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气的是。
他竟然打不过那个梦里虚构出来的人。
可恶。
凭什么?
顾言薄看着路觉舟的表情丰富,又凶又气,完全不知道对方在气什么。
“今天早餐有小蛋糕。”
路觉舟神色微动,还是不太高兴,几次欲言又止,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会因为别人挑拨离间就疏远我吗?”
“不会。”
听到这个回答,路觉舟心里高兴了几分。但是昨晚那个人真的太绿茶,气死他。
“那,要是有人挑拨离间。”
“谁?”顾言薄问。
“我是说如果,就是假设有人挑拨离间。”
路觉舟问得小心翼翼,顾言薄眉眼间染上点笑意。他有点高兴,路觉舟会在意这件事,那就说明他在路觉舟心底也很重要。
“你笑什么?”路觉舟莫名地看着他。
“不会。”
“万一呢。”路觉舟就知道顾言薄根本没放在心上。
“我是说我不会相信任何人说你不好的话。”
顾言薄不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他自己的判断。
路觉舟被哄开心了。
他很重感情,亲情、友情,当然,也包括被他和顾言薄一起照顾的小仙女。
路觉舟问过系统,游戏初始时间线是从高中线开始。也是说,等游戏开服,顾言薄正好上高中,那个有时候他可以开玩家账号来找顾言薄。
按照游戏世界的时间,不超过五年。他和顾言薄就可以再次见面,还有小仙女。
兔子的寿命是六到十三岁。再过五年,小仙女八岁了,已经是老仙女了。他还能赶回来给兔兔养老。
“这是你说的。”路觉舟知道分别是注定的,所以格外在意顾言薄的承诺。“如果有人和你说了关于我的坏话,你一定不要信。”
顾言薄点头,同时疑惑地问出另一个问题。
“他为什么要挑破离间?”
路觉舟沉默了一瞬,当然是因为他离开后。有人借机靠近顾言薄,妄图取代他。“因为他很坏。”
“有你在,大概率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顾言薄的意思是,路觉舟比他更讨喜,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路觉舟在,大家会更想认识单纯无害且好接近的路觉舟,所以不会出现有人在他面前挑拨他和路觉舟的关系。
但听到路觉舟的耳朵里,就变成另一层意思。
“那我要是不在呢?”他的语气变得幽怨,“我要是不在,你就信他的话了?”
顾言薄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
“不在,你要去哪?”
“我、我就是做了个噩梦。梦见我不在的时候,有人趁虚而入。”路觉舟心底一慌,面上强装镇定,半真半假地说。
“你梦见我因为其他人而疏远你?”
顾言薄已经信了路觉舟的话,因为他早上起来时确实不太高兴。路觉舟虽然会赖床,但他没有起床气。
路觉舟点头。
顾言薄心底升起的紧张感慢慢退散,唇角重新勾起一抹笑意。
“不会。”
他不会因为任何人疏远路觉舟。
许是见路觉舟情绪不高,顾言薄又保证。“我只信你。”
“也别全都不信。”等他离开后,就不可能再顶着顾厌的身份出现,到时候,也不知道玩家身份会是什么。
顾言薄:“?”
“如果那个人像我对你好,你……还是可以信一下。”路觉舟小声地说,又怕多说多错,只能跳过这个话题。
“我饿了,我们下去吃早餐吧。”
*
这几日。
路觉舟还是很忧愁,要是两年前。路家还没破产,他求一求亲妈,也许就能拿到一大笔零花钱买下属于“顾厌”的内测号。
但现在……
既然公司计划任务结束就销号,那就说明一般价格是无法让他们放弃销号的打算。
路觉舟肯定是无法拿出这么多钱。
果然。
没钱才会有烦恼,路觉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钱难倒。
家里破产时,他都没那么忧愁。家里最穷的那一阵,路觉舟的吃穿住行和以前差别不大,只是零花钱少了一个零。
而平日玩得好的那些富二代,买单也是轮流的。没人会计较谁多买一次,或者少买一次。
那时候家庭突遭变故的路觉舟,作为大家争抢着安慰的对象,他们只会抢着买单,账单轮不到路觉舟手上。
而常去的一些会员制会所一般都是熟悉的经理和服务生负责接待,账单一月或者一季度一结。短时间内,路觉舟的生活平没有得到多大的变化。
有次他去结账,经理却告知他那一个季度的账单已经有人结过了。路觉舟不知道是谁,但也许是哪个玩得好的朋友。
如果不是他急着用钱,又不好向父母多要,他其实是不会接这份兼职的。
“顾厌。”
路觉舟心底正烦着,看见迎面走来的夏芸芸。眉头一蹙,下意识装没看见,但夏芸芸先喊住了他。
路觉舟被迫停下脚步,“夏阿姨。”
“你一个人?”夏芸芸殷勤地问。
路觉舟下巴一点,算作应答。
夏芸芸立刻掩饰掉面上的欣喜,“顾厌,你……见过你爸爸吗?”
路觉舟眉梢一挑,没有应声,夏芸芸接着说。
“我、我好像见到你爸爸。”
“你想不想见见他?”
“前几天一个慈善晚宴,有个叫陆乘的男人拍下一个花瓶。那个花瓶,本来是盛裕要拍下来送给你爷爷,过后我们就想去和陆先生协商一下,见面了才发现你们俩眉眼有点相似。”
“我旁敲侧击地问了下,他现在单身。以前有个离异的妻子叫刘宁娜,那不就是你的妈妈。”
【系统:她在说谎。】
路觉舟愣了一下。
夏芸芸见他这样,以为路觉舟信了。于是继续说。
“他一直在国外,我听说他这次回国是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孩子,所以想来看看自己的孩子。”
【系统:她不会是想拐卖你吧?】
路觉舟:“你先别说话。”
系统和夏芸芸同时噤声。
“夏阿姨,我不是说你。”
本来还因为这件事欢天喜地的夏芸芸,这一刻脸色变得古怪又诡异,“你在和谁说话?”
路觉舟眨了眨眼,故作无辜。
“不知道,就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好吵。”
大白天的,路觉舟的一句话成功让夏芸芸毛骨悚然,“你、小孩子不能撒谎。”
“大白天的不要乱说话。”
“我没有。”路觉舟清浅的眸子望着夏芸芸,非常无辜。“夏阿姨,你刚刚说什么?”
夏芸芸被路觉舟这一打断,浑身不自在,只觉浑身发毛。但又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只能壮着胆子在心底安慰自己,她面上还维持着虚伪的笑意。
“你想不想见一下你爸爸?”
夏芸芸小心地观察着路觉舟的反应。
“阿姨不是要赶你走,只是不忍心让你爸爸带着遗憾离开,你爸爸很想你的,你真的不行和他见一面?”
“他不知道我在这?”路觉舟问。
“我没告诉他,我和盛裕只答应帮他一起找。”夏芸芸解释,“还得先问问你的意思,你要是不愿意……我当然不会强迫你。”
夏芸芸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明显希望路觉舟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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