东西,吃完早饭她就要返回医院了。
见江已一点也不稳重,轻斥道:“成天没大没小,注意脚下。”
江已做了个鬼脸,便钻进了洗漱间。
等三人用完了早餐,江已便将昨天借的被子还给了邻居,顺便塞了几十块钱,当做没有洗的补偿了。
邻居眉开眼笑,直道江已有出息了。
江已对此稍稍心虚了一些,还好昨晚温时青控制住自己了,不然擦枪走火,这被子怕是不能看了。
回到医院,江已便在江奶奶旁边添了一张床。
江奶奶寻思着再添一张,不然温时青睡哪里?
温时青十分自然道:“我和小江一起挤挤就行了。”
江奶奶对此倒是没什么疑问,点头:“小江瘦,床大,挤倒是能挤下,就是他睡相不太好。”
温时青:“没关系,我睡相好。”
江奶奶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行了行了,你们要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江已却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温时青,又上下扫了一眼。
他怀疑温时青是在折磨他自己。
昨晚待在一张床上就欲望横生,接下来天天待一张床上,他不得被折磨死?
温时青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顿了一下:“不远处的酒店有合作,我也可以去住下。”
江奶奶迟疑了一下:“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江已道:“是啊是啊……”
温时青瞧他帮腔的样子,无奈一笑:“不麻烦,我每天会过来,晚上去歇脚就行了。”
于是,住处就这样决定下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温时青在病房的角落里处理公务,江已就陪江奶奶聊天说话。
下午吃完饭,江已就会带着温时青去四周溜达。
他对城里不是很熟,但风俗习惯都是一样的,所以江已也算是回了老家,领着温时青逛吃逛喝。
医院不远处有条河,河流不算湍急,慢悠悠的,河上有游轮嗡嗡作响。
江已看见河边有人在放仙女棒。
临近过年,绛城的年味也越来越近。
他手痒痒地去小推车车主那里买了一盒仙女棒。
“温叔叔,你会玩吗?”他默认温时青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古董。
温时青捏着他递来的一只仙女棒,按了按眉心,也不知道江已把他当成什么了。
江已点了一支,烟火顿时迸射开来,在半空中闪烁飞溅。
河边的小情侣也拥吻在一起。
江已甩了甩,弯唇:“温叔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陪我玩。”
温时青愣了一下:“你……没朋友吗?”
江已怅然:“我哪有什么朋友啊,村里的小孩儿都说我是野种,巴不得离我远一点。”
他隔着仙女棒迸射出的光亮看向温时青:“不过我现在有你了,以后每年都陪我过节吧。”
他笑了笑,仰头看着温时青。
温时青喉咙干涩,眼里带着难掩的疼惜。
仙女棒如昙花一现,不到两分钟便燃到了尽头。
温时青抬手轻掌着少年的脸颊,江已抬眸看他。
少年眼里倒映着不远处的光亮,还有站在他对面的男人。
男人微微垂眸,低头轻轻地碰了碰少年的嘴角:“我早点找到你就好了。”
江已抬眼,没注意男人的措词,他轻舔了一下温时青的唇角,伸出舌头勾住他,像是迷途的羔羊踏入陌生的领域。
他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小心翼翼地迈出去一步。
然后,他被人箍着腰,亲吻着唇角,呼吸交融,少年目光明亮如初,眼角泛着轻微的红。
不远处有人在欢呼,有人在举办篝火晚会。
江已却觉得世界都是安静的,好像只有他和温时青两人。
等到傍晚,江已和温时青在河边,就着两瓶啤酒,坐到凌晨才回去。
有时,这样的安宁才是最难得到的。
春节如期而至。
绛城地处南方,多雨难见雪,今年除夕的晚上倒是洋洋洒洒地下了一些雨点般大的雪花。
江奶奶得到医生批准,可以出院三天,但三天后得继续住院观察。
江奶奶高兴惨了,她待在医院里,虽然有自己的牌友,但难免觉得自己没有自由。
回到村里,江已先去村口的王大爷家请来了一副对联。
温时青给他掌凳子,他踩着凳子将对联贴在门框上。
“温叔叔,你一会儿去锅里看看汤圆好了没,我去叫奶奶。”
他现在使唤温时青,是越来越得劲儿了。
温时青应了一声,抬脚去厨房。
江已则进屋,去叫江奶奶。
大年初一,这边的习俗便是早上一碗汤圆,一家人坐在桌前吃,意味着团团圆圆。
吃完早饭,江已被邻居托付了个小孩儿。
邻居家是个上年纪的老人,小孩儿闹着要去城里玩。
这村里也没几个年轻人,老人也不懂,很少进城,不得已才求到江已跟前来。
老人满眼希冀,江已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下来了。
江奶奶倒是嫌在城里待久了,死活不肯跟江已一起出去溜达。
于是,江已和温时青两人拎着一个小孩儿上街。
大年初一的城里,人不少,超市挤满了。
江已和温时青干脆将人带去了附近的游乐场。
小孩儿四处疯跑,江已追了老半天,最后生无可恋地趴在温时青的背上。
温时青将人给背起来,结实的肩膀让江已总算喘了一口气:“太累了,这辈子都不想和小孩子打交道了。”
温时青颠了颠他的屁股,无数众人投来的目光,脚步沉稳:“还好,你也生不出小孩儿。”
江已带着倦意:“这辈子都栽你手里了,我上哪儿去生小孩儿。”
温时青拍了拍他的屁股,揶揄道:“说不定以后人类进化了,男人还能生出小孩子。”
江已一想到便头皮发麻:“温时青,你是不是就想把我操出小孩儿?”
说完后,他便瞬间沉寂下来。
温时青闷笑了一声:“小江可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操过?”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么粗鲁的词,在温时青唇间吐出来,就是让江已感到脸烧耳红。
他将脸埋进男人的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快去找那个小朋友吧,走丢了就完了。”
温时青低笑:“那你抓稳了。”
说罢,他便抬脚快步向小朋友的方向而去,江已在他背上稳稳当当地趴着。
少年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比骚,他还真骚不过温时青。
带小孩儿是真的费精力,江已回去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现在估摸着挨床就睡了。
将孩子还给邻居,江已才回家。
但没看见老太太,反而看见一个不速之客。
许慕城坐在简陋的房子里,见到江已时,神色有些怔楞。
江奶奶听见动静也从里屋出来,看见江已便道:“回来了啊,小温呢?”
江已没说话,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江奶奶注意到许慕城,连忙解释道:“这小伙子说是来找你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朋友,就把他请了进来,让他在家里等你回来。”
第129章
江已控制住自己赶人的冲动, 把江奶奶支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两人时,许慕城才有些怔忡地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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