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骂人并不熟练,翻来覆去只会模仿对方的话,反倒被指责“学人精”“应声虫”。
情绪一激动嗓音都带上哭腔,又因为骨子里的慵懒劲儿,尾音软和得像在撒娇。
“等我哥上线,把你们都打的落花流水!”
云渺这才想起被他遗忘的上分工具人顾屿一。
对面的玩家【残刃】不说话了,反倒小心翼翼问道:“你亲哥?刚刚是我情绪激动说话太重了,你还在读书吗?是哪个Omega学院的?”
“……”云渺以为这是在反讽,气得下了游戏,连之后好几条“好友申请”都没看见。
……
之前喝掉太多橘子汽水,以至于云渺游戏下线后突然有些想上厕所。
可盥洗室里谢景还在给他洗内裤。
真是个没用的家伙!都半个小时了还没洗好,不就只有一条嘛,他又不脏……
兔子拖鞋踢踢踏踏,云渺直接推开盥洗室的门准备将主角赶出去。
他还准备骂骂偷懒的谢景,谁知对方还正认认真真在水流下冲洗泡沫。
细密睫毛缓缓上下扇动遮住狭长黑眸,轮廓分明的淡漠侧脸神情专注。
衬衣被挽到手肘,骨节分明的双手细细揉搓着一小片白色布料。
本该用来研究机甲图纸,制定作战计划的双手,正勤勤恳恳帮自己洗内裤。
云渺罕见地升起些罪恶感,脖颈染上薄红,试图用恶劣语气掩盖心虚:“洗一件小衣服居然浪费这么长时间,肯定偷懒休息了对不对?出去,我要上厕所!”
“抱歉。”谢景的动作停下,薄唇微抿低下头站在云渺身前,仿佛一个犯错的学生在自我检讨,“我不小心……把渺渺你的内裤洗破了。”
“你、你说什么?!”这是云渺穿起来最舒服的一条,上头还有可爱的红色爱心。
“因为怕洗不干净,所以就多弄了些洗衣液,结果力气太大弄破了。”谢景哑然。
云渺探着脑袋凑过去瞧。
干干净净的小布料上,冒出个突兀而规整的圆形破洞。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盥洗室的门被砰得关上,谢景被挡在外头手里还握着湿哒哒的小内裤。
他没有扔掉,反而将其整整齐齐晾在阳台上,并决定明天替主人回收处理掉。
第64章 四处抱大腿的Alpha14
“别装模作样了!你肯定是故意洗破想报复我对不对?”
云渺从盥洗室出来后越想越不对劲。主角怎么可能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何况洗个内裤哪里需要那么大力气嘛。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报复!
“你既然力气这么大, 看来体质也很好咯?”云渺说着就把空调温度打到十九度,狭小寝室不一会儿便冷嗖嗖的。他赶紧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得圆滚滚,只露出上半张脸和蓬松柔软的黑发。
脸颊粉扑扑幸灾乐祸道:“那你晚上睡地板应该也不需要盖被子吧。”
因为迷迷糊糊照顾不好自己,云渺经常不穿袜子和鞋直接跳下床, 跑到冰箱就抱一大堆零食饮料再匆匆回来。
故而脚下铺了层舒适的加厚床边毯, 以至于地板也从硬邦邦变得同主人一样软乎乎。
谢景睡过比这差千百倍的地方, 更是在贫民窟见识过不少手段恶劣的小孩儿,眼前过家家似的惩罚倒让人想发笑。
然而察觉到小校霸眼睛都不肯眨一下,就等着瞧自己作何反应, 他便无论如何也要配合了。
“抱歉,是我没用洗坏了渺渺的衣服, 睡地板是应该的。”青年眼帘低垂一言不发挨骂, 衬衣上还有点点水渍模样狼狈, 声音带着淡淡沙哑歉然道:“我改天再买一条新的赔给你好吗?渺渺喜欢什么样式和颜色, 我记下来慢慢……”
“闭嘴!”起先云渺还飘飘然听着主角的诚恳忏悔,然而后半句直接红了耳根。
好奇怪,这都是什么鬼呀?
他只是想借题发挥找茬儿而已,谢景也用不着那么当真吧。
炮灰身上穿着主角买的内裤,那以后欺负人的时候多没底气。
想一想自己带着小弟去揍谢景, 结果刚抬起小腿要踹对方就被一把捏住,兴许还会被大庭广众下威胁嘲笑——“学校老大也会穿别人送的内裤么?打人之前, 先脱下来还给我再说吧。”
真是心机叵测的主角呀。
云渺被自己的脑补吓个一激灵, 毛茸茸的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色厉内荏命令道:“关灯睡觉!”
“好。”谢景转身,遗憾从脸上一闪而过。
……
*
许是白日的课业同训练太过繁重, 第一军校夜色格外静谧,耳畔唯有在风声中沙沙作响的树叶。
谢景躺在床边的地板上, 用胳膊做枕头单手垫在后脑下,兜里还装着今晚未曾用的抑制剂。
他神智清明,目光在夜晚中明亮锐利仿若伺机捕食的野兽。
耳畔传来小床吱吱呀呀的声音。
床上的人很不老实,翻来覆去老半天就是不肯乖乖睡觉,甚至一脚把夹在腿间的鲨鱼玩偶踹下来。
正正好砸在谢景脸上,让人怀疑是不是故意而为。
空调温度已经打得足够低,踢开被子甚至冷到肌肤轻颤,但云渺仍然觉得浑身热乎乎很难受。
有点儿像发烧,神志不清脑袋晕晕乎乎转不动。
“哪里不舒服吗?”泠泠月色般淡然平静的声音传来,谢景主动跪在床边,握住那双可以把玩的滑腻小手,语调关切:“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水蜜桃甜香已经浓到充盈整个寝室,然而云渺半点儿闻不到。
反而对空气中微不可察的冷杉气息敏感至极,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贴近主动靠过来的冰凉手臂,猫儿撒娇似的蹭来蹭去。
然而这还不足以缓解心烦燥热,云渺不自觉磨磨尖利的小牙齿。
因难受而发出的细碎低.吟在夜色中清晰可闻,唇瓣都被咬出牙印嫣红靡艳。
他很想咬什么东西。
云渺猜测这是易感期的原因。
不像对待Omega发.情期那般郑重其事,医务室抑制贴、抑制环等各类药品应有尽有。
相比之下Alpha皮糙肉厚,月末只剩下抑制针剂。
虽说系统可以屏蔽痛觉,但云渺一想到针头要打进腺体就心里毛毛的,宁可忍过几天也坚决不用抑制剂。
只是……为什么这回易感期这么难受?
从前也只不过脾气有点儿坏,食欲更大多吃几个小蛋糕而已。
这次却难过到眼泪止都止不住,明明感觉解药就在身边却不得其法。
可是怎么才能舒服,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小校霸哭哭啼啼,全然不复先前张牙舞爪对主角颐指气使的嚣张气焰。
他更猜不到,如今的局面正是对方刻意造就的结果。
谢景适时凑到云渺跟前,咬住对方小巧滚烫的耳垂。
仿佛诱惑神子吃下毒苹果的蟒蛇,雨雾空濛中松木冷香铺天盖地,低声道:“咬我一口,就不会难受了。”
埋藏在基因里的Alpha本能,不断促使云渺咬破凑到唇边的Omega腺体,然而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摇摇头。
不行诶,这是主角。
主角怎么可以被炮灰标记呢?
就让他独自裹在小被子里难受难过吧。
云渺长相本就无辜,此刻被汗湿的乌发黏在绯红脸颊上,紧咬唇瓣看着谢景,欲拒还迎心底的渴望压都压不住。
月光朦胧渡上白腻肌肤,眼尾水痕亮晶晶一片可怜可爱。
“只是临时标记而已,”谢景一字一顿陈述着书本上的生理知识,整个人冷淡而端正,仿佛自己抽离出汹涌欲望不受任何影响,缓缓道:“咬痕标记过几天就会自然消掉,不要你负任何责任。”
“而且咬完之后会有更舒服的,渺渺不想知道吗?”
难受……还有舒服,选哪个呢?
神志不清的小笨蛋在步步为营的诱哄下,迫不及待点点头,脑海中紧绷的最后一根弦也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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