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驭圭:“儒修好奇的是人。会为了理解某个人而也去理解其专业知识,但并不怎么好奇专业知识本身。我们不需要知晓详细的研究数据、试错流程,我们只想知道在这个流程中人们的感知、喜怒哀乐。”
07626-留到最后
我:“但如果你们对专业知识没有足够深入的了解,你们又怎么能理解做这个专业的人费尽千辛万苦得到一份数据的喜悲呢?”
左驭圭:“我们不需要感同身受,我们不修共情,我们要的是旁观。我们只需要理解这个人悲伤或者喜悦了,并给其悲喜打出分数。至于这些悲喜对这个人到底震撼到了什么程度,我们可以出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但报告中不会体现出我们的任何感情。”
左驭圭:“将感性转变为理性,用理性去解读感性,让理性成为感性,让感性服从于理性的逻辑。我们不是说理性比感性更重要,但我们研究得更多的是理性。基于低层次的感性去优化理性,然后又通过优化后的理性去触到更高一层的感性,如此循环往上。”
左驭圭:“我表达清楚了吗?”
我:“问出这个问题,你觉得呢?”
左驭圭:“所以我们还是分头行动吧。”
我:“这任务就这么结束了?我是来研究儒修做任务的方法的,但我此次最大的收获却是妖兽。”
左驭圭:“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
嬴蒂裳先一步离开。左驭圭请我先走。
我:“你留到最后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左驭圭:“在终点的位置独自做一个总结。你有兴趣的话可以监视我,不过透过监视画面你大概只能看到静止不动的我,连外显灵力都格外平静,而我活跃的大脑你是看不到的。”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弃监视了。
虽然最终的监视效果正如左驭圭所说,跟看静态图差不多,还没有树叶飘落的姿势好看。
我一边回云霞宗一边联系陶夭寂:“这任务结束了?”
陶夭寂:“结束了。我已经跟剑宗和钟粟门任务处结账了。你这个多余参与者更没有发问的必要,玩你的……想玩什么玩什么去吧。”
我:“不是,你不觉得这个任务太虎头蛇尾了吗?”
陶夭寂:“这是我能控制的吗?你倒是告诉我,如果我坚持不结束,我还能干什么?把你们家元婴期打一顿?”
我:“我能旁观你试验炼制新丹药吗?”
陶夭寂:“这研制出来是要卖钱的。”
我:“我即使学会了也不用你这款丹药卖钱。”
陶夭寂:“你在你的通明果或者小冰雕或者其他什么炼制品里复现出我新丹药的功能,然后在同领域里和我抢生意?”
我:“我可以炼制来只自己使用嘛……我教你炼制美味通明果?”
裴冰:“好像你自己还没搞清楚美味通明果的具体炼制流程?离了随随的空间和意义不明的框架,你在主世界根本无法制出美味通明果吧?”
所以正适合与药宗专家一起研究。
07627-互助需要自发
陶夭寂:“滚蛋。除非我疯了或者陷入绝境了,否则我绝不会再与你合作。这次要不是你非往我任务里钻,我本来就不想与你合作。”
说完陶夭寂断了我通讯还拉黑了我。
喂,我还想去谢景毅那里帮你打听妖零尸体糖豆的事情,你的炼制材料不是还缺吗?只因为气愤就断了我这么一条路合适吗?
裴简卓:“可能是因为对你的气愤已经影响到了陶夭寂的炼制成功率?”
裴空:“关键是你打听得了什么?通过短短的相处陶夭寂应该已经发现你与谢景毅并没有多少交情,你在谢景毅那里能打听到的,并不比陶夭寂自己直接去与谢景毅交流能得到的更多。既然如此,他何必迂回?要你没用。”
但我真的好奇陶夭寂用妖零尸体想炼制什么。不仅是想看丹药成品,也想看过程。我觉得那有助于我进一步理解九只妖兽阵、蛊王、妖零还有时空。
我先联系老哥:“有没有办法让孙泗骁师叔不歪楼地与我正经探讨一个问题?”
老哥:“正不正经虽然确实可能与孙泗骁的态度有关,但歪不歪楼应该主要取决于你?”
我:“你现在都是直呼孙师叔的名字吗?”
老哥:“你看,楼立刻就歪了。对,现在是直呼名字了。本来我并不介意叫他前辈,也应该叫他前辈,偏偏近些年与他接触时他老是纠缠于舅舅的称呼,那便还是叫名字吧。我们亲爹都不约束我们叫爹叫爸叫师父或者叫长老,他一个血缘需要八竿子才打得着的远亲那么多要求凭什么?再说较真的话我们对他的亲戚称呼也不该是舅舅。”
我:“舅舅、哥哥这些称呼对孙师叔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比如有助于他清醒?有助于他悟道?”
老哥:“即便真有助于他悟道,如果他的悟道契机完全建立在别人配不配合他上,他也最好是调整他的道,而不是指望我们基于同门情谊顺着他。他卡修为瓶颈不是我们都让着他的理由。同门的互帮互助是以让双方都觉得愉快或者对双方都有利为前提。压抑一方单有利于另一方并不符合门派逻辑。”
老哥:“云霞宗的低修为有时候愿意团结起来、付出努力助前辈走得更高,也是因为低修为在前辈们升级的过程中感受到了对低修为自身的助益,然后才自发地提供帮助。”
第1886章
07628-冷故事
老哥:“关键是要自发、自愿,而不是被迫、强迫。云霞宗在选人为杂役、外门、内门的时候,就是在层层挑出思维上能如此共鸣自发的类型。选好之后,弟子们就不是委屈自己奉献门派,而是高高兴兴地与门派达成共赢。”
老哥:“孙泗骁对我们的要求已经超出了高兴共赢的范围。所以让他滚。”
我:“孙师叔在试探云霞宗规则、逻辑、道的边界?”
老哥:“可能吧。他找不清楚他自己的道,于是便可能试图在云霞宗道中找到云霞宗弟子道的共性,接着从中提炼出他自己的道。跟个智障似的。”
我:“也不能形容为智障吧?”
老哥:“我们类比一下,你想不清楚今天晚上吃什么,于是你去翻看世界美食发展史……”
我:“翻着翻着就找到了看起来好吃的食物。妥。”
老哥:“从人类第一次发现火可以烤食物开始研究,看了锅碗瓢盆等各种烹饪、盛放食物的器具演变,看了很多东西从观赏品、药物、武器等变为食物或者调料,研究了各地文化与食物的关系……发现食物贯穿了生物生存的方方面面,探究起来无穷无尽,砸下大笔时间研究后却依然只知晓了皮毛。”
老哥:“过分沉迷于这个宏大的课题,忘了时间、忘了最初的目的,一直没想起来找晚餐,最后便饿死了。甚至在饿得发慌的时候,脑中都还在想历朝历代因饥饿导致的以及引发饥饿的乱象。”
我:“……这故事有点冷。”
老哥:“孙泗骁现在干的就是这种冷故事。一个修士的道包含了多少东西?一个门派的道是包含了其拥有过的所有弟子的道的绝大部分方面,那又包含了多少东西?他研究不清前者却去指望研究清后者?我评价他一句智障不合适吗?”
我:“我记得以前孙师叔并不怎么骚扰你和姐?甚至应该说他还有些回避见你们,他只热衷于骚扰我和老爹。近些年他对你们改变想法了吗?”
老哥:“可能是吧。修为进步了一些,消去了曾经恐惧的一部分念头,所以行为更放开了一些。接着他发现他曾恐惧的事物没有预计中那么可怕,但放开行为也没有预计中那么具有启发性。他长时间将一些没有意义的东西存在宝箱中、对它们寄予厚望,但当需要用时现实却告诉他那只是废品。他的珍惜方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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