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老师教过赫安,原来只是和雄虫待在一起都能安抚精神力。
也没有一个雌虫会知道,当雄虫心情平稳不再暴躁时,其精神力自带挥散,可与最容易契合的雌虫相交。
可惜,在这个满是虐.待杀戮的雄虫时代能找到一个心平气和的难于上青天。
沈谓是特例。
这个特例也完全是因为之前见识过赫安一枪爆头的画面,而被震慑住,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的。
赫安从水中起来,快速拉上帘子,穿上衣服,俯视着抱着凳子靠在墙上睡着的沈谓,手指摩挲,心底微妙。
沈谓露出半截白皙的脚腕,脚腕下方,红肿,他蹲下身,轻轻按压两下,睡梦中的沈谓立马支吾一声,将自己缩了缩。
叫醒?
看在刚才沈谓安分的份上,赫安总算温柔一次,没那么做,而是将对方凭空抱起,抱起的时候,沈谓怀里的凳子哐当坠地,他还惊了下,担心沈谓会不会被震醒,结果对方睡的是真的死,往他脖颈边靠,一边靠一边嗅,喃喃道:“好香啊。”
沈谓睡眼朦胧的舔了上去,想将那犹如花蜜一般的味道吃进去。
赫安立马定住,咬紧牙关,真想把怀里的这个扔掉,可一看,沈谓不像是清醒状态的挑衅,而是真的很好奇。
沈谓的唇点在了赫安的后颈,正好是虫纹密集的地方,在温热柔软的触碰下立刻纹路变得繁密鲜红,赫安的瞳孔甚至也发红了,他低斥:“别动。”
沈谓被凶的哼唧一声,然后将鼻子继续蹭到赫安的脖颈处,可恶的军服领子正好阻拦了他的轻嗅,像是小兽磨牙一般,咬住军装的领子,一点点撕扯。
好不容易安抚下去的精神力,重新浮躁,想将沈谓放到床上,沈谓却小声的说:“雌父,我想吃玫瑰饼……”
赫安冷淡道:“没有玫瑰饼,下来。”
沈谓耍无赖:“有的有的!”
赫安被他蹭的头皮发麻,用力拨过去,“你下来就有。”
沈谓低弱的埋怨了一声,果然松开了,躺在床上,那只手,很自然的抱住了枕头,啪叽啪叽的嘴巴像是在吃着什么。
赫安斜睨一眼,看了看自己的领口,满是水渍,但凡这是别的虫在他身上敢这么做,早一巴掌拍死了。
吸口气,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药膏,将沈谓的裤腿挽上去,滑润的白色药膏抹上去,冰冰凉凉。
雄虫大多体弱,身上有一点痕迹都格外明显,将裤子继续往上翻,再看看,沈谓的确很惨。
身上有被烧伤的痕迹,有墙上撞青的痕迹,有歪了脚的红肿痕迹。虽然不严重,但看上去也着实刺目。
放眼星际,恐怕没一个雄虫像他这么惨。
上完药,门声响,赫安站定,低眸,已经知道是谁来了。
他沉声:“等等。”
随后,脱下了那件军装,换了一身常服,走了出去。
沈谓喜欢玫瑰花,很喜欢,他的雌父就在家里种了好多玫瑰花,当玫瑰花的香气消失的时候,醒了,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像是鞭子?
嗯?
鞭子?
沈谓脑子一炸!
第一反应是赫安该不会拿鞭子要来抽他了吧?!
他慌张的跑到门口,打开一道细小的门缝,悄悄朝外看,看见了一个带血的背影。
沈谓怔了下。
赫安是跪着的,后背被皮鞭抽到血肉横飞,画面极其血腥,雄虫保护协会的正在他面前,落数他一一罪状,比如没有将沈谓阁下照顾好等等,沈谓嘴角一抽,这一堆的罪名都比不上一个囚禁。
沈谓躲在门背后,心揪着难受。
说不上什么感觉。
这应该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吧。
可怎么真的看到了心里这么不好受呢。
009飞了出来,在外面看了几眼,又飞回来,说道:【赫安在受罚?】
沈谓犹豫:“雌虫挨打是很正常的事情。”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雌虫的存在就是为了让雄虫取乐,可赫安没有让我高兴过,所以他应该挨打。”沈谓一顿,歪头继续说,“而且雌虫受罚本身就是合理的,反正也没有哪个雌虫没有被打过。”
009若有所思,【你讨厌赫安?】
沈谓立刻点头,随后又顿了下,摇了摇头,再然后,迷茫的说:“不知道。”
【你喜欢看赫安被打的场面?】
沈谓摇头。
不喜欢,太血腥,而且他也不喜欢看见那么一个高傲的少将跪下来。
【既然不喜欢那就帮帮赫安吧。毕竟你的任务目标也是他,一年内好感值未达标,你会立刻陷入轮回的。】
是喔。
一瞬,沈谓像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他挪动了一下脚步,突然又止住,皱了皱眉,“赫安那么高傲,肯定不想让我看见外面的画面……”
009激动了一下,没想到沈谓还能领悟到这一层,非常棒!
沈谓躺回床上,看着抹了药的腿,挑了挑眉,立刻拿起光脑设备,对接雄虫保护协会,噼里啪啦发了一堆话,总之都是夸赫安的,然后关掉光影,松了口气。
掐着时间,正好五分钟,外面的声音停下了,又过了会儿,大门一关,彻底安静了。
外面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沈谓闭上眼睛,立马装睡,为了防止被看出来是在装睡,他还特意摆出懒散的模样侧躺背对赫安以求不被发现。
赫安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重到刺鼻。
沈谓睫毛颤了下,不自觉的带入到自己身上,他要是挨这么一顿打会疯的。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疯。
而这却是雌虫无时无刻都可能会经历的。
他要是雌虫,那样的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
而赫安,非常优秀,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能靠自己的能力在战场上厮杀出来成为最年轻的少将,他已经是佼佼者了。
沈谓有一下没一下的想着,忽然,腿上传来一阵凉凉的刺痛感,回头一看,赫安给他的腿在进行二次上药,很疼很疼,沈谓将脚往回缩了缩,赫安按住,继续上药。
他佯装睡醒了,说道:“我不上药。”
赫安没说话,状态看起来有些虚弱,身上的血腥味被他洗掉了不少,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除了略显苍白的脸,看不出任何异样,依旧是矜持的姿态。
为什么不给他抱怨下呢?
沈谓很好奇。
如果赫安开口给他说,因为他的原因受了伤,或者在他面前求饶一下,这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这么执拗呢。
赫安发现沈谓一直盯着自己,直起身子,漠然:“军部的围墙都带激光扫描,没骗你,下一次你要是被扫描上了,子.弹可不长眼。”
沈谓道:“你有朋友吗?”
赫安蹙眉。
“我感觉你的性格是交不到朋友的。”沈谓没有半点坏心眼,很单纯的说,“而且你这种性格,以后要怎么和你的雄主生活呢,你会很惨的。”
真的是好心提醒,一想到赫安未来也有可能像其他雌虫一样被□□折磨,沈谓就觉得浑身怪异。
*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忘了设置发布时间,宝贝们抱歉抱歉呜呜
第82章
沈谓撇了撇嘴,不
赫安将药瓶扔到他身上, “一醒来就找事儿?”
沈谓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坐直了身子,随手拿过一颗果子, 咬一口,青脆香甜。
沈谓嘀咕道:“难怪你要让我给你安抚精神力, 你这种性格,没有一个雄虫会愿意的。”当然, 他也不是很愿意,他是被强迫的!
说起精神力, 赫安警醒许多。
不论眼前这位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对方也确确实实能帮他稳定波动, 而且效用甚强,这是非常难得的。
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 沈谓心眼不坏,他有其他雄虫的劣根性, 但也有其他雄虫没有的温良。
温良这个词, 赫安自己听了都觉得可笑。
这个词竟然会用在臭名昭著的雄虫身上, 这是一种侮辱。
上一篇:情敌死后为什么缠着我
下一篇: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