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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宦(40)

作者:明灵不顾 时间:2024-04-12 10:37:03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脚不沾地才好。省事。

  云卿安是被司马厝给扛着回去的。

  那略显清瘦的身子骨落到肩头时,司马厝道:“怪我走夜路不常打灯笼。晦气,撞了邪。”

  桩桩件件,皆是意外。

  云卿安用手环过他的肩背,含笑道:“物以类聚,亡命徒撞上恶鬼,倒也不蹊跷。”

  “可人以群分,我怎么着也该见着些人才对。”司马厝说。

  不知道的,还真当作是入了什么禁忌地。可他总共也就只是入了一人设下的套。

  被打横放下时,云卿安用手在司马厝后颈上摁了摁,摁得他低下了脸来对着自己,才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不是我小看你,打了灯,你也见不着。”

  司马厝闷笑了声。

  是狐狸袒露于蒿野,玉洁近妖诱人怜爱,可那迷离含欲的眸中又分明是剔透,在收敛了带刺的锋利时,泛红的眼中似能落下泪来。

  渴求,分明能被看得到。

  “那云督呢,是人是鬼?”

  司马厝就势压下`身来,却又极快地翻转过去,躺到炕塌里边挨着云卿安的身侧。

  静得只听得到两人浅浅的呼吸和点点跳动的火星子的声音,无波无澜,无雨无晴。

  最后一点灯芯也燃尽了。

  在一旁常被点燃的安神香气味,料想是混上了别的味道,因而对云卿安失了效。

  云卿安没有偏头去看身侧那人,他只在这黑夜里望着上边,视线明明是直的,所通却不是坦途。

  司马厝的问话,他根本就回答不出来。

  空了一片,薄被像一个巨洞,再多的体温也都能收纳。

  直到司马厝的声音,明明响在他耳畔,却似越过了千山万水般传来。

  “若是鬼,我囚你一夜,白日青天送你归魂。若是人,我当添置新宅,问名请期,迎你入门。”

  (本章完)

 

第31章 为君故 做人化鬼,也甘愿。

  是第一缕晨曦破昏晓,亦或是夜风吹尽、化了沉夜积霜,云卿安不知道,因为纵情的气息会将他整个人灌满,被暗幕怀抱着的也不止他一个人。

  但他却有感觉,天快亮了。

  夜里提灯微明的,在白日也该殆尽消亡了。

  塌上很挤,他这一晚是靠着司马厝睡的。虽有所依,但司马厝不会习惯,他也不习惯。

  拼命找着对方的弱点用作筹码,妥协与磨合留下的后遗症,要远在那点一夕同冷暖而不宣于口的共情之上。得不偿失,而弊大于利。

  可云卿安无所谓,他披衣起身,回头望了一眼熟睡的司马厝。

  安神香,安的人是他。

  那两盏灯笼依旧是孤苦伶仃,在不同的平面上,他们极尽所能消耗而发出的光都照不到彼此之上。

  云卿安捡起了灯笼,换了芯料再用火折子重新点燃,赶在彻底天亮之前将之高高挂起。

  魏玠面色稍变,离了椅背向前倾身,连他那青黑如松斑般的皱皮上似乎都写满了阴沉。

  “该去见见义父了。”云卿安将之接过来,低头时回忆起了枕边那人身上的温度,“替我在这守着他,在他醒来之后,为我寻一味安神药,药劲要更大些的。”

  买卖交易讲究的是个平衡,共得利益,若一端陷下去了,天秤的另一端未必就能高枕无忧。

  会成全他的。

  “可劲大了不成……”

  这就乏了么?

  云卿安微抿了唇,敛眸禀道:“三营掌号统领龚铭滥用职权,私调军器,图谋不轨。”

  “督主,这是要进宫里去吗?”

  坐着的魏玠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显得异常疲惫,嗓音干涩道:“卿安看着办就是。”

  疯狗被得罪了可是要咬人的。

  云卿安都觉得,做人化鬼,也甘愿。

  他随后踏出了门。

  昨晚岑衍没敢走,一直在外边不声不响地守着,整个身子都冻僵了,一见云卿安出来还是连忙取出暖手炉来给他递过去。

  “卿安你的意思是……”

  那批丢失的箭木头到现在都没找着,羌戎人急切冲他威胁索要,逼得魏玠连着好些日子都茶饭不思,干脆掐断了同那边的联络往来,只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魏玠此番便是急得焦头烂额。

  尽管明知道司马厝随口说出的花话当不得真,也明知道他是假意逢迎,可就是为了他这么点的让步。

  “弄了些个杂碎,义父可要过目?”云卿安恭敬道。

  风渐渐停了,雪却快要落下了。

  岑衍想劝,不能由着云督伤了身,可在目光触及到云卿安嘴角的笑意时,他忙改口道:“是,小的定会寻来。”

  ——

  “借刀杀人,进而有利,退则无害。”云卿安微笑提醒道,“义父可莫要被利用了。”

  “哼!”魏玠一时气血上涌,重重地喘着粗气,“他们龚家人都是一溜黑的货色,最是见不得人好。”

  “义父息怒,酌情采措,定不叫得逞。”····魏玠沉吟片刻,神色稍缓,“卿安靠近些来,义父有要事同你交待。”

  浊日驱散了暗云,普照的未必是金芒,流尘虽匆匆地现了形,可依旧是无影无踪的,落到云府的门庭时便化为了乌有。

  同质去,不留痕。

  云卿安再回到这里时,身旁除了岑衍没有其他人,他转头吩咐道:“义父这边打点妥了,回头再替我跟广昌伯多提一句,他会明白该怎么做的。”

  待岑衍应下,云卿安推门进了书房。

  许久未来,房里一切照旧,桌案是冷的,叠着的书卷自然也是。清霜几层,暗了窗花。

  他大致地扫了周围一圈,弯腰将从桌边掉落到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紧攥在手中,随后步履从容地行至桌前坐下,铺纸提笔点墨。

  寂静无声,有人覆手翻转心潮平,有人窃机失算难安定。

  姚定筠连大气都不敢喘,她如今缩在一张用于藏物的黑木几案后头,借着案板遮身,蹲得腿脚都麻了。

  天知道云卿安为何会突然回来,让她根本来不及撤离此处,可发展到了现下这般情况,姚定筠也唯有静静等待脱身之机,除此别无选择。

  时间在不声不响间慢慢流逝。

  云卿安搁下笔,偏头时似笑非笑,“藏也得挑个好些的位置,你是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进来到这里,无非是想要寻得他的把柄罪证,云卿安知道却不在意。

  她根本寻不到。

  姚定筠心下一惊,断不知是哪里露了馅。

  “你不该碰掉的。”云卿安不冷不热地道。

  姚定筠沉思了会,蓦地脸上一红。

  谁能想到竟然会有男人的汗巾子出现在云督的书桌上,还是被用于包裹着数十枝圆木毛笔,和墨宝摆放在一块。雅正之所,成何体统?

  她心知自己躲不掉,深吸一口气后缓缓扶着旁边借力起身,直视着云卿安,极力端平语调道:“云督事务繁忙,定筠不敢打扰,告辞。”

  “姚伯父可是下葬了?”

  云卿安那平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刚迈过书房门槛的姚定筠脚步一顿。

  怜她黑发送白发,沉痛的悲哀似一把凌迟刀尽毁生气而徒留骨立,泉眼明明纳不下的,可暗涌喷发时,事事由不得。

  数日来她对自己的告诫在今日全然忘却。

  “呵哈哈哈……”姚定筠陡然回过身时,被门框撞了个踉跄,而她的眼中已满是血丝,声音凄厉而充满了怨恨,“怎么,云督还想赏个脸同我前往一观不成?”

  “以的是何身份,杀父仇人还是我姚定筠的丈夫?哈哈哈,你这种人也配?积点德,别脏了我父亲的安生地!”

  听着这声声的咒骂,云卿安面无波澜,只是起身轻轻地将刚落笔而成的画作放于一边晾墨,复抬眼望着情绪失控的姚定筠,纠正道:“无合籍,不成婚,你我无相关,不牵扯。”

  罪臣之女,谈何尊严?姚定筠被人当成物品一样地掳来,所谓的婚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笑话,用以羞辱作践她的罢了,自然更无其他的正式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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