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峙点头。
夏霍渠道:“不用,我今晚和小浓睡。”
燕昔年有些意外。
夏霍渠淡淡道:“怕他晚上会吐。”
夏霍渠向来宝贝他弟,燕昔年看看他,摇摇头,“那我只能回去独枕空房了。”
夏霍渠:“……滚犊子。”
兴许蜂蛹太补,夏露浓当晚没吐,就觉得身上一阵阵发热,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还支棱起来了。
他哼哼唧唧。
“怎么了?”夏霍渠质感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夏露浓这才想起来他哥昨晚在家里睡着,连忙一夹腿,裹着被子含糊道:“没事,哥你继续睡。”
说着夏露浓屁股拱了拱,往床沿挪了挪。
他在大灾难来临的时候伤得太重了,身体一直没怎么恢复过来,除了身上的肌肉基本掉光了外,他还没什么生理反应,比如男性早上一般都会支棱起来,他就很少有这种情况。
除了清晨的生理反应外,他的自我抚慰更是少到快没有。
上一次有反应还是他兽形发情期的时候。
夏露浓一度怀疑自己伤了根本,会不会一直都没法缓过来。
不过这事实在太难以启齿,他没跟他哥说,现在这么艰难,好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也没什么好说。
夏露浓裹着被子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那颗吊着的心总算放下去了些。
他哥在旁边呼吸渐渐均匀了起来。
夏露浓却越来越觉得燥热,完全没法平息。
在床沿翻来覆去烙了半小时饼,夏露浓小声和他哥说了句,“哥,我去厕所了。”
夏霍渠嗓子里含糊一声,修长的手伸出来,在墙壁上摸了一下。
夏露浓眼睛早适应黑暗了,一眼就明白他哥想摸电灯开关,忙道:“不用开灯,我看得见。”
夏露浓借着窗外暗淡的星光,摸黑找到自己的拖鞋,趿上拖鞋去厕所。
他去的时候还特地拿上了手机。
手机有百分之五十七的电量,他轻手轻脚关紧厕所门,反锁,打开手机找了篇小说,拿出纸巾,开冲。
大家能兽化以来,听力都非常敏锐。
夏露浓站在厕所里,左手是他的房间,他哥睡在里面,右手是他哥原本的房间,现在空峙在住。
这深更半夜的,他死死抿着嘴巴,只用鼻子出气,却因呼吸太过急促的关系,还是漏了些闷哼出来。
哼声传到他自己耳边,他觉得声音大得不行,手上更紧张,嘴也抿得更紧。
第一轮完事,他将纸巾丢到纸篓里,拉过椅子坐在椅子上平复呼吸。
这一平复,很快,身体的躁动又拱起第二波感觉。
他无声吁了口气,又扯了段纸巾。
这蜂蛹也太补了些。
夏露浓仰头无声喘口气,细白的牙齿死死咬着下唇。
艹,比XX小药片效果都明显。
夏露浓手动得正勤的时候,他耳朵忽然捕捉到一个脚步声。
他手登时便僵住了,立在那里不敢动弹。
“咚咚”轻轻的敲击声从门口传出来。
夏露浓咬着牙没答话。
那敲击再来了一次,“小浓?”
是空峙的声音。
夏露浓心中先是一松,很快更紧张了。
他张了张嘴,想答话,嗓子哑得不行。
他不得不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我没事。”
说完,他欲盖弥彰地多加了一句,“你要用厕所?我很快好了。”
夏露浓说着低头看一眼,底下早平复了。
他脑袋都险些吓飞,那股感觉自然也吓没了。
他不自在地收拾好自己,舀水洗了手,又冲了厕所,轻轻拉开门,对空峙道:“我好了。”
一股略有些腥的特殊味道从厕所涌出来,伴着夜间的风流动。
空峙面对着厕所,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沉沉的目光落到夏露浓身上。
夏露浓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厕所好小,味道好熟,懂的都懂……
他咬得殷红的唇张了张。
空峙对上他的视线,朝他一点头,“早些休息。”
“不是!”夏露浓条件反射地一把拽住他的手腕,语气急促,“你听我解释!”
空峙眼睛向下一看,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夏露浓手跟烫了一下似的,口不择言,“我洗手了!”
此话一出,夏露浓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这什么鬼对话?!
果然,他抬头看时,空峙满眼都是笑意。
夏露浓尴尬地松开手,嘴里支支吾吾半晌,不知道能说什么,最后牙一咬,“你赶紧上厕所。”
说完夏露浓也不看他,转身三两步跑进自己房间,连轻手轻脚都忘记了,“砰”一下关上门。
夏霍渠闭着眼睛在黑暗中问:“怎么?空峙踩到你尾巴了?”
第82章 养猪
夏露浓站在黑暗中愣了会,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霍渠昏昏沉沉又要睡过去了,没得到他的反应,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声音里带着困意,“想什么?还不睡?”
“就,就来。”夏露浓心虚地往前跑两步,手撑着床垫上了床,在他哥身边躺下。
他哥随手将被子扔了一半过来,让他盖在肚皮上。
这一晚上,夏露浓的梦境极为混乱。
他感觉自己的梦像打翻的色彩盒,大块大块的暖黄暖红在他梦境深处交替出现。
这奇怪的梦还伴随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潮湿。
他裹在被子里,汗水渗出来,呼吸间也是浓郁的水汽。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天色大亮,他哥躺着的那一半已经没有了体温,床上就剩他一人。
他掀开被子起来,只见自己身上的衣服皱巴巴乱糟糟,像一片淋湿了又晒干的纸。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汗味、酒味和某种非常微妙的味道,这些味道混在一起,构成了一种“春天”的气息。
夏露浓低头看了看,心头浮起一点恼羞成怒。
他光着脚跳到地上,从衣柜里取出新内裤、新长裤以及新T恤,伸手一卷,一股脑拿出去,塞进浴室。
空峙正在准备早饭,见他闷头冲进浴室,瞥他一眼。
他从浴室提了个桶出来,咣当咣当从水缸里舀水,三两下就舀起大半桶。
水溅出来,将水桶附近的一小块地淋得一塌糊涂。
空峙问:“舀水做什么?”
“洗澡。”夏露浓丢下一句,单手提着水桶闷头提去浴室。
空峙走进浴室截过他手中的水,低头看着他问:“大早上洗什么冷水?”
夏露浓怕他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后退两步避了避,闷闷道:“昨天没洗。”
“没洗也烧点热水兑一下。”空峙将水提了出去,换上专门烧洗澡水的锅,三两下舀水入锅,再转到灶下生起火来,抬头看他一眼,“自己来看火。”
“哦。”
夏露浓转到灶下,转身拿了根不大不小的干木棍,抵在膝盖处,双手微微一用力,“啪”一下将木柴折为两段,塞进灶膛里,沉默地烧起水来。
水很快烧好了,他提水去洗头洗澡。
再出来时,空峙已经做好了早饭,夏霍渠和燕昔年也已经回来了,正在客厅里说话。
见夏露浓出来,燕昔年起来拿饭,笑问:“怎么一大早起来洗澡?”
夏露浓:“昨天没洗。”
四人上桌吃饭,燕昔年说起家中物资分配的问题,“昨天我就想说,现在我们的东西越来越多,物资老混在一起也不好,不如分一分?”
夏露浓昏睡那段时间,他哥全部身家都送去了欧医生那里,根本没攒下家底。
那时候燕昔年全部身家也投入到白楼那边,手里也没余粮。
两家人都是搜集到什么吃什么,没什么存货,也不用说什么物资划分。
空峙算是逃难逃到他们基地,身上就一个背包,也没有多余物资,夏霍渠没问他要伙食费住宿费已是厚道,更不可能分粮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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