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玥大悦,热情地摊开扇子给他介绍:“这扇子可是定情信物,他亲自做的,可不得漂亮吗。”
金玉看着精致的扇子,重复道:“定情信物?”
裴时玥点点头,道:“对呀,情意裁作合欢扇,这是大爱啊!”
金玉若有所思。
—
谢谨禾现在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了,下值回来会比从前在夏府做学生时晚些。
秋蝉鸣声绕梁,破了夜的寂静。
“二公子,二公子!先等一下!”金玉挣扎的声音从纱帐中传出。
谢谨禾压着他,左手伸进衣襟里不知摸什么,右手也摸进了金玉白色亵裤裤腰,被金玉硬是扯开了。
“我不叫二公子。”谢谨禾咬他的耳朵,热气呼入金玉耳内,灼热他的脸。
金玉改口改得快,声音轻脆:“夫君,夫君!”
金玉不知是和谢谨禾这个名字犯什么冲,平日就叫二公子,偶尔会叫两声苗苗逗人,等谢谨禾不乐意了夫君他也叫得欢快,偏偏谢谨禾三个字烫嘴,每次喊得含糊不清,还会红耳朵。
谢谨禾低声“嗯”,不让金玉看见他的脸。
金玉被他那声从喉咙里压出来的“嗯”给嗯一激灵,突然想起什么,也不拦着谢谨禾往下摸了,轻声道:“今日…今日我看见裴公子有一把很漂亮的扇子。”
谢谨禾急色,只想哄他脱衣服,喘道:“我去抢过来给你。”
金玉推了他一把,想让他正经些,谁知谢谨禾突然抓住金玉的乳肉拢着蹂躏,粗茧满布的手逼得金玉哼出声。
罕见的是金玉居然没有推他,甚至没有说一句“别这样”。
“哈——!不…不是!裴公子说,说是他和大公子的定情信物。”金玉小声说,刚好是谢谨禾能听见的声音。
谢谨禾扯开他的衣带,眼里全是金玉温热细腻的肌肤,乳尖被他迫不及待含住,分不出嘴来回应。
金玉忍着胸前的痒,又若无其事提起那把扇子:“真的特别好看,上面还提了诗呢。”
谢谨禾含糊道:“嗯,明日给你打金鱼,多打两个,比他扇子贵。”
成婚以来谢谨禾就见天的给他打金鱼,金玉的存钱匣子他还时不时往里边塞票子,细细数来谢谨禾好像还真没正经送过他什么,金玉好歹给过个平安符呢。
金鱼金鱼,就知道打金鱼!
金玉愤愤了几息,谢谨禾趁机要剥他裤子,嘴里还在哄:“明天给你打个大的,打个脑袋这么大的……”
哐当——
“嘶…”
谢谨禾被金玉一脚踹开,目瞪口呆看着那个背过身去的人影。
金玉生气了。
生气谢谨禾熟悉,他一日不知要气多少回,以往谢谨禾生气的时候,金玉都是好声好气地哄,甜言蜜语地磨,把他顺得服服帖帖。
可到了百年难遇的金玉生气,谢谨禾这厮新奇地凑上去,这摸摸那瞅瞅,还忒贱兮兮地问一句:“你生气了?”
金玉合上衣裳,不答他的话,闷道:“躺好睡觉。”
—
谢谨禾金玉成亲日子不短了,当日他在满朝文武的殿上求娶求得轰轰烈烈,决心早已大白天下,可为着谢氏权倾朝野的尊位,总有人跃跃欲试,想分来一口羹。
美的艳的,男的女的,或明或暗,一群人削尖脑袋要往谢谨禾身边钻,只要入了谢府门,哪怕做妾也是一脚踏入富贵乡,半身摇变人上人。
谢谨禾向来不给好脸色,从前那个不知所谓的公子哥早就被战场洗礼过一场,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必须以铁血手腕才能杜绝,故而他都是快刀斩乱麻,从没闹到金玉面前去过。
没想到军中也让人做了手脚。
那时恰好金玉来校场给谢谨禾送饭,眼睁睁看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兵敞着衣领,往谢谨禾身边挨,谢谨禾浑然不觉。
啪嗒——
食盒重重拍在桌上。
谢谨禾闻声大步走来,按着金玉脑袋就想来一嘴。
金玉挣开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个小兵,闷声道:“快用膳吧,我先回去了。”
谢谨禾一慌,抬脚就要追,不一会儿黑着脸回来,冷声吩咐:“愣着干什么?不是营中人按细作斩了。”
—
今日的揽月轩气氛凝重。
金玉晚膳没等谢谨禾,自己先用了,谢谨禾慌慌张张地早早沐浴上了榻,死死关上屋门,生怕金玉还要分房睡。
“我…我今日没注意他,不知道他在那,也没让他碰到,他离我还有半个人呢……”谢谨禾小心翼翼把手搭在金玉腰上,好在金玉没推他。
金玉直勾勾看着谢谨禾,忽而费力翻到谢谨禾身上,小声道:“是吗?我要查查。”
谢谨禾不知他想干嘛,还是顺着他的力道让他压在自己身上。
金玉学着谢谨禾之前生气的样子粗鲁地扯他的衣裳,真像检查一样上下看,语气也学着谢谨禾绷着道:“我生气了,”顿了顿,继续道:“你等着挨干吧。”
—
整张榻是晃的,帐顶垂着的流苏摇曳不定,细丝勾连在一起。
金玉没用过这个姿势,坐得十分艰难。
谢谨禾光躺着,看着像比金玉还难,额角青筋一跳一跳,腹部绷出结实的肌肉,浑身汗透。
金玉坐不下去了,就这样前前后后地晃,从谢谨禾的视角能看见艳红的穴口主动吞吃着紫红狰狞的肉棒。
金玉黑发披散,顶着一张迷离又乖巧的脸,非要作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谢谨禾被激得眼红,忍不住握着金玉的腰,往上重重顶了一记。
“啊!”金玉往前倾,手撑到谢谨禾硬邦邦的腹肌上,被这一下顶出了泪。
“不,不许动,没让你动!”金玉瞪他。
“好好好不动,你别生气别生气。”谢谨禾被夹哑了。
金玉含泪绷着脸,道:“我就生气。”
他其实也不是非要什么定情信物,也没觉得谢谨禾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二人从前因为银钱生过许多误会,谢谨禾一直认为在金玉心中,钱才是硬道理,他投其所好想讨金玉欢心,其实金玉会收只是因为这是谢谨禾送的。
投其所好,金玉好的只是谢谨禾而已。
金玉坐在他身上,垂眼俯视谢谨禾憋得满头大汗的脸,他眼睛含着忐忑,望着金玉是那样小心。
热泪出眶,滴落在沟壑分明的腹肌上,与谢谨禾的汗融在一起。
金玉里衣还披在身上,他从脖颈上摘下一条黑色细带颈链,一块莹洁透润的暖玉从衣领中滑出。
玉打磨成一棵禾苗的形状,十分罕见。
金玉认真给他戴上,学着他的语气皱着眉恶狠狠道:“敢摘下来就打断腿,”他思索了一会儿,补充:“我送你了你也得送我,敢送金鱼也打断腿。”
谢谨禾呆住。
金玉还记得自己今夜是要给谢谨禾个厉害瞧的,他动起来,可实在没力气起伏,就这样坐在谢谨禾胯间前前后后晃,深紫的孽根根部在雪白圆润的臀间若隐若现。
谢谨禾突然坐起来,阴茎随着他的动作往深了挺,手及时搂住金玉的腰,才没让金玉往后倒。
谢谨禾声音里的愉悦藏不住,脸贴着金玉的脸,粗喘道:“定情信物?”
金玉软在他怀里,这样太深了,他吃受不住,推着他让他躺回去。
谢谨禾不依,还挺腰插了一下逼他回答。
“哈——是,是定情信物……”金玉被插得往上挺身,没了刚才的气势,挠他胸膛缓不过来穴里的汹涌。
谢谨禾低笑,有一下没一下啄吻他的脸颊、嘴角,只觉得世间怎会有如此软人心肠的人儿。
“躺…躺回去…”金玉带着哭腔喊。
谢谨禾躺下,金玉坐在他身上抖,谢谨禾浅浅挺身,问他:“怎么不动了?我等着挨干呢。”
细黑的颈链环在他青筋隐现的颈上,暖玉歪在他的汗湿水亮的锁骨,色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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